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卻一直以爲是齊言變心了,喜歡上別的女人了,畢竟……殷荀懷了他的孩子。
卻怎麼也沒想到齊言居然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
她微微有些失神,一雙清冷的眸子染上了朦朧的氤氳,模糊了她的視線。
陸末堔最看不得女人哭了,想到齊言就住在隔壁,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把聶瑤弄哭了還不被他抓出來一頓暴打,連忙抽出紙巾去擦聶瑤眼角的淚,慌亂安慰道:“好了別哭了,要是讓阿言知道我就死定了。”
聶瑤噗嗤一笑,接過陸末堔手中的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道:“我沒事,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事情,我……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還有,我想問你一下齊言的事情,他爲什麼變成這樣了?”
陸末堔蹙着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他殺人了。”
聶瑤大驚,“殺,殺誰了?”
“殷家的人,因爲殷荀跳樓自殺,殷一鳴一直在找阿言的麻煩,但證據不足警察也沒敢把阿言關起來,殷一鳴就一直在背地裡對阿言使絆子,還買通局長把阿言騙到拘留所想要屈打成招,但中途被阿言察覺到了,逃跑的時候起了些爭執,殷一鳴的人忽然出現,他情急之下誤殺了人。”
六年前發生的槍殺案一直是齊言揮之不去的夢魘,是那個害得他精神失常的導火線,這次和上次一樣,他殺人了,受了刺激所以就發瘋了。
陸末堔不敢讓外人知道所以只能把齊言關在陸宅,讓私人醫生秘密爲齊言治療。
可齊言這貨也不知道爲什麼,很不配合治療,吵着嚷嚷自己沒病,陸末堔找來的好幾批醫生都被齊言給打跑了。
今天這是第六批醫生了,都沒靠近齊言幾步就被他轟出門外。
聶瑤知道齊言一直不配合治療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想到他爲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心更疼了。
悄悄掩掉眼角的淚,“要不我去勸勸齊言吧,他……應該會聽我的話的。”
“我看還是別了,你看我這張臉就是被他給打了,要不是我抗打能力強這張臉早就毀了。”陸末堔指了指臉上還未完全消去的痕跡。
“他不會打我的。”
聶瑤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笑着離開。
齊言所在的臥室門一直是關着的,讓人驚奇的是裡邊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不禁讓聶瑤有些詫異,湊近了幾步,仔細去聆聽裡邊的聲音卻還是什麼也沒聽到。
怪事了,按理說齊言發起瘋來一般要好久才能平復下來,這回怎麼那麼快就安靜了?還一句話都不說?
聶瑤心中無比疑惑,想來敲門齊言也不會開就直接問陸末堔有沒有鑰匙。
陸末堔回答:“鑰匙是有,不過你還是別進去了,萬一真的被他打殘了……”
“烏鴉嘴!別磨磨蹭蹭的快點把鑰匙給我!”
聶瑤打斷了陸末堔的話,看到他手裡抓着的東西就直接伸手去搶,這是一串鑰匙,總共有五把,聶瑤也不知道誰是房門的鑰匙就找了個跟門孔比較相似的鑰匙插進去,順時針一扭,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