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野馬駒和搶親

這天下午,他們一行人從釀酒巖洞返回到飼養院以後,坐在大餐廳喝了一會兒奶茶,又在李保山的邀請下,除了郭虎和韓雲龍的未婚妻,其他的原班人馬,準備一起騎馬去往野馬林和野馬川那邊去看野馬。

這也是一件讓柳碧葶非常好奇和開心的事情。畢竟能把野馬留在這裡,而且又能生下後代,是一件異乎尋常的事情。

七月份的季節,對於野駝山來說,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何況最近這幾天又連續不斷地下了幾場飽雨,所以野駝山除了村莊周圍各個河槽畔那些肥沃的土地上,一片又一片的農作物的長勢非常茂盛之外,所有村莊周圍河槽各個溝溝叉叉和山峁各樑上,各種樹木和草木的長勢,也都是非常茂盛的。而枝頭和草叢裡,包括農田裡,又有着無以計數的野物。

上午那會兒他們去往釀酒巖洞的一路上,包括這會兒離開飼養院去往野馬林和野馬川的路上,隨時隨地的就要驚起路邊的草叢和樹木,或者農田裡一羣羣各種各樣的野物。各種知名和不知名的野物,交相奏出的那種歡快的鳴叫聲,在這座大山裡此起彼伏。

去往野馬林那邊走的路上,河槽兩畔那些長勢茂密的農田裡,總有十個八個農人們在鋤地。

馱白酒的駝隊,還有從飼養院到老鷹溝鐵廠那邊,或者到南海子啊,河套地區啊,來回馱各種各樣物品的駝隊,也川流不息的在河槽裡走動着。

好多河槽裡的長流水裡,還有一羣羣野鴨子,甚至還有其他一些不屬於當地的水鳥。

偶爾,還要從一些農田或者草木裡,傳來一聲聲白天鵝或者大雁,亦或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大鳥嘹亮的鳴叫聲。

別人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因爲見怪不怪了,可是看到野駝山各方面的自然環境這麼好,柳碧葶卻感慨良多。這一塊的經營活動雖然非常龐大,活動的人也有好幾千人,這在西北這些荒涼的地方,可謂人煙稠密。但是人家卻沒有對當地的自然資源造成什麼破壞,在某種程度上還讓這些自然資源得到了加強。這一點,柳碧葶認爲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他們的第一站,自然是李保山他們常歇腳和休息,晚上照看野馬的石羊灘蒙古包。

他們來到石羊灘蒙古包門口前面這一片空地上的時候,李保山飛馬跳下來,隨手把馬腿絆住,讓他的馬匹在周圍這一帶自由的吃草去了,別人也都是照着他的模樣,絆了馬腿。當然柳碧葶和幾個女伴的馬腿,是由李保山和幾個男人幫着她們做的。

李保山給大家說,其實這纔是他和四個結義弟兄真正的家。他們只要在野駝山的時候,如果沒有特殊事情,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是要在這裡休息,照應野馬的。

李保山招呼着他們分別進蒙古包裡轉了一圈,看了看他和四個結義弟兄起居的地方。

不算大的蒙古包,雖然陳設比較簡陋,但是生活中的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一看他們就是經常在這裡生火做飯的模樣。

從蒙古包裡返身出來,李保山笑呵呵的對站在旁邊的柳碧葶說:“你每天生活在北京,對這種生活和這種條件是比較陌生的。尤其是你接觸的那些人,人家的生活,應該都是那種高樓大廈,窗明几淨的環境,洋酒啊,咖啡啊,嗨……看看吧,我生活的環境條件就是這樣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和逐水草而居的牧民沒有什麼倆樣。”

柳碧葶用那種誠摯的口氣說:“你不要有什麼遺憾的,這是一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有些人甘願放棄那麼優越的生活,脫離萬丈紅塵,甘願出家當和尚,每天與誦經香爐廟宇爲伴,只不過是各自追求的生活終極目標不一樣罷了。而你的這種生活環境和生活方式,也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自己認爲可能還很原始落後,而某些思想淺薄,眼光短淺的人,也許認爲你的思想境界不夠,生活檔次非常普通。但是你要知道按照你的思想體系,你所做的這一切,卻有着比別人做的好多事情,不知道有多大的意義啊。在某種特殊的年份,特殊的情況下,你的這種思想體系和一系列最終的操作結果,不知道能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你比這個世界上整天不知道忙忙碌碌的,在做一些什麼事情的芸芸衆生做的那些事情,不知道有多麼大的價值。”

李保山對柳碧葶露出了一個微笑說:“你真的是這樣認爲的嗎?”

柳碧葶說:“那當然,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說恭維話。也許在好多人還認爲,你這是一種遠離紅塵,過着一種世外桃源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在羨慕你這樣的生活呢。你隨心所欲,信手拈來的過着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這是不知道多少久在樊籠裡,追求復得返自然的人非常羨慕的一件事情呢。”

李保山感慨道:“我才疏學淺,沒有上過正兒八經的學堂,只是從小由長輩們教授着識了一些字。不過,你後來唸的這兩句話,我猜想也是兩句古詩,讓你這麼信手拈來的套用在這裡,真是用的巧妙啊。”

柳碧葶繼續說:“並列的是,你把別人終其一生想追求開荒種地,當大地主,當實業家的終極夢想,在你這麼年輕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輕飄飄的實現了。按一般人的理解,包括我的理解,想實現這樣一個目標的人,至少他從一開始就要具備非常雄厚的財力,比如繼承祖上的遺產啊,或者突然之間獲得了某一筆遺贈啊,也有可能從小買賣做起,經過幾十年的積累和打拼,纔會有可能出現這樣的結果。可是以上這些,你眨眼之間就實現了。這也是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的啊。其實我也非常羨慕你。”

李保山說:“沒有什麼好羨慕的,只不過是藉助着當地的一些環境條件,順手而爲的事情。”

柳碧葶說:“你這可不是順手而爲的事情。還有,如果說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能夠開墾下三萬多畝土地,發展起左一個右一個又是這麼大宏大的工廠,是一些讓別人非常吃驚和羨慕的事情的話,更主要的是你這並不是給自己家發展的私有產業,這纔是讓人們尊敬和佩服你的一件事情。本來憑着你的思維頭腦和做法,我們昨天到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包括還沒有看到的那些工廠和土地,你完全可以發展成自己家的,可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這樣做,而是帶領着野駝山大隊所有人們共同富裕,共同發展。你沒有一點私慾,你把賺到的每一塊銀元和任何一點財物,都是視爲野駝山大隊所有人們的共同財產。這纔是一件讓我非常高看你,也是讓絕大多數人們做不到的一件事情。”

柳碧葶這會兒說的這一番話,後面的人都聽到了,當然他們也都完全贊同這種說法。確實,這也是讓他們非常高看李保山一眼的原因。

從昨天到今天,柳莊主的心裡越來越安慰,越來越踏實。知子莫如父,雖然他知道柳碧葶不一定一下子就會答應李保山婚姻方面的事情,可是見到李保山以後,李保山方方面面的表現,讓姑娘願意主動和李保山說話,探討一些問題時候的神情動態和口氣,柳莊主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信,姑娘至少已經開始欣賞和喜歡開了李保山這個人。那麼有這個前提條件,接下來的一切,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嗎?

雖然直到今天,於海明營長和李保山,都沒有和他說起二狼山這邊真實的用意,李保山更沒有明確的和他說,他李保山如何被二狼山任命和重用的事情,但是憑着柳莊主的聰明,他知道,不要說野駝山大隊以後如何發展了,就目前柳家莊園過來的年輕人,和野駝山這些人與二狼山過來的這些軍人們,已經水**融的攪和在一起的事實,那麼野駝山大隊不是二狼山下屬的一個機構,或者說什麼保障基地,事實上也已經是了。那麼柳家莊園來的這些人,包括野駝山這些年輕人,將來的前途出路還用擔心嗎?他在金雕嶺那邊的生存發展,還有後顧之憂嗎?

李保山領着大家進入野馬林裡轉悠,看了一下野馬的棚圈。這會兒野馬和小馬駒並不在這裡,而是在野馬川那一帶,所以李保山也僅僅是引導着他們,進來看看野馬晚上歇腳的地方而已。

半個多小時以後,他們又飛馬來到了南面的野馬川這一帶。

依然還是溼漉漉的大地,和非常茂盛的草木。各種野物此起彼伏的鳴叫聲,從周圍的羣山裡一聲接一聲的傳來,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看到了,遠遠的大家就看到了野馬川其中的一道山川裡,一匹匹威武雄壯的野馬。

李保山帶領着大家來到野馬聚集的一塊地方,距離野馬大約一里開外,就早早的停下來。大家都紛紛從馬背上跳下來,把馬腿絆住,讓胯下馬在這一帶自由自在的吃草去了。

大家就看到,面前的這條野馬川河槽裡,那匹黑油亮的大兒馬和十一匹野馬,包括去年到今年總共下的二十二匹小馬駒,都在這道河槽裡那些雜草叢中吃草呢。去年下的十一匹野馬,現在都已經長成了半大馬匹,一匹匹都是那種高大健壯的模樣,不用說未來都是它們馬爸馬媽的模樣。包括今年春夏相交的季節下的十一匹小馬駒,也都是那種歡蹦亂跳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大家就看到,那十一匹野馬在那匹黑油亮的大兒馬的帶領下,一起向着這邊發出一聲聲嚯兒嚯兒的嘶鳴聲。隨着這種嘶鳴,這些野馬尤其是那匹大兒馬,還不斷地甩着脖子,輕輕地刨着碩大的馬蹄……

***驚喜不已的說:“大哥,野馬都在向你打招呼問好呢,他們都已經視你爲他們的主人了!”

***對這邊的野馬太感興趣,也對這些野馬在這裡存在的情況太瞭解了。他這句話不是隨便說的,因爲在此之前他每次來到野駝山,必然要來野馬林或者野馬川這一帶,長時間的來看野馬。好多的時候,李保山也要陪着他來這裡看野馬,每一次只要有大哥李保山在的時候,野馬的各種動作和聲音,都明顯的和他***單獨來這邊的時候不一樣,所以他確信了這一點。

隨即***還興奮不已地攛掇李保山,要不他們再往前走走,近距離的看一看這些野馬。

李保山說:“我們還是不要近距離的打擾這些野馬吧。就在這邊看吧,不能距離野馬太近。野馬下駒的時候和這些小馬駒很小的時候,騍馬和公馬的警惕性都非常高,人距離它們太近,我擔心它們會主動跑過來攻擊人。”

大家隨即也說,李保山的說法很正確,別看這是一些食草的動物,實際上在它們發起怒來,不比那些猛獸差多少。

看着眼前這些野馬,柳碧葶興奮不已,輕輕的喊出了聲。這種野馬實在是太好看太雄壯了,讓看到它們的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種非常吃驚的感覺。大兒馬挺胸擡頭高大健壯,拖地的馬鬃和馬尾,還有一聲聲虎嘯龍吟一般的嘶鳴,渾身散發着一種雄性動物的攻擊性,大概是隻有獅虎才具備的……就包括那些母野馬,一匹匹也比家養的那些最雄壯的大兒馬還要高大健壯,也要瘮人得多。

包括去年下的那些半大野馬和今年下的這些小馬駒,都在大野馬的引導下,也不住地對着他們這邊嘶鳴,甩脖子,輕輕的刨着蹄。雖然小馬駒的聲音和動作還非常稚嫩,甚至有些可笑,但是也有模有樣。

同來的其他人,對於李保山在這邊如何留住野馬,以後又如何有意的讓野馬在這一帶區域活動,奔跑,磨蹄,鍛鍊身體,保持野性這些情況都是非常瞭解的,大概只有柳碧葶和這幾個女伴不清楚這方面的情況。爲此李保山高度概括的給她說了一下這方面的一些情況。

柳碧葶感慨不已的說:“不要是你這種思路和辦法,你們根本就不會把野馬留在這裡的。它們只是路過這裡,可能壓根兒就沒準備把你們這裡作爲它們最終的目的地,只不過由於某一個意外它們跑到了這裡。有可能隨便在這裡吃一段時間玉米棒,補充了能量之後,不一定一夜之間就要飛奔到哪裡去。是你用那一系列辦法,硬生生地把它們留在了這裡。假如不是你們那種循序漸進,人性化的辦法,這些匆匆路過的野馬,你們是留不住的。最多,如果你們足夠兇悍和暴虐的話,能夠留住的,只是野馬的死屍。”

李保山說:“我準備好好的留住這些野馬,讓這些野馬這麼優良的品種,徹底的在我們當地保留下來。另外,讓這麼優良的品種,和我們當地優中選優選出來的那些騍馬雜交,徹底幫助我們改換一下當地野馬的品種。”

大家在這邊驚喜不已的看了二十多分鐘野馬之後,大家在李保山的帶領下,又往南面走了一里多路。

這個時候他們就看到,在南面的一大片山灣裡的一片雜草裡,有好幾十匹家養的母馬,帶着它們的一匹匹小馬駒,在歡蹦亂跳的吃草呢。

李保山給大家說,他們眼前看到的這些騍馬,除了野駝山他們自己選出來很少的部分最優秀的騍馬,再就是柳家莊園和***他們牧場,還有二狼山和河套地區王統雄那些牧場培育出來的優良騍馬。這些騍馬,本身就是通過多代雜交選擇出來的優良品種。去年春夏相交的季節裡,這些優良品種又和那匹黑油亮的大兒馬雜交,今年下了眼前他們看到的這些雜交的小馬駒。

聞聽此言,衆人都是非常驚喜不已的模樣,柳碧葶更是如此。

說話間,李保山帶領着這些人,又往這些馬匹近處走了又走。

***父子,還有他們身邊的幾個牧人朋友,對這些馬匹是太瞭解了,他們吃驚的說,這些小馬駒,比普通家養的那些小馬駒,不知道高大強健了多少倍不說,就是腦袋和整個身子,也和家養的那些騍馬下的小馬都不同,一看就是另外一個非常優良的品種。

李保山說:“它們的馬媽媽就是經過多代雜交的優良品種,它們又是這麼高大健壯的那匹黑油亮的大野兒馬的馬爹爹,就徹底的把它們的血統改變了。這些小馬駒具有一半的野馬血統,它們高大健壯,耐寒,腿力強勁,耐力好,不易生病是肯定的。到一定的時候,我就要從這些馬匹裡,選出三匹千里馬來,作爲我的坐騎。”

衆人都給李保山說着恭喜道賀的話語。李保山又說:“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單獨享用這些雜交馬匹的,到時候我會給你們每人至少送倆匹以上這種雜交馬匹的。”

聞聽此言,衆人都驚喜不已。不過柳莊主還是適時的代表大家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對於這種雜交的馬匹,他們非常喜愛是肯定的,但是君子不奪人之愛,這麼貴重的禮物,他們不敢接受,還是留着看他怎麼安排派上用場吧。

柳莊主說這一番話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相信,雜交的這些好馬匹,這麼稀罕貴重的禮物,至少李保山得給人家二狼山或者再上面的大人物送去啊,他們哪能隨便接受呢?

李保山說:“到時候看,如果輪不到送你們,那麼我今天說這番話只能是給你們吹牛了。但是假如有一絲絲可能,能給你們送一兩匹雜交馬匹,我絕對會給你們考慮的。”

他們又往這些馬匹身邊走了一會兒,那幾十匹家養的騍馬還沒有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可是這一匹匹具有一半野馬血統的小馬駒,卻明顯地對他們做出了猛烈地反應:甩脖子,刨蹄,還有一聲聲沒有發育成熟的嘶鳴聲……

小馬駒的這一番動作和聲音,逗得大家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大家明顯的感覺到,這哪是普通的小馬駒啊,完全是野馬的做派啊,包括它們的馬媽媽也沒它們這些動作和如此的聲音。而且它們這一系列的反應,完全是出於它們血統的一種本能反應。這種情況和它們的馬媽媽們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這個情況實在是太有意思,也讓大家感覺到太不可思議了。血統和雜交,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啊……大家都在如此這般嘖嘖連聲的讚歎着。

李保山給大家說,這裡的這些騍馬,包括其他地方部分騍馬,又已經懷上了剛纔那匹黑油亮的野馬的小馬駒,兩三年以後,野駝山就要有大批優良的馬匹種羣了。

所有的男人們都羨慕不已,他們說,這種野馬實在是太稀少了,他們也想獲得一匹種野馬,可是哪有這種機會啊?哪怕花再多的高價也是不可能的。

***說,將來要是能騎乘上這麼一匹雜交的馬匹,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李保山說:“放心,最多過兩三年,我怎麼也得每人給你們送一匹雜交的胯下馬吧?”

這天下午,他們在野馬川這一代逗留了很久。不要說這些男人們,就包括柳碧葶和幾個女伴,也都被這些野馬和那些雜交的小馬駒,吸引不願離開這一帶。

大家回到野馬林這一帶,即將來到石羊灘蒙古包的時候,***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李保山提出了一個要求說,看看晚上能不能陪着大哥來這邊居住,尤其是在弄一些石雞燒烤。他特別想再吃一頓烤石雞。因爲去年正月他來到野駝山,幾個哥哥在石羊灘蒙古包這邊,他們吃的那種烤石雞,那味道,實在是太美味了,到現在他想起來就香得受不了,特別想再吃一次。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其實身邊他阿爸和幾個牧人朋友,還有柳莊主.白展雄和陶夢龍也都聽到了。

李保山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大家都有一種特別嚮往的神情。爲此李保山說:“僅僅是你的這個要求,還不夠。其他幾位尊貴的客人如果也像你一樣,想嘗一嘗烤石雞的味道,今天晚上咱們在吃完正規的宴席之後,還想來這邊喝酒吃烤石雞,我才能答應你這件事情。”話畢,李保山偷偷的對着柳莊主眨了眨眼睛。

柳莊主會意的微微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什麼。

***說:“大哥,求求你了。其實我知道,包括我阿爸還有我們山北大草原這幾位,都是非常想嚐嚐這邊的烤石雞,只不過他們不好意思和你說出來。我估計柳莊主他們三個人雖然不好意思對你說什麼,實際上我說出來的意思,也是他們想說的意思,你問他們一下,難道說不是嗎?”

白展雄和陶夢龍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說,他們和柳莊主可是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絕對沒有!

聞聽此言,***急得哇哇怪叫着,他說,兩位兄長真不夠意思,好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調似的!其實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們兩個人,包括柳莊主,絕對是想來這裡吃烤石雞,慢慢的品嚐釀酒巖洞的美酒,和大哥李保山說一些體己話的。爲了說動這些人,***還不住地給這些人說着烤石雞如何美味,吃過以後讓人如何忘不了的情況。

李保山說:“主要是沒有人手啊。不說別的,就連從野馬林給石羊灘蒙古包這邊撿拾幹木材,燃起篝火的這些人手都沒有。我們所有人現在手頭各有各忙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啊。別看我昨天下午到現在這麼休閒來陪伴你們吃喝啊,看這看那,其實我的手頭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啊……所以就說我們願意烤石雞,可是就連撿拾烤石雞木材的時間也沒有啊。”

聽李保山這麼一說,***一下子來了興致說:“大哥啊,這好辦啊!這點小事你交給弟弟不就完事兒了嗎?”話畢,***打馬就衝向了前面。

大家就看到,***的坐騎飛奔到石羊灘蒙古包,隨即他飛身下馬給撿拾木材去了。

李保山不由自主地對身邊這些人感慨道:“***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身邊有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四個結義兄弟,已經就夠讓我幸運的了,後來我又結實了***弟弟這麼一位異性兄弟,真讓我高興啊。這可是我的一個左膀右臂啊。”

吉雅泰趕緊說:“他能認識你,不僅是他也是我們家,甚至是山北大草原所有牧人的幸運!”

李保山趕緊給吉雅泰說着謙虛客氣的話語。完事以後李保山又對身邊這些人說,他剛纔故意和***說出的那番話,他們聽一聽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往心裡去,都是最親最近的人,他也就故意逗***的,大家千萬不要多想。這幾天他已經把手頭所有的事情都安頓好了,一門心思就是陪着他們吃喝熱鬧!

衆人都哈哈笑着說,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的,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

柳碧葶說,晚上她也要跟着他們來這邊吃燒烤,尤其是想嚐嚐烤石雞的味道。

兩個姐夫白展雄和陶夢龍調侃柳碧葶說,大姑娘第一次上門,哪能這麼隨便呢。傳出去可是要讓別人笑話掉大牙的。

柳碧葶分別把兩個姐夫白了一眼說:“那是過去人們對那種普通小腳女人的道德束縛。本小姐纔不是那樣的女人,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只要我高興,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纔不怕別人說什麼,笑話不笑話呢!”

白展雄和陶夢龍隨即哈哈大笑,笑過以後,他們嘰嘰喳喳的說,這纔好呢,其實這就是他們要看到的結果!

這會兒所有的這些男人裡,心裡最高興的當然是李保山,其次就是柳莊主。李保山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柳碧葶不僅不討厭他,還很願意和他交流,探討這樣那樣的一些問題。

柳莊主這以後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讓女兒能夠和李保山走在一起。李保山的頭腦功夫,膽識,深層的謀劃.佈局和果敢的行動力,方方面面都是讓他非常高看一眼的。即使李保山第一次救的不是白展雄和陶夢龍,隨後也沒有幫着他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倆個惡人,包括去年過年之前,也沒有長途飛奔到張北搭救他和白展雄陶夢龍,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發生在了別人身上,但是隻要他柳擒虎知道李保山曾經做過這一切,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把姑娘嫁給他的。何況李保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他和身邊這些人身上的,那麼他更加沒有絲毫的猶豫。

現在,無論從哪方面,柳莊主認爲姑娘嫁給李保山,將來絕對錯不了。讓他高興的是,這次姑娘來到這裡,從第一次和李保山接觸到現在,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姑娘越來越喜歡和李保山聊天,探討這樣那樣的一些問題,說明兩個人從接觸開始,姑娘已經越來越和李保山能夠談得來,和李保山越來越有了共同的語言。那麼有這個好的開始,接下來所有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李保山一提馬繮繩跑在前面,他哪捨得讓***一個人在那邊撿拾幹木材啊,他要上去給好兄弟幫忙啊。

其他人隨後也打馬跟上了李保山。

……

當天晚上的宴席即將開席的時候,從南面飛馳回來一個人。這個人差不多是李保山的一個翻版:高大威猛,氣度不凡。胯下也是三匹馬。他肩頭挎着一杆美國產M1903春田步槍,馬鞍橋上掛着一把鐵胎弓,另一邊的大褡褳裡,也是裝着滿滿當當的特製箭桿。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野駝山大隊的巡查隊長李滿糧。

關於他這個弟弟的一些情況,今天下午在觀看那些野馬,以及最後從石羊灘蒙古包往飼養院走的路上,李保山已經給柳碧葶說過了。

當時柳碧葶說:“大義滅親,一心爲公,剛正不阿,一視同仁……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是一塊非常好的鋼材,大概也只有你這個鐵匠能夠降得住。這種鋼材降得住他就會俯首貼耳爲你所用,如果降不住,他就會站到你的對立面,成爲你的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好在根據你說的李滿糧的一些情況,你的威名,包括你們家的親情,還有你的實力,你做事的公正性,你對他的信任和重用等等,徹徹底底的征服了他,才讓他這麼辛苦,這麼不要命的貫徹你的任何一道命令。”

在大餐廳裡,當李滿糧見到柳碧葶之後,他定定地把柳碧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說:“我未來的好嫂子,你就是我下一步娶媳婦的標準了。如果能夠娶到像嫂子你這樣的媳婦兒,我就結婚;如果娶不到你這樣的媳婦,我寧願這一生打光棍,或者哪怕在方圓三五百里看準誰家有你這樣的好姑娘好媳婦,我不惜把她搶來給我當媳婦, 我也不會稀裡糊塗娶那些我瞧不上眼的姑娘。”

李滿糧這小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好多人其實還有些不確定。他們除了知道這是一個說一不二,只認死理不認人的人,對他有時候意想不到的一種做法和說法,好多人也摸不透。這會兒看到他一臉嚴肅地說出了這麼一番怪論,好多人都想不到接下來他會說出哪些更加意料不到的話語。

李保山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看看他們各自會說出什麼樣的話語。

站在李保山旁邊的戴二雲,擔心侄子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就悄悄的拽了一下兒子的衣袖,意思是讓他阻止一下滿糧,不要讓他在這邊繼續說話了。

李保山隨即也輕輕地把母親的衣袖拽了一下,又對母親微微地搖了一下頭,意思是讓母親放心,不要有什麼擔心的。

柳碧葶也用那種異樣的眼光,把李滿糧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才說:“我不反對你這樣做,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歷史上的一些草原民族,或者西方一些列強國家,搶女人和搶地盤,都不是家常便飯嗎?關鍵的一個問題不是別人願意不願意,看他們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實力。何況咱們西北地區的歷史上,不就是有搶親這麼一說嗎?但是我要提前給你說的一句話就是,假如說我以後和你哥走到一起,你千萬不要打我的主意,把我搶去了就行。”柳碧葶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沒等她自己哈哈大笑出聲,就引得大餐廳裡所有人都鬨堂大笑。

李滿糧更是笑得無我無他。笑過以後,這小子一本正經地對柳碧葶說:“我未來的好嫂子,其實我剛纔沒有和你說出口的意思是,假如說你要不是我未來的三嫂,那麼你可能就是下一步我要搶親的對象了。因爲你的這種高雅美豔,可是太有殺傷力了,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要動了搶親的念頭。不過,唉……誰讓你是我未來的三嫂呢?當然我現在有必要給未來的三嫂提個醒,請你記住了,如果你下一步是我未來的好嫂子,那麼什麼也不說了,誰要往後敢動你一根毫毛,他就是我的敵人,我能把他的屎給他打出來,再從嘴裡給他塞進去。但是假如你往後要不能變成我的三嫂,你可要當心了,你就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要搶親的對象。”

柳碧葶不動聲色地說:“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李滿糧說:“你怎麼理解都可以,威脅,忠告,求情,隨便你怎麼認爲吧。”

“如果,我要不吃你這一套呢?”

李滿糧神情嚴肅地說:“你可以試一試。”

柳碧葶又一次爽朗的大笑出聲。她的這個笑,簡直狂妄不羈,讓人欽佩不已。笑過以後,柳碧葶用那種銀鈴一般的聲音說:“看來我還就得要嫁給你三哥了?!”

李滿糧:“那當然了,這是衆望所歸的事情啊,何況誰不認爲你們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呢?”

柳碧葶緊接着又說:“何況還有你這麼一個逼迫者呢?”

“當然!”

柳碧葶說:“哈,遇到你哥這樣的人,再遇到你這樣一個逼迫者,唉,真拿你們沒辦法,看來我暫時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那我就暫時答應吧。不過說好了,只是暫時!下一步的事情,那可是說不準啊!”雖然柳碧葶嘴上是說着這些讓大家聽上去似乎有些無奈,似乎是爲了搪塞別人隨便說的話語,不過她的神情卻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心花怒放的那種喜笑顏開的模樣。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九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