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媽媽害死的。”殷木稚嫩的語氣,充滿着怨恨的眼神看着王蓮,整個人都像是一個爆發的小宇宙一樣。
“這話可不是亂所的,你媽媽是自殺的,你這樣子污衊我,可以有處罰的哦,知道嗎?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這世界上面,亂說話的只有有權利的人,如果你想亂說話,那麼就拿出你的實力啊——現在可以收留你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你知道嗎?”
殷木清楚的記得王蓮依然是那樣的精緻,但是殷木也會死從那個時候就明白,一個人需要有力量,纔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呢。
最後,殷木果然是得到了懲罰,那就是在第二天的時候,自己就被送出國了,而且是一直都是不可以回來的,說是出去唸書的,其實就是被流放了,被拋棄了。
殷木知道這些都是真實的,但是同時也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變強大的機會了。
現在的王蓮依然是那樣的精緻,殷木依然是覺得噁心。
殷紹看着殷宴和王蓮的樣子,也就相信了這件事情真的就是這樣子的,心裡面有疑問呢,覺得是哪兒不對——但是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
“那你怎麼想呢?”殷宴回過神,沒有反駁王蓮說的話,繼續問着殷紹。
“既然是這樣,那就當做是不存在了吧,已經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的事情了,現在有人說起來一定是有目的的,而且又是在這種的關鍵的時期,更是不可以出現其他的事情。”
殷紹說的是一臉的客觀,好像是句句在理。
“既然是真的有這件事情,那麼爲什麼不承認呢?若是還活着呢,她若是看見了,心裡面該會是怎樣的難過呢,她的父親,居然對着全世界的人說他沒有女兒,也就等於是在對着全世界拋棄她了,對嗎?”
殷木臉上帶着悲傷的神情看着殷木,心裡面也是最後希望殷宴可以承認呢,這樣子,蘇瑾,你心裡面應該是會好一些了吧。
“你在說什麼呢,這個孩子真是的,一個已經是會死掉的人怎麼還會活着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公司。”
王蓮看着殷木,臉上帶着威嚴,也帶着微笑緩緩地說着。
“是啊,公司最重要,若是那天公司出事情了,你們也是毫不猶豫的把我送去死的吧,你呢,阿姨,公司需要你去死,公司最重要,你會去死嗎?你不會的,爲什麼讓別人去死呢?”殷木幾乎是失控一樣,歇斯底里的對着王蓮說着。
王蓮真的是有些被嚇到了,沒有想到殷宴居然會這樣的說話。同時被嚇到的還有殷宴和殷紹。
“你說什麼你呢,殷木,你是瘋了吧!”殷紹站起來,站在殷木的對面,看着殷木說着。
“是啊,我是真的瘋了,真的是很抱歉,我先上去洗個澡。”殷木也是很快的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然後就離開了。
殷紹看着殷宴和王蓮的神情也不是很好,於是就對着殷宴說:“我上去換一身衣服,待會兒去公司。”
殷紹躺在牀上,仔細的想着以前的事情,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讓自己都覺得震驚。
殷紹想起自己以前就是生活在這裡的,但是這裡的僕人都是怎樣的稱呼母親的呢?
表面上是夫人,但是背地裡卻是變成了小三,什麼聯姻的工具,等等的……很多時候殷紹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想想呢,如果蘇梓沒有去世的話,沒有以前的事情話,媽媽的生活也必然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如意……
難道是母親……
想到這裡,他忽然是拍拍腦袋,在心裡面說着:“殷紹啊,殷紹,你怎麼能夠懷疑你的母親呢,你怎麼能夠這樣呢?算了,以前的事情,還是不想了,不要想那些事情了,換衣服回公司吧。”
殷木躺在牀上,覺得心裡面是有些難過的,沒有想到現在自己居然還是隻能讓這個女人這樣的爲所欲爲,這樣的猖狂,自己還是什麼都做不了,當年的時候沒有辦法保護他們,現在的時候自己也沒有辦法保護蘇瑾。
自己好像是什麼都做不到。
殷木到浴室裡面沖澡,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但是不管是怎樣的方法,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以前的事情,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從剛纔的憤怒之中平靜下來,爲什麼,殷宴居然真的就那樣的答應了,答應不承認了。
樓下的殷宴自從殷紹和殷木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臉上一直都是帶着淡淡的悲傷。
殷宴以爲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終於是可以忘記以前的事情了,但沒有想到,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忘記過——自己總是會無意的想起蘇梓,只要是有女孩子叫爸爸,殷宴都會下意識的以爲是在叫自己——但是自己到現在才發現。、
但是即便是發現了自己又能怎樣呢?
殷宴看着身邊的王蓮,殷宴看着王蓮,以爲是蘇梓,忽然有些想要落淚的感覺,輕聲的說着一句:“對不起。”
王蓮看着殷宴的樣子,也不知道殷宴是說了什麼,於是便對着殷宴說:“老公,你是在想什麼呢?”
其實王蓮的心裡面是明白的,知道王蓮一定是在想蘇梓的事情,但是自己不知道是怎樣的說得出口,讓殷宴不要想。
“沒有想什麼……”殷宴回過神,看着自己面前的好像是一直都沒有變過的王蓮,依然是那樣的年輕漂亮,看起來依然是那樣的精緻,殷宴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在這種笑容並不是真的想笑,而是因爲不想笑所以才笑的。
“既然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嗎……一切的事情都是會變得好起來的,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不是嗎?不要想那麼多,你是我們全家的支撐啊,親愛的……”
王蓮溫柔的說着,看着殷宴的臉龐,但是殷宴依然是無動於衷的。
殷宴淡淡的答應着,然後就對着王蓮說:“我先去公司了,讓殷紹到了公司之後給我打電話。”
殷宴說完沒有等着王蓮回答就直接走了。
走到外面的時候,殷宴看着家裡面的一切都是沒有變過的,當初這樣設計的時候也是因爲蘇梓的喜歡——而這個家,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殷宴不知道這樣子究竟是在爲了什麼,如果蘇梓還在,那麼蘇梓又是原諒自己嗎?
殷宴開車的時候,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來到了一塊墓地,上面顯示着蘇梓之墓,殷宴手裡面捧着一束花。
“這是喜歡的花,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你會喜歡不喜歡……蘇梓,我知道估計你是不會原諒我的,但是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希望你是可以理解我——我只是不想看着家族的企業是在我的手裡面消失的,所以我不能夠選擇——我沒有什麼選擇的,你知道嗎?”
殷宴站在那裡,看着蘇梓的墓地,絮絮叨叨的說着。
站在遠處的蘇瑾看着這一幕。
這麼多年了,蘇瑾一直都是不敢去看的,不敢去看蘇梓的墓地——她怕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回憶起站在蘇梓身邊的當年的那個自己。
蘇瑾害怕過去,所以這個時候,她只是遠遠地看着,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是看見了殷宴過來。
這麼多年,真的還很稀罕,真是很少會見到殷宴親自過來呢……
以前的時候倒是有些花會送過來,蘇瑾問了都說是殷宴讓送過來的——可這一次,卻是他本人親自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