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柔順背影除了悲傷與孤獨,讓人感覺再給她欺壓與傷害便真是把她毀了。
薛碩想張口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喉中竟然有些哽,急忙整理了一下情緒,他磁性的嗓音出聲:“音音,留在我身邊吧,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不會利用你對付楚哲翰,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如同你所說我太孤獨了,我需要有一個人留在我身邊,而你不也同樣孤單嗎?你不想嫁給我,又和楚哲翰脫離了關係,那來做我的妹妹吧。”讓他來寵她,讓他把她培養成一個活潑開朗的許藍音。
許藍音轉過頭來,又走到薛碩面前,身上的那種低糜第一章“我對那個詞有陰影。呵呵,算了,不談這個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和薛總在一起會談這些事情,因爲你總是一副控制別人的囂張樣子,所以沒想到還有這樣肯聽人說話的一面。謝謝你肯對我說出這些話,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以後我不會再和心機沉重感情孤單的人在一起了,這樣的人索取要求得太多,已經超過了我能給予的能力了,祝薛總可以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說完,許藍音便向着外面走去。
薛碩看閕許藍音從自己的面前錯身而過,忽然覺着像是無法呼吸了一樣,直到許藍音打開了病房的門,他忽然衝了過去,一下子把許藍音抓住,帶着恐懼一樣的,他把緊緊從後面把她嵌入自己的懷中,好聽的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他嘶聲大叫,像是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不許走!許藍音,你是我的,你不能離開我!!”
這樣的大聲,像是宣佈着所有權,絕不允許自己的東西從身邊溜走。
許藍音僵了一下,該死的,她說了這半天,感情這唾沫全是白飛了,這男人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她在說他和楚哲翰是一類的人,他們留在一起會累,他們都不會幸福,結局會像她和楚哲翰的結局一樣!
薛碩不是聰明透頂的那種人嗎?他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嗎?!
薛碩緊緊地抱着許藍音,手中的力道像是要生生把她的腰勒斷一樣,但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力道已經傷到了許藍音的感覺,他的眼中噙着潮溼,臉使頸地在許藍音細嫩溫滑的脖頸上蹭,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聲音無法抑住對她離開的恐慌:“音音,我跟楚哲翰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你相信我,我知道以前佔有你,把你摔在地上,打你耳光錯了,我讓你打回來行不行?直打到你解氣爲止,你對楚哲翰絕望,但你不能牽涉到我身上,你怎麼可以牽怒的別人身呢?……”
他的喉中漸漸哽咽起來,他想起來自己三年裡因爲丁雅迪的玩弄牽怒到別的女人頭上,做過多少傷害人的事情,如今的許藍音和當初的他何其相似?
她也打算在無論怎麼付出都得不到回報的時候憎恨男人嗎?
怎麼可以這樣?
薛碩深埋在許藍音的脖頸裡,聲音哽着:“音音,你還對楚哲翰報着希望不是嗎?你知道他一定也是有苦衷的,所以不要再用那種滄桑的聲音說話,他是愛你的,我也愛你,你不要只到這裡便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再也不對我們抱希望了。我不會讓你走的!”
許藍音覺着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只是何時開始,薛碩對她的感情這樣深了?她可不記得他們有什麼交集,除非……
“薛碩,快點放開我!我沒有被水淹死也被你攔腰勒斷了。”許藍音覺着有點喘不過氣來。
薛碩頓時放開了許藍音,他轉到她的前面,黑如碎鑽的瞳孔緊緊地鑜着她:“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什麼都答應你。”迫切的口氣帶着絲緊張。
許藍音看着此刻的薛碩,找不到他冷酷無情的影子,彷彿傾刻之間,她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小憶的性格,清水盈透一樣的眼睛,心思純淨地喊着她“音姐姐”,那樣的在乎她,彷彿爲了留住她便可以拿一切東西去換一樣,不由自主的,許藍音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好。”
薛碩聽到許藍音的輕柔的帶着些許溫情的話語,頓時黑眸裡閃出一種別樣的光彩,雖然他看到了在剛在那一刻許藍音走神,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人,不過沒有關係,她在面對着他本來的面目,面對着他們的過去,他只留給她不好的記憶時說“好”,已足夠他欣喜,他決定,以後讓薛碩的影子留要她心中的不再是那個只會傷害她的男人,不用再在她面前帶着面具了嗎?真好。
他以爲她只要看到是他,便會憤然而去呢。
薛碩伸手握許藍音的手,好看的精緻五官帶着柔和:“我帶着你先去美國,我要接管黑道聯盟,以後你就是黑道上最高的聯盟夫人,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
許藍音聽着薛碩的話一臉的黑線,她有說過要嫁給他嗎?
薛碩看着許藍音的表情,忍也忍不住地笑起來,好看精緻的五官被這樣單純的快樂點亮,去掉了讓人心寒哆嗦的意味深長與深不見底,這樣的薛碩竟顯出幾分可愛來。
許藍音伸出手搭在薛碩的肩上,整個人傾身趴了過去。
薛碩頓時有點僵,許藍音要做什麼?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主動吻他,下一刻,許藍音便在他的耳邊吐出一句話“薛總,有沒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的時候好傻?”薛碩聽到這樣一句話更是如遭雷擊,只覺着天上滿滿的都是烏鴉在飛,該死的,許藍音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許藍音看着被她打擊得呆在當場,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薛碩,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錯身而過,悠閒地向着外面走去。
薛碩反應過來,又急忙追了出去,咬牙切齒地出聲:“許藍音,你怎麼敢這麼說我?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竟然敢說我傻?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許藍音當薛碩不存在,走了一會兒,她停下來,轉頭看着薛碩,語重心長地出聲:“薛總,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
轟,薛碩頭上又飛過一羣烏鴉。
許藍音看到薛碩吃鱉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清脆的笑聲衝口而出,像是惡做劇成功的頑劣孩童。
薛碩滿臉的黑雲漸漸消失,好像被許藍音的好心情感染了一樣,他也不自覺地笑起來,心情很輕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像是缷下了所有的防禦,只跟隨着一個離不開的人一起分享喜悅一樣。
許藍音看到薛碩,漸漸停下了笑容,清透的水眸泛了一下,她靜靜地出聲:“薛總,我想有必要跟你約法三章,你生活裡缺少玩伴我可以陪着你一段日子,但是這其間,你不得干涉我的任何行動,當然你的保密的行動我不會過問,二呢,你的任何舉動都不能利用我,不然的話,我們便真的是仇人,三,我在你的勢力範圍之內不能被任何身份的女人和男人欺負。”
薛碩臉上的笑容也因爲許藍音的慢慢斂了下去,他想了想出聲:“我同意,而且我支付你一切的消費,收拾你能惹出的一切爛攤子。”
許藍音不以爲意地出聲:“不是我自誇,我一向都可以把我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收拾好。”
“嗯,我相信,你先等一下吧,我讓人送來一套衣裙過來,想來你不喜歡穿着病號服到處走。”薛碩看着許藍音,用着陳述的語氣,卻帶着徵詢意見的表情。
許藍音想了想:“好,我等你的人把衣服送過來。”說完,她轉過身又向着自己原來的病房走去。
薛碩沒有跟過去,而是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便等在了原處。
許藍音在屋子裡並沒有等多長時間,薛碩拿着一套衣裙走進了病房裡,許藍音接了過來,到衛生間裡把衣服換好。
再走出來時,顯出一種冰肌玉骨,瓊姿雪舞,髮絲如緞的動人情態。
薛碩走過去,伸手把許藍音攬進懷裡,面容柔和地出聲:“音音,我一定不會讓你的臉上留下一點疤痕的。”他看着她水潤的天然的櫻紅的脣瓣,忍不住做了幾個吞嚥的動作,碎鑽一樣的眸子帶出灼熱的火焰來。
許藍音一把把薛碩推開,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多謝好意,我覺着這樣挺好的。”
薛碩那是什麼眼光?帶着隱忍的渴望,像是餓了八百年一樣,只是一瞬間顯露的目光便灼熱得嚇人。許藍音覺着毀容的時候還能碰到薛碩這麼貪婪的樣子,要是她復容後,不知道薛碩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薛碩像是看懂了許藍音的意思,不自覺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剛纔的動作,納悶,他剛纔表現得像是一頭大色狼嗎?額,可能有點。最近,他似乎好長時間沒近過女人了,有時憋得難受,卻也沒有興趣去找別的女人,害他以爲自己有向佛的傾向了。
薛碩看着許藍音那戒備的眼神,覺着有必要解釋一下:“咳咳,許藍音,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這不是喜歡你纔不自覺地表露了一下對你的好感嗎?以後我們結婚了,你總不希望我對着別的女人發出這樣的目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