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就無法離開這裡,我問老張知不知道那扇石門的機關,老張搖頭,說他以前離開這裡的時候門都是自動開的,他仔細觀察過,根本就沒有什麼機關。
那扇石門少說也得有幾十噸重,憑人力根本就無法打開,一定是利用機械運作的原理,所以機關一定是有,只不過老張沒有找到而已。
而且這個地方時不時就會有巡邏人員經過,那些巡邏人員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除了少數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神情木然,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估計是受人控制了。
這種受人控制的人最是麻煩,他們只會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一但發現我們有要逃走的意思他們就會拼了命的阻止我們。
老張和奢老也都不說話了,應該都在想着該如何離開這裡。剛纔夏鵬對我說他也無法離開,同樣的首領級別的人物,如果夏鵬無法離開的話那老張和奢老估計也沒什麼好辦法。
我們三個人都不說話,這時夏鵬出現在牢房前,把一些吃喝遞給了我們幾個。老張很不待見夏鵬,冷哼了一聲對我說道:
“以前我就讓你防着他,你不信我的話,現在好了,你成了階下囚,而人家則是首領級別的人物。”
被老張挖苦,夏鵬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我倒是沒有把老張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很好奇旁邊牢房裡的人爲什麼都不言不語。
牢房的欄杆空隙不算小,雖然我們鑽不出去,但絕對不會影響聲音的傳播。這時我想起之前我喊老張和奢老他們都沒有答話,難道是沒有聽到?
一邊吃着東西我一邊問他們剛纔有沒有聽到我的喊聲,奢老說聽到了,不過看到有巡邏的過來就沒有搭茬。
既然奢老他們能聽到我的喊聲那就說明這裡的聲音傳播沒有受到限制,既然沒有聲音限制,那被抓來的那些人爲什麼不大喊大叫?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而且他們現在還無法叫出聲。”
老張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輕輕的對我說道,他的話讓我一驚,心說難怪那些人被怪物背在背上都只是掙扎卻不叫喊,原來他們都已經不是人了,而且現在也無法說話。
忽然我想起之前琴姨跟我說過的話,她說陰域一出現就會有許多人死,難道那些被怪物揹回來的人是已經死了的人的靈魂?
奢老給了我答案,他說那些人的確只剩下靈魂了,但卻不是因爲死亡而變成現在的狀態,至於是因爲什麼他卻沒說。
“老張,你爲什麼要把鬼簡貼在庫房的西北角,那麼做有什麼意義嗎?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眼睛盯着老張,老張聽到我的話後則是面色不變,笑了一下,他對我說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跑到庫房那裡偷看呀?呵呵,我只不過是沒有揭穿你而已。那裡的事情你現在沒必要知道,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樣能離開這裡吧。”
原以爲老張會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現在看這老傢伙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我沒有再問,因爲我對老張很瞭解,不想說的事情問了他也不會說。
想起銅像,我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我能很肯定我自己沒有來過陰域,但老張剛纔話裡的意思卻是我來過這裡。
謎團越來
越多,我真想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謎團全都解開,但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的手搭在了老張的脈門上,那裡沒有脈搏。
琴姨曾跟我說過,老張沒有心,現在看琴姨並沒有騙我,老張當真是沒有心,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沒有脈搏?
可能是我的做法有些刻意,老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了?”
他這也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沒有心的事情,我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奢老那邊坐下。說實話,對於老張這種存在我多少還是有些懼怕的,不管他平時是什麼樣,但一想到他不是活人我心裡就有些彆扭。
沒有心誰又能活着,心臟可是人體器官之中最重要的,只要是人都離不開這個器官。
“我想是李淑琴告訴你我沒有心,是嗎?呵呵,沒錯,我的確是沒有心,你也不用害怕,也許以後你也會和我一樣。”
老張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苦意,而我則是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老張沒有給我解釋,他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閉目養神。我把目光移到奢老的身上,奢老朝我聳了聳肩,那意思是無可奉告。
老張的秘密實在太多,想要搞清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忽然想起琴姨,我跑到欄杆之前,看看四周沒有人便輕聲的喊了琴姨幾聲。
沒有迴應,我加大音量依舊如此,我心想琴姨不會出了什麼事兒了吧?剛想要再喊發現有巡邏的走了過來,於是馬上就閉嘴了。
我想等巡邏那些人過去之後再喊,但他們卻一直都在這附近晃悠,我也只能老實的待在那裡,沒多久我就困了。
昨晚一夜都沒睡,又剛剛吃飽肚子,所以睏意襲來的時候我根本就抵擋不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有人踢了我幾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是奢老。此時老張正站在牢房門那裡,門鎖已經被他給撬開了。
他手裡拎着那根鋼釘,朝我們擺了擺手,然後就出了牢房。我就知道憑老張的手段這牢房根本就困不住他,之前我問他有沒有辦法逃離這裡,他說沒有,莫非他現在想到辦法了?
睏意全部散去,我想都沒想就跟着老張出了監牢,老張和奢老對這裡很熟悉,他們並沒有帶我從來的地方走,而是走向另一個方向。
我想要問他們去哪,但又怕說話的聲音驚動了那些巡邏的傢伙,所以也沒敢問。
朝着一個方向走了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個石洞出現在我們面前,這石洞沒有門,而且裡面有很多的同道,也不知道那些通道都通向哪裡。
“這裡是首領居住的地方,每條通道都通向一個首領的房間。”
老張帶頭鑽進一個通道,走在我身邊的奢老則是小聲的告訴我,我點頭,忽然想起琴姨還在這裡。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塊兒來的,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她帶走也沒什麼不妥,我把這個想法跟奢老說了,而奢老則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女人咱們帶不走,她身上有那個人想要的東西,如果帶上她那我們誰都走不脫。”
我想奢老所說的那個東西應該就是鬼骨了,連他都知道琴姨身上有鬼骨的存在,應該是老張告訴他的。
那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在墳地裡出現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老張,另一個則是夏菡,之前夏菡已經跟我承認過了。
琴姨跟我沒有半點親戚,我們也算不上是朋友,我想要救她完全是因爲她還是人,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既然奢老說無法帶她一起走,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我還沒有偉大到爲了救一個和我沒什麼關係的人而犧牲自己。
通道並不是很長,我們走了幾分鐘就進了一個石室。老張說這是他先前曾住過的房間,之前他就一心要離開這裡,所以早就在房間挖了地道。
之前在牢房裡這老傢伙可是跟我說他沒辦法逃離這裡,但現在又說房間裡有地道,不知道這老傢伙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石室很大,擺設也很多,牆上掛着兩張畫像,一張是老張,而另一張則是我。
“別看了,趕緊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看着自己的畫像發呆,那畫像也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上面所畫的人就好像是活人似的,給我的感覺是那人隨時都能從畫裡走出來。
而且我實在是搞不懂爲什麼我的畫像會出現在這裡,老張根本就不跟我解釋,把他自己的畫像掀開,後面便出現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可以容納一個人在裡面爬行。
率先鑽進通道,老張讓我走在中間,奢老則負責斷後。爬了老半天通道都沒有到頭,我心說這個老張可真厲害,居然打出一條這麼長的通道,不曉得他是怎麼做到的。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我們才從通道里爬出去,我一鑽出來就看到四周全都是銅像,這裡我之前曾經路過來着,離大門口很近。
在最中間的一個銅像上綁着一個人,我仔細一看卻是琴姨,此時琴姨低着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的腹部被剖開,那根鬼骨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被人給取了出去。我急忙走到琴姨身邊,在她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已經沒有呼吸了。
讓我奇怪的是她的肚子雖然被剖開了,但卻沒有一滴的鮮血流出,而且她肚子裡的內臟都已經乾癟,好像死了起碼得有幾天的時間。
之前我們是一起被抓來的,在這裡最多隻過了十來個小時,她怎麼會像是死了幾天的樣子。
“想救她都救不了,她以爲我會覬覦鬼骨,實際上我知道得到鬼骨會有多危險,所以纔去尋找,就是想救她一命。
但她卻瞞着我,以爲我是要害她,唉,這就是她的命,誰也無法改變。這樣也好,也算是解脫了,總比生不如死強。”
這時老張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轉頭看向他,感覺這老傢伙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之前琴姨那麼防着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並不相信老張的鬼話,他說這話應該是給我聽的,至於他爲什麼這麼說我就不清楚了。
“行了,咱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小雨,你過來。”
老張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到他跟前去,我看了看琴姨,心說沒想到她得到鬼骨之後非但沒有迴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反而把命給搭上了。
知道老張肯定是有什麼辦法離開這裡,於是我就走到他的近前,我身子還沒等站穩,老張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腦袋,隨即揚起他手中的鋼釘就往我的額頭上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