“都給我站住!”一個長着鷹鉤鼻的黑臉男子突然冒出,直接就擋住了美味聚的大門。
這男子一身衙役服,班頭的打扮,其身之後則是一大羣身着衙役服的壯漢,一個個手持兵刃,樣子都很兇狠,殺意凜冽。
兵刃五法八門,衣服多不合體,氣勢也非同一般,這應該不是真的官差吧?
藍天翔很是懷疑眼前衆衙役的身份,不由皺眉道:“你們意欲何爲?”
“你說呢?”鷹鉤鼻子男很是兇狠道:“殺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哼,你們也太囂張了,眼中還有王法嗎?”
酒翁開口:“自然有!”
“放屁!有王法還敢公然行兇?”
“人渣、惡棍,人人得而誅之!殺他們,既是維護國法之威,亦是替天行道,何錯之有?”
“少他娘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說他們人渣他們就人渣了?你說他們惡棍他們就惡棍了?你以爲你是誰啊?皇上?還是皇上他兒子?”
酒翁來氣,冷然道:“你管老夫是誰!”
“你他娘愛誰誰,老子才懶得管你個雜碎是哪個老王八的龜蛋呢!”鷹鉤鼻子男說着,朝他身後的傢伙一揮手:“兄弟們,將兇犯統統拿下!誰敢反抗,就地格殺!”
“是!”衆衙役一聲應,當即掄動兵刃,悍然撲向藍天翔、酒翁與陸平。
與此同時,羅悅結完了賬,見此登時來氣,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藍天翔身前,朝衆衙役當即就是一聲怒喝:“放肆!都給我住手!”
聞言,衆衙役被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
衆衙役不曉得羅悅是何身份,不敢輕舉妄動,當即收住招式,紛紛看向鷹鉤鼻子男。
這是何人?
鷹鉤鼻子男不認識羅悅,但看羅悅的穿着打扮與氣質,很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鷹鉤鼻子男不想多生事端,加之羅悅長得實在太漂亮了,他也捨不得對她下手,於是便冷冷道:“小丫頭,這不是你家,容不得你撒野!我們不想濫殺無辜,識相的,立馬給老子閃一邊去!”
“本小姐就不閃開,你奈我何?”羅悅一臉氣憤道:“身爲官差,歹人作惡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百姓需要你們出頭的時候,你們躲在哪裡?一羣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你們對得起身上的官服嗎?那麼多的惡人屍首,你們不去處理,卻來捉拿懲奸除惡之人!咋地,還想把我們抓回去邀功請賞啊?你們還要不要一點臉?識相的,即刻把路讓開!否則,哼哼,我讓你們後悔莫及!”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哼哼,既然這樣,那可就怪不得老子了!”鷹鉤鼻子男說着,朝衆衙役一揮手:“兄弟們,上!誰敢反抗,殺!”
“是!”衆衙役當即就要行動。
然而,不待他們將兵刃掄起,羅悅又怒然開了口:“放肆!我看你們誰敢?”
什麼情況?
衆人衙役不敢妄動,再次看向鷹鉤鼻子男。
鷹鉤鼻子男真是怒了,咬牙切齒,想要開罵。
然而,不待他出聲,羅悅卻一指藍天翔,搶先說了話:“這可是安國公平西大將軍!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敢在藍大人面前大呼小叫,還想行兇,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嗎?”
“老子不管你們是誰,膽敢殺人,那就得跟我們回去問話!”鷹鉤鼻子男一臉陰狠道:“誰敢反抗,那就是公然暴力抗法,那就是阻撓官差辦案,殺了你們也無妨!”
“哼,真有種!”藍天翔冷冷道:“膽敢冒充官差行兇,我看你們真是活膩歪了!”
“呦嘿,這都能看得出來!”鷹鉤鼻子男很是有些吃驚:“老雜碎,你眼睛可真夠毒的啊!不過並沒什麼卵用,今天你死定了!”
藍天翔一臉不屑:“是嗎?”
“是不是,你馬上就知道了!”鷹鉤鼻子男說着,朝他的同夥一揮手,厲聲道:“兄弟們,殺!一個不留!”
“是!”衆假衙役毫不遲疑,當即撲向藍天翔等人,兇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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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翔四人不敢小覷,當即小心應對。
不得不說,這羣傢伙真不一般,功夫着實非凡,配合相當默契,招招陰狠要命,戰鬥力很是驚人!
然而,很不幸,他們的對手有酒翁與藍天翔這樣經驗豐富、內力渾厚的狠角色。
雖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羣狼咬死虎,可很顯然,鷹鉤鼻子男這夥混蛋的人數還是少了點。
結果時間不長,戰鬥結束,藍天翔一方完勝,鷹鉤鼻子男一方,除了一個刀條臉男子與鷹鉤鼻子男被點中穴道定在了地上之外,其他的全都見了閻王。
“就這三腳貓的本事,還敢在我們面前撒野,現在好受了吧?”羅悅手持鬼哭刃,猛的一指鷹鉤鼻子男,冷然道:“你們這羣王八蛋是什麼身份?爲何想要害我們性命?說!”
“想知道?哼,做你娘~的春夢去吧!”鷹鉤鼻子男猛一用力,竟然直接咬舌自盡了。
這可氣壞了羅悅,不由咬牙切齒,一揮鬼哭刃,照着鷹鉤鼻子男的屍體就一通砍:“王八蛋,我讓你罵本小姐!我讓你罵!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你罵!我叫你罵……”
一通發泄,羅悅氣消,轉身走向刀條臉男子,揮刀一指這廝,惡狠狠道:“什麼身份?爲何殺我們?說!”
“說你娘個蛋!”
“你個王八蛋,你活膩了是吧?”羅悅說着,掄刀就要砍了刀條臉這廝。
然而,刀條臉這貨卻是絲毫不懼,一臉不屑之色:“砍啊,有種你砍啊!”
“想死?哼,沒那麼容易!”羅悅一臉陰狠道:“今天,你老實交代也還罷了,不然我扒你皮、抽你筋,我讓你生不如死!”
“想折磨老子?哼,做你祖宗的大春夢!”刀條臉男子說完,直接學了鷹鉤鼻子男,咬舌結果了自己的小命。
“真是豈有此理!”羅悅氣壞了,真恨不得揮刀將刀條臉男子剁成肉餡包包子喂狗!
“小丫頭,你這問話的殺傷力真夠恐怖的啊!”酒翁看着羅悅,嘿嘿笑道:“眨眼功夫,問死倆,厲害!佩服!佩服!”
“唉,真是可惡啊!”羅悅狠狠踢了刀條臉男子的屍體兩腳,相當有氣道:“什麼玩意兒嘛,真慫包大軟蛋,有種別死啊!咬舌自盡,哼,很酷、很英俊嗎?我呸!鄙視!”
“前輩,可有什麼頭緒?”陸平查看了幾個被殺之人,一無所獲,不由看向酒翁,問道:“這都什麼人啊?”
“說不準!”酒翁皺着眉頭道:“可能是金獅國安插在北州的殺手!”
“金獅國的人?”羅悅一臉吃驚之色:“老頭兒,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啊?他們臉上又沒寫他們的身份,你該不會是爲了表現自己很厲害,信口胡謅的吧?”
“信口胡謅?哼,老夫本來就比你厲害,大家有目共睹,我用得着故弄玄虛、譁衆取寵嗎?”
“可咱又沒招惹他們,他們爲何要殺咱啊?”
“那誰知道呢?”酒翁呵呵一笑道:“估計是看你長得太漂亮,心生嫉妒恨了唄!看來,我們都是被你給連累了啊!”
“老頭兒,你少胡扯!我又沒見過他們,再說,我是個女子,他們大老爺們兒嫉妒我的長相,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看,說不定是你偷了人家的美酒,他們是來殺你的吧?”
“偷酒?哼,老夫又不缺錢,我到哪兒買不來美酒喝?你這是在侮辱老夫的人品!”
“大酒蛆,蛆品就蛆品,你哪兒來的人品?”
“唉,老夫不與你鬥嘴!有損形象!”酒翁說着,拔掉酒葫蘆的塞子,咕咕灌了幾口美酒之後,舔嘴咂舌,一臉爽快的樣子,氣得羅悅直咬牙。
“哼,懶得理你!”羅悅不想跟酒翁廢話,看向藍天翔:“誒,小子,你是怎麼發現他們不是衙役的啊?”
“自己想!”
“想不到!”
“使勁想!”
“使勁也想不到!你快點告訴我啦!”
“沒心情!”
“哼,不說算了!你不說,我讓陸大哥告訴我!”羅悅說着,看向陸平:“陸大哥,你是怎麼發現他們是贗品的啊?”
“難道你沒注意到嗎?”
“什麼?”
“一,他們一進來,目光直接就盯上了咱們,凜冽的殺意撲面而來!地上那麼多的屍體,他們甚至看都沒看一眼,這很不正常!二,他們的衣服,幾乎沒有一個合身的,這更不應該!三,我是本地人,縣衙的那些官差,我基本上都見過,可他們我一個也不認識!四,平日只要有安和幫的人在的地方,衙役們是根本不敢露面的!而今天,安和幫的老大和他的幾大得力干將都在,膽小如鼠的衙役豈敢出現?”
“哦,這樣啊!”羅悅點頭,嘻嘻笑道:“跟我想的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真不害臊!”藍天翔白了羅悅一眼,隨即看向酒翁:“前輩,你看這情況,要不咱分頭行事?您去縣衙,我們去安和幫,可好?”
“好是好,不過,咱換換!你去縣衙,我去安和幫解決那羣狗崽子!”
“還是我去安和幫吧!”藍天翔知道,雖然醉翁表面看起來還是那麼精力充沛,可實際上,在與儲盛的一戰之後,酒翁的內力已經消耗極多,加上剛剛又與那些假衙役的一番拼殺,酒翁所剩的內力,真的很有限了。
如此情況,藍天翔可不放心讓酒翁去賊窩!
要知,陸平之前可講了,安和幫的歹人可有好幾百號呢,他們不是螻蟻,不是動動腳趾就能碾得死的。
藍天翔不願酒翁去冒險,因爲雖然他與酒翁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他真將酒翁當朋友了!
因此,爲了酒翁的安全,藍天翔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前輩,今天你們都打過癮了,我可還沒活動活動筋骨呢!心裡癢癢、手腳都不自在!還是我去安和幫吧。說不定,還能打上一架。這樣,回去之後,我也能睡個好覺啊!酒老前輩,我這個小小的心願,你不會不滿足我吧?你去縣衙,我去安和幫,就這麼定了!”
“不妥不妥!我知道你想打架,不過還請你以大局爲重!你是安國公平西大將軍,去縣衙辦事比較方便!而我對付地痞流氓比較在行。因此,我去安和幫比你適合!”
羅悅插嘴:“爭什麼啊爭,一起去不就好了?”
陸平附和:“是啊!大家一起去吧!”
酒翁點頭:“老夫同意!”
藍天翔沒辦法,嘆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咱走吧!”
四人毫不遲疑,邁步直朝安和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