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湛說:“老爸你放心,我很有分寸的。而且在虎義幫,我早就知道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那就好。”喬德文語重心長的點了下頭。
喬湛卻又忍不住拍了拍胸脯,立誓道:“咱們一定能想出好辦法,讓樊羽城去得了泰國,回不了中國!”
“這邊讓他的安若雪再也生不出孩子,還有那樊御舟也要消失於世間……”喬德文又說,眼中瀰漫着濃濃殺意,陰森至極。
“明白老爸,令他樊家就此絕後。”喬湛附和着應喬德文,他無比了解喬德文的心思。
從前,他們喬家好不容易借虎義幫幫主闢天之手除掉了樊漸弘,以爲只要樊漸弘死了,那麼喬氏集團就能輕易的併購當初實力還不算太強大的華令集團了。不料,樊敬海那執拗的老頑固,拼着自己的老命,硬是把華令集團給守住了。
前些年又終於盼着樊敬海到了古稀之歲,竊喜於他一個半身入土的老鬼不會再有精力和頭腦與他們進行商戰。結果,當年的漏網小蟹樊羽城長大了。而且這小子狠戾的程度相比他的老爹樊漸弘,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接任華令集團董事長短短三年時間,便將他們喬氏集團和天宏集團擠到後面,如今成了僅次於孟氏集團的華榮市第二大企。
因此,幼小的樊御舟也得除。難保他二十年後,不比他的老爹樊羽城還狠!
話說鍾俠和白雁如的交往,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事安若雪和樊羽城均知道。
畢竟鍾俠是安若雪的舅舅,跟樊羽城又是好兄弟交情。於是,趁着週六晚上有時間,樊羽城便在大明山水大酒店第三十層的仁和餐廳叫了一桌價錢不菲的酒菜,與鍾俠一邊吃一邊聊。
順道,他想向鍾俠打聽一點闢天的事蹟。
最裡邊的高檔包廂內,樊羽城的臉早就喝紅了,卻還是給鍾俠的空杯滿上酒,道:“兄弟,下個星期我要去一趟泰國,我媽、老婆和兒子,你有時間就多照應下。”
“泰國,你去那幹嘛?旅遊,擴業……”淡然聽之的鐘俠不解,就隨口一問。
“我找闢天報仇,同時,借虎義幫的手除掉喬家!”樊羽城說這句話時很無力,也很堅決。面對鍾俠,他從來都不避諱的。
“什麼?你找闢天報仇,你跟他能有什麼仇啊?他都二十五年沒來中國了!”鍾俠端起酒杯準備悠悠而品時,樊羽城的話驚得他馬上停下了。
樊羽城咬咬牙,漫不經心的說,“當然有仇,而且是殺父之仇。”
“樊漸弘?他是被闢天害死的?”鍾俠越聽越迷糊。
樊羽城懶得向他多解釋,“算吧,闢天爲最主要的幫兇之一,老子非除不可的人物!”
鍾俠隨即一陣心悸,認認真真的勸止他道,“兄弟,你取消去泰國的計劃吧,真的不要去惹闢天!”
只有鍾俠心裡才清楚,樊羽城絕對不能與闢天作對,即便是贏了也會有一場很大的悲劇。但是他又不能說出來爲什麼。
樊羽城不以爲然的搖頭,“喬家倚仗虎義幫,我就先除虎義幫。不反擊喬家的話,就是老子軟弱在坐等被殺了。”
鍾俠顯得更加慌張了,“兄弟,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爲何忽然這麼說?”
“虎義幫,姝寂香。華榮市純美公司在神州國際大酒店舉辦開張宴時,喬家人指使藍瑛在我酒裡下的毒。我請人研究過了,這與我老爹樊漸弘的死有莫大關聯。”此時,樊羽城冷清的眼神中流露出濃烈的仇恨之意。
鍾俠眉頭一緊,嘴邊斟酌,“難道真與闢天有關?”
“你早就猜過與他有關?”耳力極好的樊羽城扭頭怔怔的看着他。
鍾俠額上不禁冒出了虛汗,連連否認,“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想到他那兒去,都沒有跟他打過交道的。”
“是嗎?鍾局您掃黑掃毒這麼多年,竟還有沒打過交道的****老大?我曾以爲三十年前他是被你趕去東南亞的。”樊羽城譏誚一笑,改用詫異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瞅着鍾俠的臉。
“不是,不是……”
樊羽城輕輕的瞪眼他,又轉過臉去繼續喝酒。
“兄弟,在泰國遇到麻煩了,告訴我,我幫你。”鍾俠說。
“3Q。”樊羽城道謝後繼續喝酒。
其實鍾俠對闢天再瞭解不過了。之所以不願意提起他,也是因爲闢天是鍾俠這一生的痛和恥。
他們兩人出生於華榮市農村的同一個集鎮上,年齡相近,小學和初中差不多是在一起唸的,那時感情還比較好。只是到了十六七歲時,兩人因爲家境、學歷、性格等各方面的原因,選擇了截然相反的人生大道走。
初中畢業後鍾俠很順利的上高中、讀軍校、進警局,邁着比較平穩的人生步伐,直至現在達官顯赫。而闢天呢,自他的父母相繼患病過世,還未唸完高中的他也就跟着輟學了,在社會上混着混着就進****了。
還有一點樊羽城說的完全沒錯,三十年前虎義幫的總部就在華榮市,結果被鍾俠帶警圍剿掉了。然後堅忍的闢天,含憤帶着所剩無幾的殘兵殘將潛逃至東南亞一帶的分部。
五年後,他們東山再起了。闢天爲了報仇,親自回到華榮市,並擄走了鍾俠的女人葉柔。
爲救心愛的葉柔,鍾俠沒有顧及組織的命令,私自追擊虎義幫殘餘勢力到達東南亞,結果誤中圈套,落入闢天之手。
喪心病狂的闢天並不想殺鍾俠,但爲了羞辱他,贏他,說只要葉柔肯當着鍾俠的面熱情的服侍自己一把,那麼,他立馬放鍾俠回國。
俗說,士可殺不可辱,鍾俠想自行了斷都沒門。以致愛他至深的葉柔,爲了救他離開東南亞,自願遭受了闢天不堪的欺凌,並答應多留在了他的身邊五個月。
那時候,鍾俠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葉柔跟闢天上牀,流着眼淚被他蹂lin折磨。
後來處於重度昏迷狀態的他被運回華榮市了,剛開始時真謂生不如死、頹廢消沉,幾次都想到了自殺。可是某天,他的情緒又平靜下來了,因爲葉柔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