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真真是不可理喻!”酒皇實在火大,一把鬆開摟託着藍天馨雙腿的手,非常氣憤道:“老夫就一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自己走道都沒勁兒,還揹着你這麼大個兒一頭肥豬,沒被壓死就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好嘛!你還嫌慢,嫌慢你揹着老夫走啊!”
“要本小姐揹你?哼,老傢伙,白日夢做得挺美呀你!”藍天馨雙臂環抱酒皇的脖子,兩腿交叉緊箍着他的腰,整個人就那麼樹袋熊般掛在他的身上,冷冷道:“不過,本小姐不得不告訴你,你還是醒醒吧,別再癡心妄想了,這不現實,根本沒戲!”
“沒心情聽你廢話,你給我下來,即刻下來,麻溜的!”酒皇一邊掰扯藍天馨緊扣在一起的雙手,一邊猛扭身子,欲要將藍天馨給甩開。
然而,好一番折騰,卻只是徒勞。
因爲,藍天馨就像牛皮糖一般,粘得好緊,怎麼都擺脫不了呀。
煩躁,火大!
酒皇鬱悶壞了,卻沒辦法,只能切齒道:“臭丫頭,你給我下來!快點的!”
“你做夢!”藍天馨冷笑:“早叫你放本小姐下來,你個老色鬼佔便宜佔個沒夠,死活不肯,既然如此,那你就一直揹着好了,本小姐今天定叫你個老混蛋一次背過癮!不必感激涕零啦,沒必要,真的!因爲,誰叫本小姐心地善良就喜歡助人爲樂、成人之美呢,這都是本小姐應該做的,我心甘情願,你就放寬心盡情享受就是了!哦嘿嘿……”
“臭丫頭,你夠了哈!”
“不夠!”
“你……”
“怎樣?你能怎樣?!”
“我……哼,不下來是吧?”
“是!”
“真的?”
“那必須真呀,比真金都真一萬倍不止呢!”
“好好好,要玩是吧?行,老夫奉陪!今天,我奉陪到底!”酒皇說着,一把就抱緊了藍天馨的雙腿:“這可是你逼老夫的!”
“啥?”
“老夫不是軟柿子!”
“你自然不是,軟柿子多甜吶,你卻又臭又硬,啃得本小姐直反胃,充其量,你丫的也就一老臘肉罷了。”
“我……老夫懶得跟你廢話!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下不下來?!”
“不下!”
“好,你有種,真有種!不過,看在藍天翔的面兒上,老夫還是要好心最後提醒你一句。”
“啥?”
“你若是再不下來,即刻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你將受罪,受大罪!你將後悔,後悔莫及!”
“是嗎?”
“然!”
“可本小姐啥都信,就是不信邪呀!你說,這可咋辦呢?”
“咋辦?哼,好辦,太好辦了!”
“好辦?”
“然!”
“怎麼辦?”
“不用好奇,老夫這就做給你看!”酒皇說着,一轉身,擡腿就走,大步流星向前。
“搞毛呀?”藍天馨好納悶兒:“老傢伙,你要幹嘛?”
“多明顯吶,回去唄。”
“回去?!做啥?”
“馴獸!”
“馴獸?馴什麼獸?”
“藍獸!”
“Lan獸?!Lan獸是什麼獸?”
“兔子精!”
“兔子精?!”
“然!”
“可愛嗎?!”藍天馨很是興奮,眼睛都睜圓了,相當激動道:“你快告訴我,它是公是母?!有多大?!什麼顏色的?!跑得快不?!跳得高嗎?!它都有什麼神通……”
“停!”藍天馨想知道的可真多,問個沒完沒了,各種各樣問題,那真是稀奇古怪,五法八門……簡直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至極!酒皇直覺腦袋大,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厲聲將她打斷:“夠了!”
“夠了?什麼夠了?”藍天馨真的納悶兒,不過猛然,她頓悟了,狠狠一拍自己的腦門兒道:“怪我,怪我怪我怪我!本小姐沒見過兔子精,實在太激動了,激動過了頭,竟忘了你丫個老東西就一大白癡腦子不好使這茬兒,我一下問你那麼多問題,你如何能記得住嘛?!是我錯了,抱歉,實在抱歉!”
老夫大白癡?!
老夫腦子不好使?!
我……
酒皇好有氣,槽牙癢癢得厲害,真恨不得即刻將藍天馨給嚼了:“你……”
“我是真的太激動忘記了!對不起了,真對不起了啦!”
“你——”
“我不怪你!本小姐提的問題對你來說,的確是太多了點,你壓根兒就沒記住幾個?這正常,沒啥,真的!你只管將記住的先回答掉就好了,沒回答的,等會兒我再一個個問。好了,你說吧,我聽着呢。”
“天吶!我……”
“咋啦?”
“沒啥。”
“既然沒啥,那你就快點說吧,本小姐可想知道了呢,真的!”
“好,好好好,我說,老夫我說!”酒皇深吸一口氣,冷冷道:“那小東西,一點都不可愛,她就一醜八怪,簡直醜爆了都,看着就噁心,就想吐,想死!”
“天呀,這麼誇張!”
“一點都不誇張!她的醜,那真是超乎想象,匪夷所思至極!什麼醜得出奇,醜得超出天際,醜得亙古未有、空前絕後……總之,人類的語言,根本不足以形容她醜的萬分之一!”
“真的?!”
“騙你做甚?有意義嗎?”
“奇葩呀,真是個大大的奇葩!若非本小姐現在還沒吃飯,怕看到它影響胃口,我真巴不得即刻就見識一下它的模樣哦!唉,沒辦法,只好等會兒再瞧了!”
“竟對一個醜死人的東西如此感興趣,你口味可真是與衆不同啊!”
“那是!本小姐誰呀?我可是傾國絕色花兒一樣的大美人兒!本小姐生來就是女神,豈能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口味兒?!”
“嘔——不行了,老夫得吐一會兒!嘔——”酒皇被藍天馨給噁心到了,做乾嘔狀。
其他人,都忍不住想笑。
而藍天馨,卻根本不管衆人是何反應,急不可耐道:“先別嘔,你給我忍着!快說別的,我要聽!快說!”
“好,我說!”酒皇一個深呼吸,隨即朗聲道:“那醜八怪,是個雌性,可厲害了,比母老虎都兇殘千萬倍不止!”
“這正常,畢竟它已成精了嘛,還那麼醜,肯定仇視一切美麗的事物了,破壞性絕~逼的海呀!”
“說得沒錯,她就是心理變態,仇視一切美好的事物,要將一切好東西全給毀了才甘心!”
“還真是可惡得很呀!”
“可不是嘛!可惡極了,簡直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千刀萬剮、水煮油炸一萬遍都不爲過!”
“嗯,等會兒讓本小姐收拾它,叫它嚐嚐本小姐紫雷與藍火的滋味兒!”藍天馨一攥小手,無比認真道:“我非將它個醜八怪劈得皮開肉綻冒黑煙不可!不將它個醜八怪燒成豬頭,不燙得它哭爹喊娘嗷嗷叫,不烤得它外焦裡嫩冒油星……本小姐絕不罷休!絕不!”
“何必等會兒?就現在吧!”
“不行呀,我餓啊,沒力氣。”
“沒力氣?”
“嗯吶。”
“沒力氣好啊!”
“好啥?”
“好收拾啊!”
“啥意思?”
“你沒力氣,老夫有啊!嘿嘿……”
“老東西,怎麼笑得如此猥瑣又下流呢?你想幹啥?難不成你要非禮那兔精?”
“老夫正有此意!”
“你……變態吧你?那麼醜的傢伙你都搞,你不噁心嗎?!”
“噁心,太噁心了!”
“那——”
“就是噁心,所以纔要搞啊!”
“有病!神經病!它是兔子呀,跟人不一樣的,你怎麼搞?!”
“呃……臭丫頭,你想啥呢?”
“想你一個人類,怎麼跟兔子那個呀!”
天吶,小丫頭,你好邪惡啊!
衆人全都一個栽歪,險些摔倒,個個無語凝噎。
酒皇更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背過氣去,劇烈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隨即一臉陰沉,厲聲道:“臭丫頭,你心思太齷齪了!”
“我心思齷齪?!哼,你連醜死人的兔精都要搞,咱誰齷齪啊?”
“你……”
“怎樣?”
“小小年紀,心靈要純潔,不許胡思亂想!”
“誰胡思亂想了?胡思亂想的明明是你個老變態好不啦!”
“我懶得理你!”
“本小姐更加沒興趣跟你個思想齷齪的老變態交談,一句都不想!可是,我想知道那兔精的情況,太想知道了,非常想知道!沒辦法,本小姐只能忍你個老淫賊了!好了,你繼續說吧。”
“我……好,我說!”酒皇咬了咬牙道:“她,很白,六尺三寸三高。”
“六尺三寸三?!天吶,竟然跟本小姐一樣高呀!”
“那必須的!”
“爲啥?”
“不爲啥,她就那身高,誰知道怎麼長的?!”
“哦,巧合呀。”
“巧合?哼哼,還真是!她也七十來斤、一身粉衣、滿頭小辮兒……”
“啊——老頭兒!說半天,你說的醜八怪兔子精竟是本小姐!可惡!好可惡!!可惡至極!!!”藍天馨氣壞了,心肝肺都要炸了,說着一口就咬在了酒皇的右肩膀上,與之前咬的位置剛好對稱,勁兒很大,咬住不放,瘋狂撕扯:“你個老混蛋,我讓你罵我!我讓你說我兇殘!!我讓你說我醜!!!我咬死你!我咬死你!!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