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我有話要說。回來,你給我回來!”藍天翔好鬱悶,鬱悶壞了。
也難怪。
因爲,藍天馨真離開了,頭都不回,走得好決絕。可,他好想問問家裡的情況啊,父親還好嗎?大姐怎麼樣?皇甫鳳找來沒有?那些車伕怎麼處置了?
好多問題想問,可藍天馨卻絲毫機會不給。
可惡!
好可惡!
臭丫頭,自作聰明,信口開河,胡扯八道騙我也就算了,學會瞬移術,片刻不留,直接開溜,還罵我是豬,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咱沒完!
你等着,下次來了,有你好看!
我發誓!
藍天翔不爽,好不爽,卻也沒法子,攥拳頭,咬牙切齒,“啊啊”大叫了一通之後,抱起生活用品進石屋,收拾去了。
不收拾不行啊。
要知,太陽落下去好大一會兒了,星星、月亮都鑽出雲層炫耀起來了;他也累壞了,好想休息;幕天席地也不是不行,可天挺涼,水汽又重,如此情況,還是在屋裡休息比較舒服。
東西不多,也沒啥好整理的。
不大會兒,一切收拾妥當。
困呀!
好睏!
全力修煉了大半天的瞬移術,他很累,真是一動都懶得再動,就想即刻一頭栽在牀上美美睡上一覺,睡它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可是,不能呀。
開玩笑,還沒洗漱呢,不講個人衛生怎麼行?
況且,活動了一天,出汗不少,滿身汗臭味兒,不洗洗,如何睡?
會薰跑周公的。
當然,薰跑周公不要緊,就算薰死,也沒啥。可,要是薰壞周公家的花花草草、兔子、鳥,可就不厚道了。尤其是,若薰到周公那漂亮非常的小女兒,惹她討厭,那罪過可就大了……
得洗!
一定得洗乾淨嘍!
可,除了一塊手帕,啥洗漱用品都沒得呀。
藍天翔好鬱悶。
不過,這難不住他。
外邊大樹多的是,石頭、泥土到處有,而他左手可使冰刀,右手能放火,做個澡桶、水瓢、石鍋、陶盆兒啥的,根本不算個事兒,簡直不要太容易。
毫不遲疑,當即行動。
很快,一切器具全搞定。
打水,灌滿澡桶,右手插入其中,加熱。
眨眼,水汽升騰。
“嗯,可以了。”藍天翔覺得水溫合適,當即就要脫衣開洗。
可猛然,他覺得不行,不安全。若藍天馨再發神經突然跑進來,那可就尷尬了。
毫不遲疑,出屋,找木頭,劈開,刻字:“洗澡中,勿擾!”
不大會兒,他便刻了好多木片,擺得房前屋後到處都是。尤其是門口、窗邊,木塊更大,字體更巨,非常醒目,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能看到。
不過,藍天翔還是不放心,又找了幾塊巨石,將門窗全給堵了。
“這下,應該沒事兒了吧?”藍天翔感覺好多了,不再猶豫,脫衣,開洗。
脫光光?
自然……是不可能的。
開玩笑,龜殼可在藍天馨的腦海之中,他可不清楚藍天馨對龜殼中的世界是怎樣一種感應,若如照鏡子般清晰可見,那可就大羞,老羞,羞死了!
“洗呀洗呀洗澡澡,洗掉異味沒蚊咬,沒蚊咬……”藍天翔哼着小時候他孃親給他洗澡時唱的小曲兒,洗得好不開心。
可猛然,他聽到屋外傳來了藍天馨的聲音:“搞什麼?堵這麼嚴實幹毛?就你那麻桿樣兒,渾身都沒二兩肉,禽獸才懶得吃你呢,全是骨頭,咯牙!”
“臭丫頭,你又來做甚?!”
“嘭!”藍天翔話音未落,堵門的大石頭就被藍天馨一腳踢炸了。
隨即,藍天馨噌就衝入了屋中:“讓我瞧瞧,你小子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你個流氓!”藍天翔大吃了一驚,急忙一揮左手,用一大塊漆黑色的冰塊擋在了澡桶前面,隨即非常氣憤道:“藍天馨,你有病吧你?沒瞧見我在洗澡嗎?!”
“你在屋裡,門窗堵那麼嚴實,二姐我又不是透視眼,豈能瞧得見你在幹嘛?”
“外邊那麼多木牌,都寫着呢好嘛?!”
“有嗎?”
“當然有!”
“不好意思,沒瞧見!”
“你眼瞎嗎?”
“不瞎呀,老明亮了,璀璨如星,寶石一般,可漂亮了,舉世無雙,三界唯一!你——”
“少廢話,你又來做甚?!”
“給你送點東西呀。”
“啥?”
“怕你被咬,拿了頂蚊帳給你。”
“哦。”
“哦啥哦?姐如此爲你着想,你就不會說句謝謝嗎?”
“多謝了,豬妹妹!”
“你!我懶得理你,你好好洗吧,姐走了哈。”
“慢着!”
“幹啥?”
“我有事兒問你?”
“有事兒?”
“嗯。”
“啥事兒?”
“大事兒!”
“大事兒?那你還是免開尊口爲好。”
“爲啥?”
“大事兒,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結束得了的?可,姐累了,沒精力,不想聽。想說,等明天吧哈。”
“不行,我非得今天問!”
“實在不好意思,姐有約會,趕時間呀。”
“約會?”
“嗯吶。”
“什麼約會?”
“賞花,遛鳥,鬥蛐蛐兒……誰知道呢?等見到周公的小女兒再商量吧。”
“你——”
“我去也!”話音未落,藍天馨便已消失不見。
藍天翔鬱悶呀,不由咬牙切齒:“氣人!好氣人!臭丫頭,你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