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30萬。”
林姐沒有一絲停頓，作爲能夠動搖新生醫藥定價體系的麻煩事，她關注度也很高。
“30萬，這還真是廉價，賄賂人是富豪榜的誰？”
“陳諾，你在做夢吧，富豪配了私人醫生私人營養師私人助理，身體倍兒棒，他們患癌的概率連普通人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兩個月除了一位身家超過10億的來治療了，其他最多也就是幾千萬的家庭。”
“你的意思賄賂人是幾千萬的中產？”
“對。”
“......”
陳諾愣了下，隨即搖頭：“人性本惡啊。”
家庭人均資產的十分之一。
一個在一線城市有兩套房資產超過兩千萬的中產富裕家庭，按照最低的一家3口人計算，人均資產660萬，十分之一也不過66萬。
資產有兩千萬能在一線城市打拼出兩套房，哪一個家庭年收入不是150萬以上？治療一個癌症半年收入還不到。
爲了半年不到的收入，哦不對，除去賄賂資金是兩個月的收入，知道這可能造成其他患者的死亡還去賄賂，這真的人性本惡。
當然，別人的命確實沒自己的錢值錢，遇到道德不好的人也沒辦法。
畢竟他的員工不是公務員，商業賄賂限制條件太多，這件事情在法律上根本就難定性。
“國外情況怎麼樣？”
陳諾問起國外的情況，國內的定價方式幾乎沒什麼錢賺，真正賺錢的是國外。
統一高昂定價，一堆富豪榜有名的富豪要是倒黴患癌了，暗中還有一堆隱形慈善條款。
絕對賣方市場，不割那纔是傻。
幾十年前對方的機牀、電子技術、大型機械這些技術合作，暗中不也是附上一堆各種明裡暗裡的流氓協議。
《三體》的聖母能摧毀世界，毀滅人類文明。
商場的聖母能讓行業衰敗，公司破產。
經商要想善良，等你賺了錢再去做慈善才是唯一的正途，錢還沒賺就想着善良，這是嫌公司破產太晚。
“歐洲市場上面用出口權換了一堆國內落後的技術和一批工業母牀，分公司已經建立第一批藥物已經發過去。
剩下還沒有同意條件的國家，我想應該也快了。
上面這次爲了加快進度跟我們要了一批藥物，“國際援助”免費幫他們治療了一部分患者，現在剩下沒有治療的患者及家屬天天在遊行堵他們的政府大門。”
“......”
這招挾民意倒逼的手段怎麼會這麼熟悉？
“國內賄賂問題，提高一線工作人員的工資，發出通告，集團公司會不定時聘請專業團隊調查藥物的詳細去向還有治療失敗患者的原因。
受賄和賄賂的人一旦被查實，除了追究法律責任，進行經濟賠償外，後續他們本人包括直系親屬患病全部拒絕治療。
對了，咱們不止癌症特效藥，艾滋、乙肝、甲肝、瘧疾、甲型流感等一堆特效藥也有了，這些一併納入賄賂和受賄拒絕治療的清單。
賄賂存在，無非就是正規渠道成本太高，違法渠道的成本太低。
這一招下去真要有人繼續賄賂和受賄那我認了，畢竟人要這麼傻我也沒辦法，說不定他們跟他們的家人還真一輩子不會患上慢性病。”
林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認真道：“這些也按照癌症的定價方式？”
“這你想一個合適的統一售價，這不是癌症能快速要人命，艾滋病發現早又按時服藥都能活個50歲，你按資產比例收錢人家也不會甩你。”
陳諾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飲料，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對了，你什麼時候讓林倩回來一趟，她的病有辦法了。”
“真的？”
林姐愣了下，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真的。”
叮鈴鈴。
沒等林姐繼續激動，她包裡面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凱旺打開的？”
抑制住內心的激動，林姐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林姐，楊總剛纔又找到我......”
林姐眉頭皺了下，聽了幾句掛斷電話。
“楊建忠？”
陳諾看到林姐掛斷電話，以他的聽力，手機聽筒跟免提沒分別。
楊建忠，就是之前他在公司，那個對他喊千萬級項目重要還是你個人意願重要的經理。
“對，這幾天找幾次了。”
林姐嘆了口氣，搖頭：“他女兒上個星期急性白血病，想求我們救治。”
“癌症特效藥沒效？”
陳諾有些奇怪，雖然之前有矛盾，但他可從來沒說過把楊建忠拉入公司黑名單。
“不行，小女孩不懂事沒及時說自己的情況，他也沒第一時間發現。
等在學校昏迷被送醫院確診，病情已經發展到血液幾乎失去正常功能，癌症特效藥已經無法再發揮作用。
昨天我去第一人民醫院看的時候已經發生過腦出血，現在全靠輸血和透析維持着生命，不過就算這樣也熬不了多久，他現在也算病急亂投醫吧。”
正如林倩的先天性心臟病無法承受激發身體潛力治療時的強大負荷。
急性白血病骨髓中的白血病細胞大量增殖，完全抑制住骨髓正常的造血功能，這樣也無法用於激發潛力的治療。
畢竟你連血液正常運輸養分和氧氣的功能都缺失了，這還怎麼激發潛力。
現代人都有一種恐怖，那就是身邊的朋友，或者朋友的親密家屬，突然確診絕症，然後在短時間內失去了生命。
陳諾之前因爲中學同學突然胃癌去世，這才下定決心辭職，不再爲了虛幻的未來去拼光自己的身體。
現在原上司的女兒突然來一個絕症，這讓他感覺生活真特麼是戲演的。
“走，咱麼去看看什麼情況。”
陳諾想起楊建忠之前公司聚會來過兩次的女兒，挺活潑可愛的一個小女孩，站起身招呼林姐過去公司。
“你有辦法？”
林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癌症特效藥已經失效，現代醫學的骨髓移植也不行來不及了，這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也不確定，看楊建忠相不相信我，也看他女兒的命。”
陳諾搖頭，他可以通過心靈催眠嘗試挽救，但不確定能行。
急性白血病既然已經發生腦出血，那身體各器官也應該有了衰竭。
血液病變是遍佈全身的病症，涉及到身體各個臟器組織，這比林倩的心臟病麻煩多了。
“你該不會親自上陣吧？”
林姐想起那海上超音速跑男視頻，眼神有些驚歎。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無證行醫吧。”
“誰敢說你陳董無證行醫，一個電話啥證件都有了。
對了，諾貝爾組委會前段時間打電話過來，說這屆諾貝爾醫學獎屬於新生醫藥，讓我們10月份過去瑞典領獎。”
“要過去瑞典領獎？沒空，你想去那可以過去領個零花錢，要麼就讓他們上門頒獎或者郵寄過來。”
陳諾擺手拒絕。
這玩意在龍蛇世界已經有挺多，什麼醫學獎，和平獎，甚至還有化學獎，還是連拿了幾屆的那種。
當時他覺得新鮮還想去瑞典領個獎玩玩，但瑞典官方面對他心裡不踏實，官方宣言隱約地透露出不想讓他入境的意思，他也就乾脆沒去領了。
後面是諾貝爾組委會無奈，爲了保證公信力只好郵寄了過來。
畢竟明眼人都明白，相比較新生醫藥的那一堆特效藥物，其他都不夠資格拿獎。
要是不頒發給新生醫藥，那諾貝爾獎的公信力就要下跌幾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