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伸長了手夾了幾塊。
“我要吃那個。”
“還有這個。”
一頓飯下來，齊言負責夾菜，而聶瑤則負責吃，一直低着頭，模樣乖巧可愛。
小寶看着有些眼紅，小聲道：“爹地，小寶也要吃海鮮。”
“自己夾！”冰冷而平靜的語氣。
看看，這就是老婆和兒子的區別！
小寶咬着牙站了起來，一隻手撐着桌子，把海鮮拿了過來，半碟全部倒入自己的碗裡。
聶瑤看了看，繼續讓齊言夾別的菜。
吃飽之後聶瑤就上了樓，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敏感的小寶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聶瑤聽到腳步聲，整個人嚇了一跳，看到小寶後眼底陌生的恐懼才消失了不少。
“大瑤瑤，你爲什麼不理小寶？”
“大瑤瑤？”
小寶抓着聶瑤的手晃了晃，艱難的仰起頭，視線撞進聶瑤的瞳孔，只看到她粉色的脣瓣輕輕動了動，只說了一句“小寶”就沒有了下文。
小寶覺得奇怪極了，發現桌子上有沒放好的小瓶子，走過去一看才知道是藥。
忍不住多看了聶瑤兩眼，小寶走了出去，撞上迎面走來的齊言。
“爹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齊言看小寶這怒氣衝衝的架勢，忍不住看了眼客廳內發愣的聶瑤，關上門，壓低了聲音：“你在胡說些什麼？”
“大瑤瑤現在究竟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小寶冷着臉，眉眼間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齊言知道小寶聰明，也早料到小寶會發現聶瑤不正常，瞞不下去，只能承認：“這件事你不需要操心，只要別嚇着她就行。”
“這些天你就這樣一直把她關在古堡內嗎？”小寶又問道，見齊言臉色一沉，又道：“是不是之前那件事，她受到刺激了？”
齊言不想說，可小寶卻鍥而不捨的追問，最後只能把事情說出來。
得知聶瑤的情況，小寶心裡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那你打算怎麼辦？一直讓她就這樣嗎？”
見齊言不說話，小寶又道：“你是不是打算讓她一輩子都留在這樣的陰影裡？”
“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這幾天要是不上課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家裡，多陪陪她。”齊言不想回答小寶的話，轉身就往外走。
小寶何其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出齊言心中的想法，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大聲說道：“爹地，你不能這麼自私，你必須帶大瑤瑤去看病，不能一直把她藏着。”
“你什麼都不懂。”齊言冷咧出聲，不着痕跡的甩開小寶的手。
小寶追上去，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屋子內傳來悶響。
拔腿往屋內走，就看到聶瑤倒在地上，小寶尖叫了聲：“爹地——”
齊言衝進來的時候聶瑤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拍了拍聶瑤的臉：“瑤瑤，你怎麼了？瑤瑤？”
聶瑤艱難的睜開雙眼，神色有些迷惘。
齊言心裡鬆了一口氣，小心問道：“你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