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輪迴的人？”
盤王驚疑的看着石昊。
在這一刻，他從石昊身上察覺到一種古老難言的氣息，那是源自無數個紀元之前的獨特氣韻，早就不該存在此世。
“真有人可以輪迴嗎？玄王難道早就看穿了這一點嗎？”
盤王的心中升起一個個疑惑。
林陽沒有去管盤王的想法，他的雙瞳化爲了億萬符號，蘊含無數宇宙的生滅，時間的秘密。
這是全力催動瞳術的徵兆。
他在觀察石昊顱骨上懸浮的那滴血。
無論是時間奇景還是別的什麼，都無法改變這是一滴準仙帝之血的事實，並且蘊含了《他化自在法》這門蓋世仙帝法。
在過去的那些年，林陽一直試圖窺視這滴準仙帝之血，但總是一無所獲，一直到今天這滴準仙帝之血應緣顯化在此地，一些秘密才被他發現。
“那滴血是？”
盤王也猛然一驚，從林陽的舉動中，察覺到石昊顱骨上的準仙帝之血的不凡之處。
遮蔽仙王之眸的混沌與仙光散去了，盤王也運轉起一門瞳術，看向了那一滴帝血。
虛幻朦朧的經文聲響在三人的心頭，似是有一位無上的帝者在隔空講道，闡述一門玄妙莫測的至高法門。
半晌後，盤王倏然一驚。
“是帝落時代的《他化自在法》！”
盤王知道了這篇經文的來歷，那是古史上記載的一篇無人能修成的法訣，源自屠夫誕生的帝落時代。
“可惜，此法無人可以真正修成，實在是太神秘了。”
盤王搖頭髮出一聲嘆息。
雖然非常失落，覺得錯失一門無上法訣，可是盤王還是沒有轉移目光，依舊在盯着那滴準仙帝之血觀察着。
雖然具體哪裡不凡他看不出來，可是林陽這位‘無上巨頭’都在認真的觀摩，那想來絕對有一些驚天之秘，否則一位無上巨頭不會有這般作態。
林陽也知道《他化自在法》可以說是石昊的專屬法，除了石昊無人可以修成，不過他有手段直接修成這門無上帝法，只要獲取到完整的經文就足夠了。
石昊也在此刻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中，哪怕兩位仙王的凝視他，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許久後，宏大浩瀚的道音漸漸的低沉了，石昊顱骨上的準仙帝血，也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
“這是？”
石昊忽然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他對剛纔的一切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了，只是依稀記得自身被兩位仙王注視了許久。
“剛纔是？”
石昊不由得望向了林陽，想要得到答案。
盤王同樣疑惑，跟着石昊一同看了過去。
“只是你以前得到的一滴血顯化在此地，對你沒有不良的影響。”
林陽邊說，邊帶領石昊走向古路的盡頭。
盤王見狀也沒有出聲詢問，將好奇壓在心底，不過他已經有了一個個猜測，等待未來時機到來的時候，要親身去證實。
此地是一方死寂的宇宙，古路橫跨寰宇，三人走在這條路上面，跨越了一片又一片的星海，但是古路盡頭的那方洞口，依舊是那麼遙遠，看上去三人彷彿是徘徊在原地。
不過在外界聽到的那股模糊的大哭聲，卻越來越清晰了，並且古路盡頭的洞口，也開始噴吐一些混沌，以及仙氣。
“是萬物母氣和天地玄黃氣？”
石昊在洞口的中央處，看到一股股一閃即逝的珍奇之物，不過他只認出了其中兩種。
“等進了那方洞口後，就收集一些珍奇，就算我一個人用不了，也還有父母和石村的長輩們。”
石昊已經盯上了古洞內的事物，並且預定好了給這些珍奇送給誰了。
而林陽和盤王這時候，也都在各自思考。
“他化自在法……果然不是外人可以修煉的。”
林陽在路上揣摩着剛剛得到的經文，哪怕他見識過無數的功法，數十萬種不同的修煉體系，也不禁爲他化自在法的神異所驚歎。
不過比起對此法無從下手的此界仙王，林陽已經有了怎麼修煉他化自在法的預想了，不過也僅僅限於修煉這門帝法，想要將這門帝法掌握到足以對他的戰力起到顯著增幅的地步，幾乎不可能。
三人都各有所思，古路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安靜。
約莫一炷香後，石昊看到古洞中央大哭的雷靈們，而林陽和盤王的目光，則是轉移到了由一羣雷靈擡着的那具屍體上。
“雷帝，可惜了。”
盤王半晌後出聲了。
他的聲音傳進古洞，讓嚎啕大哭的數百頭雷靈都止住了聲音，齊齊轉頭望向古洞外，看到了站立在邊緣的三人。
“拜見兩位仙王！”
短暫的沉默後，一位首領模樣的雷靈站了出來。
雷靈認出來了，三人中的兩個，都是超越雷帝全盛時期的王，是放眼億萬宇宙都是最尊貴的那一批存在。
“我曾經學習過雷帝的法，雖是隔了無數代的傳承，不過到底是受了留下此法的雷帝的幾分恩惠，你等也無需拘謹。”
林陽開口了。
“仙王大人，不知雷帝大人是否還有救？”
首領模樣的雷靈內心一番交戰後，最終還是雷帝的生死壓過了他們自身的性命，所以在冒死詢問。
數百頭雷靈希翼的看向林陽，想要得到答案。
林陽看着精血早就枯竭，元神印記徹底粉碎的雷帝，半晌，他緩緩道：“等到未來，雷帝會有歸來的那一天，重現世間。”
“謝過大人！”
數百頭雷靈跪拜，真心實意的開口了。
雷靈不知道真假，可是盤王最清楚了，這恐怕只是林陽的安慰之言。
這時，又是一聲悲慟的呼喊從古洞內傳向外面。
“是小狗崽。”
石昊一驚，沒想到再次遇到了熟人。
這可是需要仙王精血祭祀才能開啓的神秘之地，卻沒想到會接二連三的遇見熟人。
“這羣雷靈之所以能進入到此地，看來是無終仙王的那條狗動用了無終遺留的仙王精血，帶着他們進來的。”
盤王從古洞內悲慟的呼喊中，知道了此事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