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174. 116 蕭琅的計劃 天天書吧
小狼對親人那都是一等一的有禮貌的。
但是,面對這個說他不是父王親生的,還讓父王和孃親因此生氣的人,他纔不要有禮貌。
他聽過唐芸這麼罵蕭棄謦。
所以,小傢伙這會兒原封不動的將這話給了他最不喜歡的容稀凡。
容稀雖然沒聽過這奇怪的語言組合,但看小狼的神態和眼神,也知道小狼這是在罵他。
他“呵呵”了一聲,站直了身子,收回了手裡的金子,伸手就想去摸小狼的腦袋,卻又被小狼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面對這樣的小狼,便是容稀的忍耐性再強,臉上的笑都難免維持不下去。
“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歡你。”
小狼說完這話,一溜煙的就跑了。
容稀望着小狼的背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前些時日瞧見的小狼和容涼相處的畫面。
明明,他就比容涼來的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這小傢伙居然,如此……不識擡舉。
小狼跑到了容涼的院子前,見容涼正在整理草藥,他上前就抱住了容涼。
“爹爹,那個討厭的人真的是你的弟弟嗎?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他要是小狼的弟弟,小狼纔不要理他呢!”
容涼低頭望向了抱着他大腿的小狼。
聽到小狼這番抱怨的話。
他就猜到容稀肯定又去找小狼了。
極有可能,容稀還對小狼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小狼,你無需理會他。他說話向來不經大腦的。”
小狼聞言,嘟了嘟嘴,垂下了眸子,有些擔憂的道,“爹爹,孃親會不會也生出個這麼不可愛的弟弟,他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這個年紀的小狼正處於最敏感的時候,即便蕭琅和唐芸都對他很好,但那些說他不是蕭琅親生孩子的話,還是會讓他難受。
容涼摸了摸小狼的腦袋,“他要敢欺負你,爹爹幫你打他。”
小狼聞言,猛地擡起了頭,瞪着眼睛道,“爹爹,你怎麼可以打弟弟?”
“小狼,你聽着。不用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你只要記住你的孃親、父王,還有我,是不會因爲任何事,而不喜歡你的。”
容涼的話彷彿一支強心劑,讓小狼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爹爹,我知道了。”
蕭琅和唐芸忙得團團轉,並不知道小狼心裡頭的想法,也幸虧此時在小狼身邊的人是容涼,這若是蕭棄指不定就將小狼帶陰溝裡去了。
翌日,蕭琅和唐芸都起了個大早,去小狼的屋裡將小狼叫醒了過來。
小狼站在牀上半眯着眼睛,睡眼惺忪。
蕭琅見他這副模樣,上前親自動手給他穿衣物。
小狼乾脆就趴在了蕭琅的懷裡。
唐芸站在一旁瞧見父子相處的如此有愛,嘴角也上揚了起來。
小狼昨晚玩到很晚,大早上的是被抱進宮的,直到抵達宮門口,要抱下馬車,小傢伙纔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
“父王,孃親,我們要去哪裡?”
“去見你皇奶奶。”
小狼聞言,眨了眨眼睛。
唐芸見他迷茫的望着自己,揉了揉他的頭髮道,“皇奶奶就是你父王的孃親,宮裡呢,還有很多和你年紀相差無幾的堂哥堂弟,不用擔心。”
唐芸還以爲小狼是害怕,卻不知小狼只是對太后沒感覺而已。
他都不知道皇奶奶是誰,爲何要進去見她呢?
蕭琅再次進宮求見,還帶來了唐芸和小狼。
守在宮門前的嬤嬤見狀,不知如何推辭,只好讓三人稍等片刻,她進去通報。
太后這會兒已經起身了,聽到蕭琅來求見,她就已經蹙起了眉宇,聽到後面說唐芸也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孩子,她就更不想見了。
“告訴他們,哀家乏了。”
“太后,這琅王是個執着的人,您若是一直不見他,怕是會引起他的懷疑。”
身邊服侍太后的嬤嬤低聲說道。
太后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但是隻要一想到又要見唐芸,她就忍不住頭疼。
“讓他們到殿上等着吧。”
“是,太后。”
回稟的嬤嬤快步走了寢宮,來到宮門前,朝蕭琅三人行了禮道,“太后請琅王,琅王妃到殿內等候。”
蕭琅聞言,抱起小狼,扶着唐芸到了殿內。
三人在殿內等候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也不見太后出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蕭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小狼也奇怪的望向了唐芸,忍不住問了句,“孃親,我們還要等多久?”
小狼是最好動的,現在這個時間,要他在這裡坐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本就沒多少的母子情,被太后這麼一來二去的折騰,讓蕭琅對太后的心也是越來越冷。
終於,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蕭琅站起了身,抱起了小狼。
他是望着唐芸說的,但又像是說給在場的太后的耳目聽的,“芸兒,既然母后沒時間,我們改日再來吧。”
在蕭琅要帶着唐芸和小狼離開的時候,太后總算姍姍來遲。
“琅兒。”
太后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到了殿內,朝蕭琅坐了個讓他坐下的手勢。
今日的太后和以往那個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太后不一樣,打扮得甚是高貴得體,只見她梳着朝雲近香髻,頭頂斜插着一支球形珍珠步搖。手拿一柄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身着一襲湖碧的雲雁細錦衣,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旁邊是一個鏤空雕銀薰香球。
蕭琅淡淡的望着氣色甚好的太后,微微蹙起了眉宇。
最後,還是唐芸拉了拉他的手,蕭琅才坐了回去。
太后看到了蕭琅的不滿,餘光在唐芸的身上掃了一圈,落在了小狼的身上,看到小狼,她也沒多大反應,倒是朝着蕭琅詢問道,“琅兒,你怎麼獨自回來了?你皇兄可曾回來了?”
這還是蕭琅第一次聽到太后關心蕭棄的事。
看到還知道詢問蕭棄的太后,他臉色緩和了些道,“皇兄許是出去遊玩了。”
太后聽到這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蕭琅瞧見了卻莫名的覺得怪異,又或者說是刺眼。
太后見蕭琅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
她乾咳了一聲,有些擔心是否是自己露出了馬腳,心裡難免有些打鼓。
她可不認爲現在的蕭琅還是當年剛被接回來,可以任由他們擺佈的蕭琅。
“母后,今日進宮是想問您一件事。”
蕭琅也不打算再和太后耗下去。
本以爲帶着小狼來,能緩和和太后之間的關係。
可眼前他的母后卻一個字都沒問,甚至當小狼是不存在的。
太后聽到蕭琅說有話要問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蕭琅的視線一直都在太后的臉上。
因此,她臉上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打探出,他和冷冽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其他的倒是被他拋到了腦後。
“琅兒,不知你想問哀家何事?”
太后被蕭琅盯得頭皮發麻。
這個兒子,她是越來越掌控不了了。
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將他找回來。
“當初,我是如何被抱走,丟在深山老林的?”
蕭琅斬釘截鐵的問道。
這話一出,太后的臉色就變了,緩了好一陣,纔對着蕭琅揮了揮手道,“此事,哀家已經不記得了,琅兒,若是無其他的事,你先退下吧,哀家乏了。”
“母后,
當年,你生下的是一個孩子,還是雙生子?”
若是剛纔的太后只是變了臉色,那麼此時,她則是雙目圓瞪,臉色慘白的猶如厲鬼。
太后握住了身側凳子的扶手。
身側的嬤嬤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急忙衝外喊道,“快宣太醫。”
看到太后這副模樣,蕭琅還是有點兒感覺的,他上前給太后灌了一些內力進去,先替她緩了緩氣,讓她冷靜了下來。
唐芸在一旁抱住了小狼,不讓小狼往那邊看去。
太后冷靜下來之後,閉上了眼睛,竟是看都不想看蕭琅一眼。
“無事,你們退下吧。”
當年這事做得隱秘,根本就沒人知道。
她不知道蕭琅是如何知曉的,但是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有沒有又有何區別。
蕭琅看着太后的臉色,還是她逃避的閉上雙眼的模樣,眸光沉了沉。
他要是不孝,他現在就能繼續追問下去。
但是,看到太后這模樣,他終究沒有繼續問下去。
蕭琅和唐芸帶着小狼離開之後,太后霍然睜開了眼睛。
她盯着身側的嬤嬤,讓嬤嬤將所有人都屏退下去,手指甲都掐進了肉裡,“這事,琅兒是如何知曉的?當年知曉哀家生下死胎的人,不是全都滅口了嗎?”
“太后,您別激動。許是琅王亂猜的。更何況,這些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先帝都仙逝了,只要讓陛下重新奪得皇位,沒有人會知曉的。”
太后聽了這番話,望着蕭琅離開的方向,眼神冷得渡上了一層冰。
“抓緊時間,若琅兒會礙事,實在不行,無需手下留情。”
“是。”
出宮的路上,無論是蕭琅、唐芸還是小狼都沒有說話。
小狼能判斷得出誰纔是對他好得人,剛纔那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女人,肯定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的人,他也不會去喜歡。
蕭琅和唐芸卻是各有心事。
唐芸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來,“蕭琅,你有沒有覺得母后的反應很不對勁?不只是冰塊的這件事上,還有她的衣着、氣色。”
蕭琅聞言,眯了眯眼睛。
“別擔心,我會去調查清楚的。”
唐芸點了點頭,太后的神情和表現,到處都透着怪異的地方。
看來,冰塊的事,她是知道的。
莫非,又是聽了那個什麼國師的話,覺得冰塊是妖孽,所以將冰塊也給丟了?
但若是如此,冰塊又怎會頂着二皇子蕭煉的身份,活那麼多年。
三人回到琅王府,蕭琅將母子送回院落之後,再次出了門。
唐芸回到屋裡,想了想給樑上飛寫了一封信過去。
蕭琅一直到當天晚上纔回來,回來的時候,夜色將他的臉色渲染的越發深沉。
回到屋內,蕭琅只說了一句話,“宮裡效忠皇兄的侍衛,都被秘密換掉了。”
唐芸聽到這話,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一下。
“她想做什麼?趁着蕭棄不在的時候,將蕭棄安排在宮裡的人都換了?她當蕭棄是傻子嗎?”
蕭琅自然知道蕭棄不是傻子。
但問題是蕭棄現在根本就下落不明。
不但下落不明,還將給他的那塊令牌的封了,讓令牌變成了一塊廢牌。
在南蕭國,蕭琅倒是不需要蕭棄的幫助。
只是,蕭棄這麼做,也讓蕭琅無法再聯繫到他。
無疑,宮裡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而這些事很有可能和蕭陵有關。
得知人都被替換掉的那一刻,蕭琅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蕭陵。
這些年,蕭棄掌管着南蕭國,他雖然愛玩,愛鬧,但不得不說他將國家管理的很好,百姓都過着安居樂業的日子。
就連蕭齊、蕭琉都被他好好的安排在了京城。
這些年,兩人都很安分,除了蕭齊還在府裡折騰着尋找和宋欣宜長得相似的女子。
若陽在前些年,也被蕭棄安排嫁了出去。
對方不說身份多顯赫,但至少是若陽願意嫁的人。
蕭琅一直以來都在防着蕭棄。
但不得不承認除了蕭棄抽風的時候,其他的時候,蕭棄真的對他很好。
有時候,他也會搞不懂。
蕭棄到底想做什麼,又想要什麼。
但無論蕭棄的目的是什麼,他都想替蕭棄守住蕭棄的皇位。
“芸兒,皇兄不知跑哪兒去了。若是宮裡真的出了事,你帶着小狼和容涼先離開,等事情安定下來之後,再回來。”
唐芸聽到這話,目不轉睛的望向了蕭琅,“你又想趕我離開,一個人面對呢?”
蕭琅被唐芸的話說的噎了一下。
唐芸上前就拉住了他的手,“我是懷着身孕行動不方便,但我保證我不會拖你的後腿的,所以,讓我留下來,陪你一起面對,可以嗎?”
蕭琅聽到唐芸的這番話,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
皇宮裡密不透風,蕭琅知曉裡面有貓膩之後,很快就發現琅王府被人監視了。
蕭琅只當沒瞧見,每日還是過自己的日子,甚至連出門都不出來,除了在家裡處理處理公務,就是陪着唐芸散步,或是陪小狼練武。
監視蕭琅的人,將這些回稟給了太后。
太后得知蕭琅沒搗亂,倒沒有叫人馬上就要蕭琅的命,或是立即對蕭琅下手。
皇宮。
蕭陵醒來已經有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裡,他一直在努力的鍛鍊身體,試圖用最短的時間內,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他現在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他不是太后親生的。
但不是又如何?
蕭棄和蕭琅是太后親生的,還不是要對他俯首稱臣?
蕭陵的目標就是利用太后,奪回皇位,再找機會除掉蕭棄和蕭琅。
等除出了這兩兄弟,最後要解決的就是太后。
太后走進蕭陵的寢宮的時候,蕭陵正在批閱奏摺。
蕭棄將南蕭國的事務都交給了他的大皇子,正好是他的機會。
他昏迷了這麼多年,他不知效忠他的人還有多少。
但只要他用真龍天子的身份出現,這天下早晚會回到他的手裡。
“陵兒。”
太后特地讓人燉了補身體的湯藥,端到了蕭陵這兒。
蕭陵瞧見太后來了,露出了一個笑容。
“母后。”
“別太累着了。母后其他的忙也幫不上,但你舅舅和外祖父家手上的兵馬。你想用,只需和母后說一聲。”
蕭陵並不明白,太后爲何放着她的親生兒子不幫,來幫他。
但無論是什麼都好,只要能達到目的。
“謝母后。”
這邊母慈子孝的,卻不知皇宮再嚴,也還是混進了蕭琅的人。
蕭琅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當他聽到太后要幫蕭陵,將蕭棄的皇位奪回去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最終,衝着那來報信的人道,“你退下吧。”
那人前來回稟的時候,唐芸就在蕭琅的身側。
她知道蕭琅爲何不好受。
這感覺,就像是當年她還渴望唐巖的父愛,結果唐巖卻視她爲仇敵的感覺,是一樣的。
“蕭琅……”
蕭琅見唐芸有些擔憂的望着他。
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皇兄到底哪兒對不住母后了,母后要如此待他?”
唐芸聽到蕭琅的這番話,也覺得蕭棄有些可憐。
蕭棄做了很多,但其實又什麼都沒做。
或許,他做那麼多,只是爲了引起他親人的注意。
可結果,他的母后不但當年選擇了拋棄他,如今還是這般選擇。
此刻,被拋棄的蕭棄,正在星海國的皇宮內,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他的身側站着一個容貌出衆的女子,只是那身高比一般女子要高出許多。
“我說,你幾個意思啊?你成日賴在我這兒到底想做什麼?你既然能來去自如,爲何還不將我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
女子一開口,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蕭棄被吵的睜開眼,瞅了眼前的人一眼,不道德的揚了揚嘴角。
“你這般打扮,不仔細瞧,還真的挺像芸兒的。”
站在蕭棄眼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月流風。
當初,月流風被神秘人擄走,對方既沒有虐待他,也沒有爲難他。
後來,他才知道,帶走他的人居然是星海國皇帝。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傳聞中冷酷霸氣的男人,骨子裡居然是個變態。
不但強行將他帶回星海國,還在明知知道他是男人的情況下,讓他用女裝見人。
他穿上女裝之後,那男人什麼都不做,就是盯着他看。
一看就是大半天,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
若不是逃不了,他早逃了。
大概半個多月前,蕭棄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還以爲這個瘋子是來救他的,沒想到,他居然是大包小包的前來投奔他的,也不看看處境,就這麼在他住的這個宮殿裡安了家。
月流風聽到蕭棄說他像芸兒。
他一口氣憋着,一掌就拍了過去。
他以前總是易容,不是因爲他喜歡易容,而是他真實的容貌,美得太偏女氣,仔細看確實和芸兒長得很像。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一直賴在我這兒,究竟想做什麼?”
蕭棄聞言,眯着眼睛,瞧了月流風一眼,幽深的眸子中透着邪氣。
“你可知,現在外頭的人都在傳,星海國皇帝得了一名女子,不日即將娶之爲後。”
月流風聽到這話,“哈”了一聲。
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皸裂的,指着自己的臉問道,“外界說的人,不會是我吧?”
蕭棄眸光含笑道,“這皇宮裡的‘女子’,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我一直以爲我皇兄腦子有病,以爲你腦子有病,沒想到這兒有個瘋得更厲害的。”
月流風聽到蕭棄的話,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隨即,他一把抓住了蕭棄,“看我幫你照顧了那麼多年弟弟,被你弟弟虐待了那麼多年的份上,你趕緊的把我帶出去!”
蕭棄對此無動於衷,還似笑非笑的道,“呵,你照顧他的時候,似乎並不知他是我五弟。我若知道他在你手裡,指不定我那時就先將他殺了。”
“你是不是又受什麼刺激了?”
月流風聽到蕭棄的這番話,鬆開了手,望着眼前的男人。
蕭棄這人就是這樣,一旦誰讓他不高興了,他就會想六親不認的想殺人,想毀滅這世界。
蕭棄聽到這話,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月流風瞧見他這模樣,倒退了一步。
他和蕭棄的感情還要追溯到他們都還小的時候。
那時候,他被他的皇兄追殺。
蕭棄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個同病相憐的相遇了,慢慢的竟成了好友。
蕭棄行事作風看起來歹毒,但其實他也只是看起來歹毒而已。
要月流風相信,他當年他遇到蕭琅和蕭棄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呵,只有等他陷入絕境,他纔會想起我。”
蕭棄突
然冷笑着,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月流風不知道他又幹了什麼。
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但憑藉他的武功,他壓根就逃不出去。
這個逃得出去,還偏偏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
爲蕭棄擔心了個半死,還要替蕭棄想辦法保住皇位的蕭琅,要是知道蕭棄現在在幹嘛。
他肯定撂擔子不管了。
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
蕭琅在府裡安靜的這半個月裡,朝廷內外卻是風起雲涌。
蕭陵醒來的消息,已經有不少人知曉。
此時,若是蕭棄在,或許還好些。
可偏偏蕭棄不知所蹤。
有些過的安逸的,本來就是蕭陵器重的朝廷官員,便開始不安分,開始蠢蠢欲動了。
蕭棄接管了南蕭國皇位之後。
他什麼都沒幹。
就連蕭陵原來的嫡系。
他都懶的,沒有去處理。
這晚,月光亮得將地面照得猶如白晝,星光熠熠,晴空萬里。
就是在這個晚上,南蕭國開始了一場內亂。
“爺,屬下得知消息,皇宮正派大量人馬前來包圍琅王府。”
蕭琅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但他心裡還是希望他的母后不會做的那麼絕的,聽到這話,他眉宇間的濃郁,散都散不去。
“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是。”鍾北領命退了下去。
唐芸上前,揉了揉蕭琅的太陽穴。
“路是他自己選的。等蕭棄回來再說吧。”
蕭琅聞言,閉上了眼睛。
“或許,皇兄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那個位置。”
他若在意,按照他的爲人,他絕對不會將這些潛在的危險都留着,不會讓蕭陵還有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