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軍霖聽得一愣，笑道：“這事哪有先給錢的，要說借款嘛，你有什麼可以用來抵押的資產嗎？”
陸炎搖頭，“一樣也沒有！”
被叫來做陪，卻不知如何接話的姜小雅，聽得忍俊不禁，低下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李符平在旁問：“小陸想借多少？”
陸炎道：“怎麼也要一百萬，纔有點意思！”
付軍霖搖頭，“沒有抵押物，別說100萬，就是10萬也不見得有人肯借！”
陸炎道：“這麼說來，當初連抵押物都沒用就肯借我300萬的朋友，真的是義薄雲天呀！”
付軍霖聽得一愣，旋即問：“你那位朋友，是女的吧！”
見陸炎點頭，付軍霖暗笑，心道：“你是沒拿抵押物，可這錢要是還不上，弄不好就該肉償了！”
一旁的李符平說：“你就是靠借來的300萬，炒成1000多萬？”
陸炎笑道：“是啊，不然憑我自己那點本錢，賺個三倍五倍，也沒什麼意思！”
埋頭吃東西的姜小雅，聽着話手一頓，又忍不住打量陸炎好幾眼。
付軍霖聽了，也有些心癢難耐。雖明知這事兒聽着稀奇，可有老同學李符平作保，料想不會有假。加上剛纔考教陸炎一番，確實有些才學，心中瞬間有了想法。
“這樣吧，小陸，我的股票賬戶拿給你，裡面有20萬多。我知道代客的規矩，都是三七分成，咱們五五。我先給你拿三萬塊，你看行不行？”
陸炎道：“付總是李教授的同學，也相當於我的師長，這有什麼信不過的。五五可以，定金就算了！”
頓了下又道：“我知付總人脈廣能耐大，要是能弄到貸款，該給的費用，一點都不會少的。”
付軍霖喝了口酒，放下杯子道：“好說，這兩天我就幫你問問！”
吃過飯後，李符平同陸言一起往學校走，前者道：“借錢炒股，風險是不太大了？”
陸炎放緩腳步，說道：“人的一生，機遇難得。很多能讓人一飛沖天的風口，一旦錯過，怕要五六年才能遇到下一個，還不知能不能抓住機會。我相信這是我的機遇，所以膽子大了些！”
李符平道：“小陸有打牌的習慣嗎？”
陸炎笑了：“我知道老師的意思，不過我這人還真的是從來都不賭。哪怕是過年在家，幾毛錢幾塊錢的撲克麻將，也都沒玩過！”
李符平道：“那爲什麼？”
“因爲不喜歡那種不確定的感覺，或許在別人那，是一種能令人心跳加速的刺激，但我不喜歡，我只喜歡勝券在握！”
夏日午後，喝了一點小酒的陸炎並沒有醉，暈暈乎乎的感覺剛剛好。走在風景如畫陽光明媚的校園裡，一時間豪情萬丈，不再像從前那樣去掩飾自己。
“中國的證券市場，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股神！”李符平又勸了句。
陸炎笑了笑，我知道，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當股神，只想儘可能的多賺而已！”
……
轉過天，付軍霖打電話，邀請陸炎去他的公司。
距離央大不遠的一間寫字樓裡，陸炎進了富莊資產管理公司。
話說這類公司，多是掛羊頭賣狗肉。明面兒上發行一些基金理財產品，實際上弄個資金池，通過各種理財產品把錢弄出過來，然後拿去放小貸，坐倒貸之類的業務。
一旦錢收不回來資金鍊斷裂，老闆要麼跑路要麼被抓，然後就變成所謂的投資詐騙案件。
而投資者們虧的錢，基本是要不回來的。
公司前臺，姜小雅見陸巖進門，忙起身道：“付總在三樓，我帶您過去！”陸炎說了聲謝謝，跟在身後。
話說這姑娘年紀不大，瞧着也就20出頭，估計也就大學剛畢業。
模樣倒還不錯，個子適中的，穿一雙七八釐米的大高跟，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你炒股真賺那麼多呀？”姑娘一臉好奇。
昨兒吃飯的時候，陸炎等人說話她也插不上嘴。回去琢磨半宿，如今這會遇見，可不想輕易錯過。
“是啊！”
“哇，你真厲害哎，能教我嗎！”
“想學啊，好啊，我教你！”
“那你QQ跟手機號多少？”這位忙拿出一個索愛牌子的手機，停下來問陸炎的聯繫方式。
換過之後，陸炎才進付軍霖的辦公室，見這位穿一件不是很起眼的淺色T恤，坐在茶臺前泡普洱。
說實話，但從穿着打扮上講，真不像個有錢人。開的車也普通，只是一輛帕薩特，而非豪車。
“坐，小陸，嚐嚐我這普洱！”
陸炎坐下，拿小茶碗喝了口，又向四周打量了下，笑道：“付總挺逍遙啊！”
付軍霖忙擺手道：“逍遙啥啊，生意不好做！倒是你，隨隨便便，六七百萬進賬，才叫人羨慕呢！”
陸炎笑：“也是有風險的！”
付軍霖疑惑：“那你還打算借錢炒？”
“不知付總聽過這話沒有，識大勢者賺大錢，暴風來的時候，豬都能飛。潮水褪去，才知誰在裸泳啊！”
陸炎從前做證券經紀人時，發現一個蠻有趣的顯現，就是在05至07的大牛市中，老股民多是早早出局，賺不到什麼錢。
反倒是那些第一次進股市膽子大的股民，賺的特別多。當然，從6124往下跌的時候，摔的也特別慘。
“這比喻倒是有趣，不過借錢這事，真不好弄！這年頭敢放無抵押、擔保大額借款的，都有些勢力、手段，而且利息很高。你是老李的學生，我不能坑你！
要我說，先幫我炒一陣。要真有三五倍的收益，到時拿咱倆的股票交個紀錄給那幫人一瞧，可就不是你找資金，而是資金找你了！”
陸炎心道：“你倒是打了個好算盤，還想二十萬翻三五倍！”
卻道：“行啊，不過收益五五分成這事，得寫個字據，而且要按月計提！”
付軍霖有些不高興的表情，“小陸就這麼信不過我？”
陸炎笑道：“不是信不過，而是親兄弟、明算賬。先說斷、後不亂！”
他從前沒做過代客理財，卻有同事幹過這個。05至07牛市這段，先幫一個客戶賺了將近兩百萬。然後08年時虧了些，客戶直接把交易密碼一改，就沒你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