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天邪要與殷狂切磋的事情傳開,天劍門都是一陣轟動。衆多弟子都是齊齊向演武場走去,很是喧譁。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天邪和殷狂都已經穩穩地站在了演武臺之上。這個演武臺約十丈方圓,周圍有一層通明的禁制。這正是風源等合體高手聯手不下的,足以抵抗渡劫高手一擊。
天邪白衣飄飄,神色自如,看起來自有一股瀟灑氣度。殷狂臉上卻是一片興奮,躍躍欲試,典型的戰鬥狂。這是臺下確實熱鬧至極,一片議論聲傳來。
“天邪是不是傻了啊,以前的話我還相信,現在上去不知找揍啊。”
“是啊,這明顯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嘿嘿,說不定人家現在還沉醉在自己是天才的美夢中。”
張宇和秦武也是拉着一大幫人,在遠處看着。只聽張宇一陣囂張的大笑,說道:“這個傻逼,還真以爲自己還是天才。”秦武也是陰陰一笑:“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他都忘了啊。”
張宇哼了一聲,“要不是門主擋着,我非要廢了他。這次我們就全當看戲吧,他越是被羞辱我就越爽,哈哈。”
天邪站在臺上聽着下面的議論聲,神色不變。只是心裡卻是一陣憤怒,等切磋完了,立刻廢了他們。看着殷狂一臉疑惑,他輕輕一笑:“殷狂兄,還請手下留情。”
殷狂一臉嚴肅:“我們只是點到爲止,也請天邪兄手下留情。請!”隨即手中出現一把巨劍,都快和他一般高了,看起來怪異至極。這巨劍是殷狂的得意作品,上品巔峰靈器,配合着他元嬰中期的修爲已經足以和元嬰巔峰抗衡。
天邪卻是沒有祭出靈器,只是右手輕揚:“請。”
殷狂確實忽然放下巨劍,憤怒地說道:“天邪,你莫非是看不起我,竟然空手與我交戰。”
天邪一愣,趕緊說道:“殷狂兄誤會了,在下功法特殊,殷狂兄儘管放手施爲。”
看着天邪那真誠的目光,殷狂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殷狂身形一陣閃爍,已經出現在裡天邪不遠的地方。沒想到他帶着把巨劍,速度竟然如此驚人。只聽他大喝一聲:“地裂斬!”手中巨劍黃芒暴漲,凌厲逼人。
看着急刺過來的巨劍,天邪微微一笑,做出了應該讓所有人都驚駭不已的舉動。他雙手突然爆發一陣五彩光華,瞬間雙手合一,生生地夾住了巨劍,甚至上面的劍芒都被生生禁錮住。
被天邪雙手夾住巨劍,殷狂一臉駭然之色。看着天邪那依舊氣定神閒,面着微笑的樣子,心下微寒,看來這個對手的實力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臺下衆人更是反映不已,風源一臉激動,三大長老都是面色陰沉,洛清雪看着天邪的雙眸更亮。天劍門的衆多的弟子都是一臉驚駭,口中都是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眼花了。”張宇微微一愣,又是惱怒至極地吼道:“這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更加厲害了。”秦武一臉蒼白,想到當初天邪那猙獰的神色,兩人都是心裡一陣害怕。
天邪雙手一震,一掌拍在劍上,殷狂頓時飛射而回。好不容易穩下身子,他臉色更紅。開口大笑道:“好,實在是好,你難道是體修,剛纔那一掌怕是有萬斤巨力了。”
天邪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自己靈肉雙休,也算個體修 。於是答道:“呵呵,也算是吧。”殷狂一臉佩服之色,說道:“體修可是極爲艱苦,沒想到你長得像個小白臉,卻也有如此勇氣。”說完之後,馬上認識的自己說錯話了,不由一陣訕笑。
天邪摸了摸鼻子,一臉苦笑,這和長相能扯上關係嗎。再說,這長相是天生的,自己有什麼辦法。不過他也看出來這殷狂是個爽快的漢子,並沒有在意。
殷狂見他沒有多說,心下也是很有好感。於是,手捏劍訣說道:“天邪,你可要小心了。”只見他手中劍訣一陣變幻,空中巨劍由一分二,由二生四,整整形成了一百零八道巨劍。在空中一個旋轉,化成道道劍雨,疾風驟雨般射向天邪。
凝重的看着道道劍芒,天邪原地不動。微微捏緊雙拳,手上光華更勝。擊在劍芒之上,道道劍芒倒轉而回。看着這樣的情況,殷狂神情更是凝重。他大喝一聲:“劍斬蒼穹。”那一百零八道劍芒開始融合起來,氣勢也越來越驚人。當這個氣勢達到一個頂點之後,一道長達二十丈的土黃色劍芒豎立空中,散發着凜凜威壓。
天邪感受這那股強大的威壓,丹田中五行劍氣流轉。自天邪的背後升起白青黑赤黃五道光華,正是五行劍氣。在五色光華的照耀下,天邪顯得華貴至極。只見他右手朝空中一直,頓時五行劍氣衝向雲霄。隨後五行劍氣疊加在一起,天邪喝道:“天劍決。”五色光華頓時刺眼,形成了一道十丈大小的五色光劍。
雖然看起來兩把劍不成比例,但是從五色光劍上傳來的驚人威勢很明顯地說明它絲毫不弱。天邪和殷狂都是緊緊頂住對方的眼睛,天邪眼中顯得很是平靜,而殷狂則是一片火熱。
猛然間,兩人同時喝道:“斬!”土黃色劍芒和五行劍氣都同時帶起凌厲的氣勢,斬在了一起。霎時間,時間和空間好像都停止了運轉。一道充滿毀滅的氣息,從兩劍相交之處傳來。只見那土黃色劍芒被五行劍氣一斬而過,直接劈向殷狂。
被五行劍氣籠罩住,殷狂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禁錮住一樣,絲毫動彈不得。眼見劍氣就要站在他的身上,駭的一臉蒼白。卻聽到天邪輕聲說道:“回來。”那五色劍氣重新變成巴掌五色劍氣,鑽回了天邪手中消失不見。因爲體內有五行劍核形成平衡的五行循環,天邪可以對無行劍氣隨心所欲的控制。
看着殷狂一臉蒼白,天邪微微笑道:“殷狂兄,承讓了。”
殷狂使勁地喘了幾口粗氣,心有餘悸地看着天邪道:“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天邪兄不愧是天劍門的第一人,殷某佩服至極。”邊說還一臉狂熱地看着天邪,好像發現了什麼珍寶似的。
天邪不在意地甩了甩衣襟,道:“你不也是,而且你是煉器閣的,最厲害的應該是法寶吧。”
憨憨地笑了一下,殷狂抓了抓頭。煉器閣精通煉器,他身上沒有幾件強大的法寶,那纔怪了。這只是點到爲止而已,所以也沒有使用。
天邪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既然和殷狂兄的切磋完了,那麼下來我就要處理一些私事。”說道最後,語氣冰冷至極。他緩緩轉過身,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眼盯着張宇和秦武所在的地方,身上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意沖天而起,一片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