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喬家別墅,喬湛將闢天的話帶給藍瑛了。本來藍瑛來泰國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爲了幫助樊羽城,並且與他在一起。於是,一得知他現在身在沙灣島,她便連夜駕車去找他,而喬湛則忙着調兵遣將。
藍瑛開着一輛敞篷的法拉利跑車,快速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鹹鹹的海風揚起她飄逸的黑髮,輕柔撫摸着她的面龐。
不到兩個小時就進到了椰木林地乾的地盤。
當藍瑛在一個荒郊野地停下車時,明月高懸。三個拿着鐵棍的凶神惡煞的男人,從暗處走到明處,他們講標準的漢語,問她:“你是誰?膽敢闖入我們地乾老大的地盤。”邊說還邊朝藍瑛的車身靠近。
“聽說中國華榮市華令集團董事長在貴地做客?”即使是面對這些痞裡痞氣的男人,藍瑛也是一貫的淡定,毫不害怕。
三人互視幾眼,通了氣後一人道:“是!你是他什麼人?”
“我叫藍瑛,是樊董的好朋友,這趟來泰國專門找他,但他手機打不通,三位大哥能否行個方便,帶我去見他?”
三人又對對眼色,然後重聲講述,“把她帶走!”
當三人走至面前時,藍瑛也還是面不改色。因爲這一趟過來,她豁出了一切,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想爲樊羽城奮不顧身。
樊羽城住處,闢天的下屬送來了七張安若雪的照片,看得樊羽城眼底的怒氣和殺氣一齊翻涌。
“兄弟,闢天那老東西給你寄什麼了?看你臉色這麼黑!”地乾很好奇,走近樊羽城想奪它來瞅瞅。
“沒有,無關緊要的。”樊羽城馬上將它收到自己口袋。
見此,地乾又尷尬的笑了笑,大致明白過來,“哈哈,那我就不看了。”闢天那老色鬼,進過他屋子的女人,絕對沒有一個能清清白白地走出來。
站在樊羽城身後的曾虎和師堯,無意間瞟見照片的內容,嘴角一個抽搐,眼色也是驀然變暗,皆想:這下樊董的心情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變好了。
“曾虎,撥電話到闢天住所。”忽然,樊羽城又說。
“好的樊董。”曾虎點頭,立即照樊羽城說的做。
闢天住所的電話一般號碼打不進。不過曾虎終究是在****混過的人,知道方法和密碼。
安若雪被綁住了雙手,綁坐在一張大大的凳子上面。闢天正和泰國政府的幾個部長打着天九牌,安若雪瞪着眼睛忿忿的罵道,“鬥不過我老公,就甩小人的伎倆,拿我當要挾品,老bian態!”
“樊夫人,你想自己的右臉也紋上一朵花?”闢天手氣不怎麼好,安若雪還在吵,他陰鷙的目光便移向她。
“沒有,我纔不想啦!”安若雪很快閉嘴。她雖不害怕闢天,但是臉蛋和美麗絕不能拿來與人開玩笑。
“幫主,樊羽城打來的電話。”總管四海將無線分機稍稍舉高,並捂着說話的位置,小心翼翼對闢天說。
闢天原本皺起的眉頭豁然化開,“我說嘛,老婆孩子都到我手上了,怎麼可能還沉得住氣。”
“啊羽城!羽城……”頓時,安若雪大聲叫嚷。
闢天又瞪眼安若雪,扭頭視四海,“先把這女人的嘴關上,再把電話拿過來。”
四海微微點頭,在櫃檯的工具箱裡撕了大塊黑色的塑料膠,然後朝安若雪走近。
“不要嘛!叔叔,叔叔叔叔,帥氣的叔叔,求你了,我不說話了,我保證不說話了!”意識到自己再次惹怒了闢天,安若雪連連搖頭,那對似水般澄澈的眼眸中釋放着哀求的光芒。
闢天隨性地揮了揮手,“這回就算了,四海,她如果還說話,你就貼上去。”
“明白幫主!”四海很奇怪,早晨的太陽莫非是從西邊出來的?他們的幫主一向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軟硬不吃,怎麼今天經不起樊羽城老婆幾句話的撒嬌?
闢天后知後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
接過四海手中的分機,用最和氣最爽朗的聲音向那頭的人問好:“啊樊董,在沙灣島玩得是否開心?******在我這做客……”
“闢天,少演戲了,想要我樊羽城的錢和命,可以得很。但是別碰我的老婆,否則,我血洗虎義幫,血洗芭堤雅。”樊羽城的語氣很柔軟,卻攜擁着千軍待發之力。
這使得氣場足夠強大的闢天也被震懾,恢復真實面孔,“樊董,考慮到你未出生的孩子,你的老婆我便沒有碰,只是給她拍了幾張照片。不過,一天之內你若不出現,那麼它們……到時就別說我闢天沒給你面子了。”說完之後,闢天把電話一掛。
“諸位,今天不玩了,失陪!”掛了電話之後,闢天還將桌上砌好墊底的牌一推。
泰國政府高官,許多都怕極了他。他說不玩了,沒人敢有意見,紛紛禮貌的說,“那幫主,我等告辭了?”
“不送。”坐着沒動的闢天漠然一應。
“老子會怕你,看了我老婆,死了也要挖走你屍體上那雙噁心的眼睛!”這邊,樊羽城也氣憤的將手機往地上一扔,再站起身來對衆人說,“回芭堤雅!”
背後曾虎等人立即響應。
“老大,來了個漂亮的中國女人找樊董事長!”剛從外面進來的一個兄弟領着藍瑛過來向地乾稟報。
“哦,誰啊?”地乾驚訝的去張望停在門口的藍瑛,突然愣住,“你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氣質如此乾淨脫塵的女人。
樊羽城等人也止步,淡意一瞟,與藍瑛相撞的目光中掠過一絲驚訝的神色,“藍瑛。”
“羽城,你真的在這裡!”極少有激動情緒的藍瑛就像見到了自己的親人,跨進門來扶住他的兩臂,擡頭,杏花帶雨的眼睛仰望着他。
地乾注意着他們ai昧的眼神,心裡有一絲不滿,“喂,樊董,這不是你的老婆吧?”
樊羽城沒有理會地乾的問題,只是很彆扭的撇脣,並且輕輕撫掉了藍瑛的手,低聲詢問,“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聽說你這趟泰國出差處境很危險,我便跑過來找你,我只是想幫幫你,真的!”藍瑛忽視心底的失落,忽視樊羽城想與她撇清關係的舉動,輕聲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