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邪用那毫無感情、一片冰冷的眼神盯着,兩人都是臉色蒼白,張宇更是有些腿軟。
天邪嘴角泛起一絲不屑,冰冷地說道:“當日你倆趁我功力大降,百般羞辱與我。我當時就說過,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報之。你們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張宇和秦武兩人神色慌張,他們還以爲天邪已經是鹹魚翻不過身。誰曾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實力,而且是帶着絕對的實力,壓倒一切的強勢迴歸。
這時天邪已經轉過身子,對着還站在一旁的殷狂善意一笑,抱拳道:“殷狂兄,在下現在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還請殷狂兄先下去,我們稍後再續。”
殷狂現在也聽得有些明白,感情是這兩人趁人之危,曾經羞辱過天邪。他平時最看不起的就是這類小人,於是他笑道:“嗯,那我就先預賀天邪你大仇得報,這種小人實在可惡,留之不得。”到底是煉器閣的大師兄,自然是殺伐果斷。說完,他就走了下去,和洛清雪站在了一起。
俯視着低着頭不敢於他對視的張宇和秦武,天邪神色冷漠,說道:“我也不欺負你們,給你們一個和我公平決戰的機會。只要你們能夠在演武臺上打敗我,那咱們的事情從此之後就一筆勾銷。”
看玩笑,打過你,就憑你剛纔的實力,我們上去純粹是找死,兩人都是心下暗罵。張宇更是心中害怕,他仗着有自己的爺爺撐腰,才能夠做到大師兄。要不憑他結丹巔峰的實力,那簡直是想都別想。他心念一轉,趕緊朝着大長老張易走去。
來到張易面前,他哭喪着臉:“爺爺你一定要救我啊,爺爺。”張宇看着眼前毫無鬥志的孫子,啪的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喝道:“不爭氣的東西,就知道給我丟人現眼。”不過到底是自己血親,不能不管。於是,他對着天邪說道:“天邪你說你的條件,只要你放過張宇,我什麼都答應你。”
天邪暗叫一聲老東西,嘴上卻是恭敬地說道:“大長老,這是小輩們自己的事情,您就不要插手了吧。”
風源也是呵呵一笑,說道:“是啊,大長老,這是小輩們的事情,我們不便出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這是心中可是十分高興,雖然還不知道天邪現在是什麼情況,但起碼都是好事。更能夠藉此打壓一下張易的囂張氣焰,可是得意異常。
張易臉色鐵青,怒喝道:“不行,有我在,誰也不許動張宇。”聽到爺爺這樣維護自己,張宇心中很是感動。以爲這樣就會沒事了,就一臉得意地望着天邪。
臺上天邪神情淡然,心中卻是念頭急轉。有張易這個老傢伙阻攔,以自己的實力怕是暫時殺不了張宇了。但是自己現在修煉《五行劍訣》,超越他輕而易舉,到時候想做什麼不就是易如反掌,也省的暴露自己現在的實力,惹人猜疑。
於是,他冷冷地看了張宇一眼,道:“既然這樣,看着大長老的面子上,今天只要你現在自斷一臂,我今天就放過你。”
聽了他的話,張宇先是一愣,隨即怒喝道:“天邪,你不要欺人太甚。”
天邪冷笑道:“欺人太甚?哈哈,當初你們欺辱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今天饒你一條狗命,你就知足吧。”
張宇臉上神情變幻,看了爺爺一眼,卻發現張易正和風源對視着,散發着一股詭異的味道。爺爺現在被風源壓着,不能幫自己太多。看來,今天是栽了。他咬了咬牙,對着天邪道:“好,我答應你。”手上藍光一閃,一把水藍色的飛劍他拿在手中,閉着眼睛朝着自己左臂斬了過去。
鮮血飛濺,張宇慘叫一聲混了過去。張易臉色難看,哼了一聲,帶着張宇轉身離開。天邪狠狠地盯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心中暗想:“斬草必須除根,只要我實力足夠。立刻就殺了張宇,張易也不能放過。”
這邊處理完了,天邪又轉身看着秦武道:“秦武到你了,上臺吧。”
秦武這時心中可是悔恨交加,更是痛恨張宇過河拆橋,一腳踢開自己。不過,他也是個狠人,知道天邪不會放過自己。就把心一橫,走上了演武臺。看着一臉冷漠之色的天邪,他神色猙獰,狠毒地說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抓緊機會殺了你,永絕後患。”
聽了他的話,天邪輕蔑地一笑:“可惜,你沒有機會了。像你這樣的小人,我從來不放在眼中。”
秦武臉上通紅,憤怒地道:“小人,小人怎麼了。小人才適應弱肉強食的法則。”說完,他身上一道紅光閃現,竟然是穿上了一件靈甲。要知道防禦靈器可比攻擊靈器珍貴的多,畢竟能保命纔是最重要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的。手持烈焰劍,感受着舉手投足之間的巨大力量,秦武大喝一聲:“受死吧!”。
烈焰劍上籠罩着一層暗淡的紅色火焰,看起來絲毫不起眼。可是,周圍的空氣都傳來一陣啵啵的聲音,好似虛空都燃燒起來。這正是秦武狠心催動元嬰精華,引發的三昧真火。
看着朝自己站來的烈焰劍,感受到三昧真火那強大的威力,天邪眼睛眨也不眨。一個扭動,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彷彿是撕破了空間一樣,來到了秦武身旁。閃耀着五色光華的拳頭,一把擊在秦武腰間。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秦武口吐鮮血爆退而回。
艱難地站好身子,擦拭着嘴邊的鮮血,強忍着疼痛乾咳出幾口血沫。秦武心中大罵天邪肉身變態,還有剛纔那是瞬移嗎,那不是合體高手纔會嗎?
風源也是心中驚駭,難道天邪已經達到了合體期,否則怎麼會瞬移呢?身旁的殷狂和洛清雪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感情剛纔天邪都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殷狂更是口中發苦。
其實天邪現在確實只是合體巔峰,只不過修煉了《五行劍訣》,他的肉體強度已經超越了元嬰期,達到了分神期。配合着對天地五行的絕度掌控,他已經能夠進行小範圍的瞬移了。
秦武一臉灰敗,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天邪的對手。可是,他忽然又獰笑起來:“天邪,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全身靈氣集中到元嬰之中,他竟然是要自爆。元嬰高手的自爆可是抵得上合體期的全力一擊了,在這樣的威力下,天邪也難以抵擋。
天邪神色凝重,一個瞬移來到了秦武身邊。緊緊盯着天邪,秦武哈哈笑道:“我有靈甲護身,你是阻擋不了……”聲音戛然而止,秦武一臉難以置信地盯着天邪右手。那裡一把古樸華貴的飛劍,輕易地撕開了靈劍,刺入了自己丹田,而且自己的元嬰已被攪碎。
努力地聚集剩餘的力氣,秦武艱難地道:“這是,這是什麼武器?”天邪一臉冷漠:“你沒資格知道。”說完,就收回了五行至尊劍。在這上古頂尖法寶的面前,秦武的靈甲連根毛都算不上。
秦武的身子緩緩地倒在了地上,那雙還睜大的雙眼,有不甘,有後悔,有痛恨,還有眷戀……
看着秦武依然身死,天邪感到心頭一陣輕鬆。忽然強烈的五色光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轉眼間卻又消失不見,那股強大的氣勢似是幻覺一般。天邪竟然是在這個時候突破到結丹期了,並藉着以前的渾厚積蓄,一舉達到了結丹中期。這大概就是大仇得報,心念通達的好處吧。
望着臺上慘死的秦武,天劍門的弟子都是忍不住心裡發寒。招惹天邪的兩人,一人自斷一臂,一人慘死當場,悽慘之極。在對天邪的心狠手辣畏懼的同時,又是一陣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冒犯這個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