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啊?”羅悅很鬱悶,因爲等了一天,也沒見到糜佑德那狗東西的影子,一點消息都沒有:“該不是害怕本小姐,夾着尾巴溜了吧?”
“有可能!”藍天翔一臉認真道:“你這麼厲害,母老虎一般,誰會不怕?”
“沒心情跟你鬥嘴!你分析分析,到底咋回事兒?”
“分析不出!”
“千萬別真逃了啊!”羅悅說着,猛一攥拳:“讓那狗雜碎逍遙法外,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自己的房間吧!這事兒明天再說。”
“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啊!”
“你困你睡好了,我不吱聲就是了!”
“你回你自己房間安靜行不?”
“不行!”
“爲啥呀?”
“我怕!”
“怕啥?”
“怕糜佑德那惡賊偷摸來暗算我!”
“他敢來嗎?這可是你羅家的客棧!”
“難說!”
藍天翔一拍胸脯:“沒事兒,你儘管去休息,我給你聽着外邊,保證絕對安全!”
“我不!”
“咋啦?”
“本小姐決定了,今天跟你睡!”
“不鬧行不?”
“沒鬧,我說真的!”
“懶得理你!愛在這兒待着就在這兒待着吧,本少爺可要休息了!”藍天翔說着,躺牀上了。
“嘻嘻,你真好!”羅悅說着,走向藍天翔,直接就躺他身邊了。
“你幹什麼?”藍天翔騰就坐了起來,把羅悅一把拽起,往外推:“大姐,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我不就躺一下嗎,你想什麼呢?齷齪!”羅悅心中得意,說着走向另一張牀,躺下。
接着,羅悅沒話找話,藍天翔怕她一說會沒完沒了,所以便置若罔聞,一句也不接茬。
很快,羅悅便覺無趣,也困了,揮手熄滅蠟燭,不久就睡着了。
不大會兒,藍天翔也進入了夢鄉。
“啪!”有一花盆兒跌碎的聲音突然傳出,在三更時分,聽起來格外響亮。
藍天翔咯噔一下醒了過來。
剛夢見自己的孃親就被驚醒,藍天翔實在有氣,不由低罵出聲:“你個該死的夜貓子,抓老鼠也不小心點,孃親都讓你嚇沒了!真是好生可惡!”
一翻身,藍天翔想接着做夢。
可沒過幾息,他卻騰然坐起,一把就將牀頭的幽魂劍抓在了手裡,躥身就到了門後。
他可不是發癔症夢遊。
而是他聽到有人正在上樓,而且是很多人,上樓之人發出的腳步聲很輕微,不像普通人踩踏該有的節奏,這極不正常!
藍天翔認定,來者不善。
因爲,三樓就住着他、羅悅和耿誠兄妹,而羅悅已吩咐過掌櫃和夥計,沒有天大的事情,不許任何人上樓打擾,他們不應該會忘記自家大小姐的話;若真是有要事稟報,一個人就夠了,上來一羣人幹嘛?還刻意緩步上來,腦子被驢踢了吧?
要說是住店的客人無聊,或是有不良嗜好,喜歡偷窺別人隱私,更是個笑話!一個人有這毛病,或許可能,一羣人都變態,還相約一起行動,這不是扯淡嗎?
還有,他與羅悅什麼身份,誰敢跟他們搞惡作劇?酒翁或許會,但酒翁有急事要做去了南州,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羅悅的父親倒是敢這麼幹,但羅通雖然有些老不正經,可羅通很疼愛羅悅、很敬重藍天翔,半夜三更打擾他們休息,羅通不會做,更不會帶一羣人做!
除了酒翁、羅通,藍天翔想不出還有誰敢跟他們開玩笑,他們沒有那麼不懂禮貌的朋友……
不管如何分析,藍天翔都不認爲來者是什麼好鳥,十有八九是要對他們不利,因此不可不防。
壞本少爺好夢,讓我冤枉貓咪,實在可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藍天翔想着各種整人的手段,有些興奮,不過突然,他想到了隔壁的耿誠兄妹,他們可不會功夫,要是來者太厲害,他們豈不遭殃?
不行,我得即刻出去攔住來者!
心念至此,藍天翔毫不猶豫,嘭然開門,噌就躥了出去,眨眼來到樓梯口,一看上樓的竟是些手持刀劍的蒙面人,當即認定是歹人,二話不說,左掌悍然前推,雄渾的內力噴薄而出。
蒙面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便全被轟下了樓去,摔了一地,死的,暈的,重傷吐血的,骨折慘叫掙扎的……
總之,戰力幾乎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