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這種事情,並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了事情,面對癌症這種事情,任何人都不知怎麼幫龔柔,她是那麼愛完美的人,可生活卻讓她接受即將要殘缺的事實。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吧。
“好了,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你姨媽那邊你多照應着點,也就你能代替我給她多點關心了,沈萬方起指望不上了,哼,他現在指不定跟誰在一起鬼混呢,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龔寧眼神絕望的說着。
聽着母親對婚姻這麼失望的態度,喚醒了他對感情新的認知,兩個人在一起會膩是難免的,但如果出軌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但是女人就會爲了家庭選擇裝聾作啞,這就是男女觀念的不同。
“嗯,媽,我回房間了,您也別太難過了,姨媽的病一定能治好的。”邢北寒疲憊的說道。
шшш¸ тт kдn¸ c○ “好。”龔寧嗓子沙啞的說道。
走出龔寧的房間,邢北寒就下意識的去了蘇黎櫟那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想見她,他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想靜靜的躺在愛人的身邊。
這幾天一直在睡覺的蘇黎櫟,無聊的發慌,她無意間發現牀頭櫃裡竟然還有書,而且還是張愛玲的《半生緣》,她很早之前就聽過這本書,只是一直沒機會看,以前是聽說故事太過悲慘,纔不敢看的,但現在實在沒事幹,於是便翻看了起來,還沒看幾頁,邢北寒就走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蘇黎櫟看到邢北寒驚訝的說道。
“有點累。”邢北寒疲憊的說道。
蘇黎櫟一擡頭就看到了邢北寒紅腫的眼睛,心想: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冷言熙出問題了嗎?
想問又不敢問。
邢北寒看到了蘇黎櫟手邊的書說道:“《半生緣》,張愛玲的書。”
“怎麼,你也知道這本書?”蘇黎櫟好奇的問道。
“我看過,結局很不好。”邢北寒小聲的說道。
儘管邢北寒一直在抑制自己傷心的情緒,但蘇黎櫟還是從他的眼神裡發現了不對勁。
“北寒,你是不是有些不開心呢?”蘇黎櫟好奇的問道。
“沒有。”邢北寒冷漠的說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迴應。
“北寒,有什麼不開心一定要說出來,別自己憋着,你老跟我這樣說,可是你自己都沒有做到。”蘇黎櫟關心的說道。
“嗯嗯,但這件事太過複雜,不知道該從何講起。”邢北寒無奈的講道。
“既然你不想說,就別說了,躺在這裡好好睡一覺。”蘇黎櫟安慰道。
看到蘇黎櫟這麼通情達理的樣子,邢北寒覺得心裡特別的暖,他希望就是自己愛的人能夠真正的理解自己,什麼都不用說道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他身邊陪伴着他就好。
邢北寒鑽進了蘇黎櫟已經暖好的被窩,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了她,蘇黎櫟也摸着邢北寒的頭,她知道他今天很難過,但具體是什麼她還不清楚啊但從邢北寒的反應上來看,應該與冷言熙關係不大。
就在這個時候,蘇媽媽從外面回來了,一推門,就看到女兒和女婿抱在一起,她開心的想笑出聲,但最後還是憋住了,慶幸女兒嫁了一個好男人。
“夫人,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小月調侃的問道。
“就是很開心啊。”蘇媽媽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
“是不是少奶奶的身體好多了所以你纔開心呢。”小月好奇的問道。
“有一部分原因是,算了,不逗你了,告訴你吧,是我剛剛回去看黎櫟的時候,發現北寒也躺在裡面,這小兩口早上剛見過就這麼難捨難分,真是恩愛。”蘇媽媽臉上彷彿開了朵花似的,笑的說道。
“少爺對少奶奶特別好,我看着都羨慕,以後嫁人就按少爺的標準來。”小月開心的說着。
“嘿嘿,你這小丫頭真是可愛。”蘇媽媽誇讚道。
而在他們的背後,小倩正在默默的觀察着他們的一切,她還在爲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蘇母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擡不起頭,她的心裡燃起了深深的恨意。
另一邊,龔寧還在爲姐姐的事情傷心,從她聽到那個消息開始,她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也不吃飯,整個人像是殭屍一樣坐在那裡。
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王媽以爲她生病了,端來了補湯說道:“夫人,您怎麼了,來喝口我燉的湯,包你喝完以後什麼病都好了。”
“出去。”龔寧大聲喊道。
“夫人,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王媽委屈的說道。
“王媽,請你出去,我現在誰也不想見。”龔寧氣沖沖的說道。
被說的一頭霧水的王媽灰溜溜的被趕了出去,一肚子火不知道該往哪裡撒。
誰都有不開心的時候,可像龔寧這樣有火到處撒的人,也是極品。
走着走着,就碰見了和她往相反方向走的王管家,兩個人也是老朋友了,看着王媽愁眉苦臉的樣子,關心道:“哎,美豔,這是去哪啊?”
“去花園轉轉。”王媽愛搭不理的說道。
“我跟你一起。”王管家微笑的說道。
要說這兩個人年齡相差的也不大,一個是跟着邢北寒的父親,一個跟着龔寧,不過後來邢北寒長大了,他也就被指派去了邢北寒的府邸做管家。
要說兩個人當年還是如膠似漆的小情侶,因爲一場誤會導致了分手,而且兩個人現在都沒有釋懷,彼此依然是最重要的人,但是就是不能在一起。
王媽沒有迴應,只是慢慢的走去了後花園,王管家就在她旁邊跟着她,什麼話都沒有話,因爲他知道,現在就算問,王媽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最後,王媽終於憋不住了,坐在石凳上痛哭了起來,說道:“大爲,我覺得這輩子過的特別的失敗,兢兢業業這麼多,到頭來還是被人看不起。”
“美豔,咱們做這個職業,註定要一輩子都低三下四,爲別人服務,但是我們一定得想的開,不然,只會讓我們自己更難過。”王管家關心的說道。
“哎,你說得對,不管遇到什麼窩囊事兒,首先是得咱們開心。”王媽平靜的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做在花園的石凳上談着心,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大爲,你說咱們少爺是不是對蘇黎櫟動了真情了,我看着這些天他爲蘇黎櫟緊張的樣子,八成啊,是動了真情啊。”王媽八卦的說道。
“可不是,真不懂少爺喜歡她什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而已。”王管家跟着吐槽道。
“那冷小姐怎麼辦,少爺不會不管了吧。”王媽好奇的問道。
“管還是會管,不過自從蘇黎櫟嫁到邢家以來,他去那裡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王管家不屑的說道。
“這男人啊,都一個樣,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也不知道蘇黎櫟給少爺喝了什麼迷魂湯,讓少爺這麼癡迷。”王媽不憤的說着。
“誰知道呢,也許咱少爺就是好這口呢?”王管家無奈的說着。
王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那你好哪口呢?”
說的王管家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說道:“我,我好哪口你還不知道嗎?”
兩個人像是達成了同盟,同時對蘇黎櫟表達了不滿,其實更多的嫉妒,嫉妒她什麼都沒有付出就安安穩穩的當上了邢家的少奶奶,而他們在邢家忠心耿耿,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還要時不時受着老闆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