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功和徐心潔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兩個陌生人在談論自己,他們這個時候正沉浸在那種尷尬而又略帶快感的刺激當中。
徐心潔的身體漸漸地支撐不住了,陳功抱在她腰上的那雙大手彷彿有着無窮的魔力,把她渾身的力量都吸走了,讓她整個人顯得綿軟無力,並且身體越來越燙,幾乎快要直接栽倒在陳功的懷裡去了。
有些害怕陳功會發現自己的異樣,徐心潔終於低聲道:“陳功,把我放下來吧。”
陳功飛快地應了一聲,然後便很利索地把徐心潔給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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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徐心潔是徹底失陷了,終於嚶嚀一聲,軟倒在陳功的懷裡,要不是身邊的人注意力全在音樂噴泉上,現在這種狀況只怕會讓兩人直接找地縫鑽。
兩個人好不容易擺脫了剛纔的尷尬境地,卻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兩人開始在西春路上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彼此都不敢看對方。
陳功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身體的反應直接把他所有蒼白的語言都擊倒在一邊。
徐心潔更是連頭都不敢擡,剛纔投懷送抱的舉動還歷歷在目,這讓她又怎麼好意思開口呢。
又走了一段路,最後還是陳功打破了這個僵局:“心潔,我,我剛纔……”
“沒、沒什麼的。我們,呃,我們又去牛牛酒吧,怎麼樣?”徐心潔聽到陳功說話,很怕他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語來,趕緊打斷道,又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乾脆提議去泡吧。
“哦,好吧,泡吧。”陳功正在不知如何解釋的時候,自然不會對這個提議有任何的意見。
陳功對於自己剛纔的身體反應,其實是有些自責的,畢竟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說的假扮男女朋友,在他心裡也是把徐心潔當成最要好的朋友,但是現在自己居然有了這種反應,這是很不應該的。
然而就在他有些彷徨的時候,一隻溫潤柔滑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讓他心裡多了一絲安慰,少了一些自責。
稍微猶豫了一下,陳功還是把這隻手緊緊地握住,雖然還是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在陳功的心裡,對徐心潔卻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牛牛酒吧現在是越來越熱鬧了,進去之後,雖然晃動的燈光和嘈雜的環境並沒有改變,卻讓人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彷彿整個酒吧多了一點什麼東西。
是了,是一種安全感,這原本和酒吧環境是很矛盾的存在,但是牛牛酒吧卻做到了,亂而有序,無論怎麼玩鬧都可以,但是鬧事卻不行。
林近和林遠此時就坐在牛牛酒吧的一間半圓形卡座裡,他們完全是被這個有點另類的名字給吸引進來的。到了裡面,兩人很自然地開始打量起酒吧裡的各色美女,目光不時從那些扭動的腰肢和晃動的胸部掃過,尋找着適合自己的目標。
作爲大哥的林近看了一會兒,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對於那些打扮豔麗,衣着暴露的庸脂俗粉,他是沒有半點興趣的,在美國,憑藉着父親建立起來的勢力和家中的財力,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玩過,就連最紅的影星,不也照樣成爲他林大公子的牀上客,所以他的目光只是偶爾地對一些穿着清純的女人透出一些意思,讓他有點心動。
林遠則不同,林天越的第二任妻子,作爲他的生母,自然在管教上沒有任何的顧忌,所以他很少有機會真地跑到外面像哥哥一樣瘋狂玩樂,他對於眼前那些衣着暴露,極盡誘惑之能事的女人,表現出了極大的關注。
這時把目光從舞池移開的林近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因爲他看到酒吧的門口走進一個人,正是剛纔在音樂噴泉那裡看到的那個長得極美,被自己男朋友抱起來的女人。
“嘿,小弟,你看,剛纔那個美女也來了。”林近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
“怎麼,大哥,你對良家女子也有興趣?別的什麼人也就算了,這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真的要去試試的話,搞不好老爹會硬逼着你娶人家過門的哦。”林遠笑着對自己的哥哥說道。
林近笑了笑,道:“你還是別開玩笑了,你要是願意去娶人家,我肯定是支持你的。至於我,還不會爲了這棵大樹,早早地放棄整片森林。”
“這不就結了,哥,我們還是就坐在這裡,過過眼癮算了。”林遠打趣道。
這個時候,在酒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着三個年輕的公子哥。
如果陳功能夠看到他們,就一定能把他們全部認出來,一個正是東連集團的大公子韓衝,另一個是他的堂弟韓經,還有一個,則是擅長拍韓經馬屁的廖舒。
韓經正在向自己的這個堂兄訴着苦,而邊上的廖舒則不時地添油加醋。韓衝則並沒有多少繼續聽下去的打算,只是將目光投向舞池,尋找着自己的獵物。
“堂哥,你可得爲了做主啊,我不能夠就這樣被三個小癟三折損了面子卻又不找回來,否則我以後還怎麼混。”韓經一臉苦色地道。
“吃點虧算什麼,今天咱們就是來這裡鬧場子的,你要是心裡不爽,待會兒就好好發泄發泄。”韓衝有些不耐煩地道。
這時候廖舒突然拍了拍韓衝的胳膊,這讓韓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根本看不出這個沒什麼背景的馬屁精,心裡對他只有莫名的厭惡,頭也不回地問了句:“什麼事?”
“衝哥,那邊,不是陳功和徐家的大小姐嗎?”廖舒道。
“什麼?”韓衝轉過頭來,順着廖舒的手指看去,頓時臉色就是一變。
特別是看到坐在徐心潔身邊的陳功,韓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也感到十分地憤怒。
他當然是調查過陳功的背景的,但是能查到的,不過就是一個窮書生罷了,沒錢沒勢沒背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連做敵情的資格都不夠。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看到他和徐心潔在一起,並且有說有笑的樣子,看上去還挺親密。
這時韓經自然也看到了陳功和徐心潔,他只覺得已經消腫的臉好像又疼了起來,嘴角不由得抽了一抽。
韓經看到了韓衝的表情,心裡一動,出聲道:“堂哥,不是說徐心潔的老爹正在巴結大伯嗎,而且還準備把女兒嫁給你,怎麼她會跟陳功混到了一起?”
韓經不說還好,話一出口,聽得韓衝臉色就是一沉,心裡暗罵一句賤人,然後便站了起來,朝着陳功和徐心潔所在的位置走去。
陳功和徐心潔剛坐下沒多久,要的酒還沒上來,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這時陳功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直向自己逼來,隨時都將靈識處於外放狀態的陳功自然很容易就發現了怒氣衝衝朝這邊走來的韓衝,並且還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韓經和廖舒。
真是掃興!陳功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好像來牛牛酒吧就沒有正正常常地喝過一次酒,這次居然會遇上這三個貨色。
徐心潔則完全沒有注意到韓衝在向這邊走來,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陳功身上,哪還顧得上其他。
在韓衝三人的身後,人影晃動,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帶了不少的人手。
酒吧場中的這股暗流同樣引起了林近和林遠的注意,林遠看到韓衝直接朝着徐心潔所在的方向走去,有些興奮地道:“哥,看來今天咱們要露一手,表演個英雄救美的橋段了。”
林近自然能發現了韓衝那邊的異狀,特別對於韓衝這個練家子和他身後跟隨的那些高手,有些擔心地道:“先別衝動,我看那幫人不簡單,咱們倆別在這個地方陰溝翻船。先靠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兩人向服務員要了一杯酒,若無其事地向陳功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喲,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徐家大小姐,真是緣份啊。”韓衝極力地壓抑着心裡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
徐心潔一臉厭惡的表情,冷冷地看着韓衝,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韓衝不爲所動,指了指自己和身邊的韓經和廖舒,繼續道:“既然這麼巧,徐小姐難道不請我們喝一杯?”
徐心潔冷冷地打量了一下韓經和廖舒,韓經她認得,廖舒卻沒有絲毫的印象,那冷冽的目光,讓韓經和廖舒不禁打了個寒戰。
只是徐心潔並沒有太多的動作,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和韓衝起衝突,因爲那會讓陳功受到傷害,所以最終還是努力地剋制着自己,向着三人舉了一下杯,然後喝了一口。
韓衝笑了笑,和韓經、廖舒同樣喝了一口酒,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道:“徐小姐既然這麼給面子,那有沒有興趣過去和我們一起喝幾杯?”
陳功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想看看韓衝到底想弄出什麼名堂,他當然發現了隱藏在韓衝身後的那些人,但是沒有真正起衝突前,他是不會理睬的。
只是韓衝的這個邀請,卻讓徐心潔徹底變了臉色,毫不猶豫地冷聲道:“沒興趣!”
韓衝聽到這話,轉過頭,像是剛剛發現陳功一般,故作驚訝地道:“啊呀,原來徐小姐已經有約了。不過爲什麼這麼不自愛呢,會跟一個鄉下的窮小子約會,簡直是太讓人意外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三位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徐心潔冷然道。
可惜這次韓衝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直接用陰狠的目光盯着陳功,冷然道:“小子,你似乎沒長耳朵啊,聽不到我對你的警告嗎?”
陳功端起自己的酒,慢條斯理地喝了一杯,然後才道:“一隻癩蛤蟆的話,我怎麼可能聽得到,而且也根本不用聽。對了,我的警告你還記得嗎?”
韓經曾經在陳功手上吃過大虧,現在看到陳功和自己的堂兄起了衝突,正巴不得韓衝出手教訓一下陳功,當即在一邊幫腔道:“小子,別以爲自己會一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就有多了不起,你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麼樣的嗎?”
說着,韓經把目光落在了韓衝身上,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有韓衝這樣的大高手在,陳功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夠看。
雖然韓衝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這個堂弟,可是對於韓經的這幾句話,他是深以爲然的,身爲鷹爪門右護法大公子的他,從小就經過了父親的嚴酷訓練,鷹爪功已經頗有幾分火候,武林高手這個稱號,他韓大公子當之無愧。
可惜陳功並不賣韓經的帳,眼裡滿是戲謔地道:“高手?癩蛤蟆中的高手罷了,我照樣打斷他的蛤蟆腿!”
“你他媽的找死!”站在韓衝身後的一幫手下里終於有人抓住機會在韓大公子面前表現一把,一個身形極爲高大魁梧的黑大漢走到陳功身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兇狠地盯着陳功。
“喂,不是吧,這人不是在南區混的黑狼嗎,怎麼跑到北區來了?”
“嘖嘖,這可是個狠角色吶,聽說他手上已經有兩條人命了,只是因爲證據不足,纔沒被關進去,這下那邊那個小子慘了。”
“屁的證據不足,聽說他投到某個大佬手下,疏通了關係纔會沒事的。現在這年頭,人命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就是這麼不值錢。”
“噓,小聲點,被那夥人聽到就麻煩了。”
陳功這邊的異狀已經被周圍的人發現了,不少人開始關注起這邊的變化來。顯然,這個準備在韓衝面前邀功的黑大漢很有點來頭,他自然是聽到了那些議論的話,只是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怒,有的全是得意的神色。
陳功原本淡然的眼神陡然的冷了下去,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兇徒,可不值得他手下留情。
“小子,你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就是得罪了韓大少。放心,我不會把你打死的,最多就是讓你斷手斷腳罷了。”黑大漢黑狼獰笑着一拳向陳功砸了過來。
那拳頭足有碗口大小,看着黑狼身上虯結的肌肉,就可以想象這一拳力量有多大,已經有人不忍再看陳功捱上這一拳的慘狀,把頭扭到了一邊。
啊!
一聲慘厲的嘶吼,讓所有圍觀的人心頭就是一顫,一個巨大的人影直接飛了出去,卻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陳功,而是剛纔還生猛無比的黑狼。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還有我的腳,我的腳……”黑狼瘋狂地嚎叫着,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怪異地扭曲着,很明顯是廢掉了。
韓衝瞳孔微縮,對陳功有這樣的實力感到幾分意外,冷冷地對身邊的手下道:“去,把這個沒用的東西擡出去,盡在這裡丟臉。”
陳功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端起酒來喝了一口,淡淡地道:“看到了嗎,癲蛤蟆,你要是再敢接近心潔,你手下這隻黑蛤蟆就是你的榜樣!”
韓衝壓抑的怒火被陳功的這句話徹底引燃,目光之中滿是兇厲,手掌一變,化掌爲爪,閃電般地直取陳功的胸口。
這一招韓衝並沒有絲毫的保留,使出了十成的實力,鷹爪居然發出淒厲的破空之聲,這一擊足以碎金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