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翌眼中的兇狠,依然強烈,落下這句話之後,他又轉身往甲板上走去,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將腳步停下,卻並沒有回頭,只是對身後幾近絕望的林溫心開口道:“想要讓千瑞給你母親看病,我說的話,比你主動送上門去有用多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頭也不回地上去了,只留下林溫心一臉的苦澀跟茫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顧翌最後丟給她的那句話。
他是想讓千瑞去給媽咪看病麼?
她不敢這樣想,她怕,最後得到的依然是空歡喜後的絕望。
顧翌上去的時候,千瑞就躺在前方一張空曠的躺椅上,手裡拿着一個冰袋,敷着嘴角。
他走上前去,在千瑞身邊坐了下來,端起他放在旁邊的紅酒喝了一口,對於自己帶給千瑞的傑作並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漠不關心,更別說是歉意了。
千瑞一邊敷着冰塊,一邊用眼角掃了顧翌一眼,道:“還說自己對前妻不在乎,下手這麼重你都好意思。”
千瑞出聲抱怨道,卻見顧翌的臉上,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端起紅酒又抿了一小口,“聽說最近Aa在到處找你。”
他突然冒出一句跟這個話題完全無關的一句話,說話時的表情顯得漫不經心,似乎只是隨口提了一件並不重要的事。
而偏偏,他這句話剛一說出來,千瑞的臉色便立馬變了。
雙眼猛地轉過來看向顧翌漫不經心的面容,眉頭一皺。
Aa是他母親給他安排的皇室貴女,也是他母親一直想要成爲他妻子的人。
可這幾年,他根本還沒有玩夠,更別說是娶老婆了,可Aa並不死心,對他可以說是死纏爛打,他滿世界地逃,她就滿世界地追,好不容易躲開她了,這小子突然提到Aa做什麼?
千瑞的眼底,掠過一絲不安。
終於,顧翌的目光從遠處收回,側目看向千瑞不安的眼神,語氣平淡道:“要麼回國內去給林佩蓉治病,要麼,我通知Aa,讓她來這裡接你。”
“你這麼無恥拿這事威脅我?”
千瑞臉色一變,果然,這小子說這話,就沒好事。
“爲了前妻出賣兄弟,你做人的水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顧翌對他的話,沒有半點在意,聽他這麼說,只是回以平淡的眼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一個把主意打到自己兄弟女人身上的人,沒資格跟我談做人的水準。”
“你……”
千瑞被他堵得一口氣憋在了胸口,突然間,又笑了起來,“你不是不承認自己在乎人家嗎?現在怎麼又成你女人了?”
顧翌的臉色,稍稍變了變,眼底帶着一抹不自然的心虛,生怕會千瑞看出來似的,快速從他身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道:“這是我跟林溫心之間的事,不需要你多事。”
落下這話,便快速離開了,那急速行走的步伐,甚至有些急於逃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