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個什麼陰毒的術法。”
沒有誰會閒着沒事兒弄一堆死人像栽蔥似的放在這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之前我在書上經常會看到一些駭人聽聞的可怕術法,我想這應該是那些陰毒術法其中的一種。
我把屍體放好,朝着他的脖子那裡看去,他的脖子並沒有鮮血流出,可能是因爲缺血的原因,脖子裡的肉都有些發白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屍體的血貌似是被抽乾了,而且還抽的一絲都不剩。”
雖然我不是學醫的,但也知道人的身體不光是血管裡有血,皮肉之中也含有鮮血。要想把血全部抽的一乾二淨基本不可能,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哪種科技可以把人身上的血全部抽光。
但眼前的這具屍體卻是一點血都沒有,我又跑到另一具屍體之前,把他給拔了出來,和剛纔那句屍體一樣,腦袋又斷在地裡了,而且脖子上也沒有一丁點的鮮血流出。
如果我猜的沒錯,其餘的屍體也是這樣,身體裡的鮮血都被抽空了。這不是科學,而是術法,也只有術法才能做到這一點。
“把我弄到的這的人不是也想把我像蔥一樣栽到這裡吧?如果是的話,那他爲什麼要把我扔進棺材裡。
還有,這些人都被倒栽蔥,可棺材裡的那具腐屍爲什麼沒被倒栽蔥,把這裡弄成這樣的人把我抓來想要幹什麼?”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實在是想不通,這時暗門那裡傳來一陣鎖鏈的響聲,是有人在開鎖。我急忙將火把弄滅,然後拎着滅掉的火把站在暗門的旁邊。
我已經想好了,只要有人進來我就給他一下,然後再趁機逃走。可是我在暗門旁邊等了老半天外面的人也沒有進來,我心說莫非他知道我躲在這裡想暗算他?怎麼這麼久還不進來?
又等了一陣,始終沒有動靜,我實在是按捺不住,輕輕的把暗門拉開。一陣涼風從外面吹了進來,門外根本就沒有人。
門外是個很矮的通道,通道的口子那有燈光,我心裡一喜,心說有燈光就應該有人,我一彎腰就鑽進了通道,而後順着通道走到了通道口那裡。
通道口這裡被一個類似於下水道井蓋子似的東西封着,這東西有些沉,我廢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弄開。
我探出頭去,發現外面是個廁所,這廁所裝修的很華麗,我覺得有些眼熟,略微一想我便想起來這廁所是夏宇家的。
昨天在她家的時候我曾經上過兩次廁所,對這裡還有印象,只是之前我並沒有發現這條通道,往通道口的周圍一看我便明白我以前爲什麼沒有發現它了。
通道口的邊上有許多瓷磚,原來這個地方原本是用瓷磚封着的。
我心想這通道一定是夏樑那個老東西弄出來的,下面的那些死屍也一定和他有關。這個傢伙表面上看着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背地裡卻幹出這麼令人髮指的事情。
那些死屍剛死並沒有多久,也就是說夏樑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會報警,讓那個人渣付出他該付的代價。
這樣
想着,我輕輕的拉開了廁所的門,而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剛走出沒多遠,我聽到樓下有人說話,嚇的我立刻就躲進了停放着夏宇屍體的那間屋子。
樓下的人並沒有上來,我把房間門開了條縫兒,能隱約的聽到是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正是夏樑,而另一個人的聲音我聽着很耳熟,想了一下我便想起來好像是奢老的聲音。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和夏樑認識嗎?”
這座城市離我家已經有差不多一千公里的路程了,我沒想到奢老會跑到這裡來,老於頭能在這裡出現那他一定是跟夏樑認識。
也不知道奢老給夏樑有什麼關係,他到這裡來想要幹什麼。沒一會兒的時間我便聽到有上樓梯的聲音,是老於頭和夏樑。
他們一邊走着一邊說着話,這次我能夠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了。
“那小妮子不會跑出去吧?”
這是奢老的聲音,夏樑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就笑了一下,說道:“不會,我下的藥量重,沒有一天的時間那女娃根本就醒不過來。老張,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那個女娃有什麼特別的,幹嘛要這麼對他?”
老張?這人不是奢老?怎麼聲音和奢老那麼像。
此時老張和夏樑已經走到了離我這不遠的地方,我不敢關門,怕發出聲音讓他們知道我躲在這裡。
還不等奢老回答,夏樑忽然咦了一聲,說了一句門怎麼開了,伸手將門給關了。他們沒有進來查看讓我長出了口氣,但馬上我就想到等他們發現了廁所裡的異樣一定會發現我已經跑了,到時候恐怕還得來這屋找我。
房間裡除了那具金絲楠木的棺材之外就沒有躲避的地方了,我急忙跑到窗子前,想要跳窗子逃走。
但不管我怎麼拉也拉不開,我情急之下用胳膊肘去砸玻璃,但這玻璃比鐵還硬,一砸之下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玻璃卻是完好無損。
沒有辦法,我只能又走到棺材前,把棺材蓋兒移開,然後便跳進了棺材裡。夏宇還在棺材之中平靜的躺着,她的棺材要比之前我躺的那具棺材寬敞的多,兩個人並排躺着還有很大的地方。
把棺材蓋兒拉回來,我看向我身邊的夏宇,見夏宇雙眼緊閉,一動都不動我才放下心來,心想可千萬別詐屍了。
“不好,那女娃跑了,老張,怎麼辦?”
一會兒的功夫,外面便傳來了夏樑的聲音,這個房間的門隔音效果沒有之前的那個好,我能清楚的聽到夏樑說話。
“肯定跑不了多遠,沒準就躲在哪個房間裡,趕快找。”
居然能猜到我就躲在某個房間裡,看來今天我想要逃走是太難了。
隨即我便聽到腳步聲朝我所在的這個房間而來,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我不知道來的是老張還是夏樑,但不管是誰我都不敢動,只能祈禱對方千萬不要打開棺材。
這間屋子除了這具棺材就什麼都沒有了,腳步聲在棺材周圍響起,應該是在圍着棺材轉圈。
隨即棺材蓋兒就發出一聲輕響,我心裡一緊,暗想要
是對方把棺材蓋兒打開我該怎麼辦。以現在這種形式來看我只能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在他打開棺材蓋兒的時候忽然出手,只有這樣我纔有逃跑的機會。
“夏樑。”
這時老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也知道棺材外面的人是夏樑,棺材蓋兒沒有在動,隨即老張的聲音便在房間裡響起。
“我估計那女娃已經跑了,也罷,逃了也就逃了,咱們得趕緊把下面處理一下,萬一那女娃去報警也是個麻煩。”
“恩,是得處理一下,不過這事情就不麻煩老張您了,我會處理的妥妥當當。”
夏樑回答着,而躺在棺材中的我則是在心裡直罵這兩個老東西畜生不如,他們害死那麼多人,現在還要毀掉證據。
看樣子就算我報警也無濟於事了,這個老張不是一般人,這個夏樑又那麼有錢,他們一定會把那些屍體處理的妥妥當當,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那女娃可能還以爲我要害他,其實都是爲了他好,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苦心。
算了,不說了,我不能在你這裡停留太久,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這兒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老張說完之後便出了房間,夏樑也沒有留在這裡,走了出去。見外面沒有了聲音我才長出了口氣,心說不管怎麼樣得先離開這裡,至於報警的事情我想是沒什麼用了。
夏樑這麼有錢,在這個地方的影響力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大,我一個外地人,又是個平頭老百姓,即便我報警警察也未必會相信我,就算是他們相信了也不一定敢動夏樑。
要知道一個企業家的影響力可不是一點兩點,原因很簡單,只要他們的公司在這座城市,那就能帶動城市的經濟。
不僅能納很多的稅,還能解決許多的就業問題,所以即便是市裡的領導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些企業家,報警的想法我只能放棄。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這裡,這樣想着,我準備起身,但就在這時一隻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
不用想我都知道這條手臂的主人是夏宇,我轉頭看向夏宇,此時夏宇也正在看着我,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睜開的,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我,很是滲人。
“我就知道前晚的事情不是做夢,這個夏宇果然不是人。”
我可不相信他是死而復生,夏宇明顯是詐屍。前晚所發生的事情還讓我心有餘悸,現在夏宇居然又詐了一次,我想都不想就要掀棺材蓋兒,但夏宇的手臂緊緊的摟着我,我根本就直不起身子。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你果然又回來找我了。”
這時夏宇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冰冷,但卻又帶着一絲調皮。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我現在根本就來不及想這些,只想馬上離開這裡。
“小雨你要走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不會。”
夏宇手臂的力氣很大,我掙扎了老半天也無法掙脫他的掌控,我怒由心生,轉頭看向夏宇,然後衝他喊道:
“放開我,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