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換做是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好心救人,還要落埋怨被人非議。
就想着當做不知道,賭一把,看老天爺能否開開眼,可沒想到君天就這麼的找上門了。
可是自己女兒不告訴他們當父母,他也不忍心去逼問。
張炳文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女兒的打算的,他其實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他找了不少的大夫,都說她女兒最多還有兩年的時間,就會瞎了。
“我家閨女的本事,相比你心裡也有數,你姑娘的眼睛,我閨女有辦法醫治,只是這醫治的辦法是要在眼睛上動刀子。你們做父母的考慮清楚然後在給我閨女說,我可不敢讓我閨女私底下給你閨女做手術。這種事情,說不好聽的,那就是一場豪賭。”君天的話讓張炳文沉默了。
君天來這裡也不矯情,直接開門見山了。
君天雖然是個王爺,可是卻是正經的商人,故此和大齊的皇商們都是打過交道的。
張炳文是張家現在的當家人,也就是張博超和張玉讚的親生父親。
二天一早,君天就出門了,直接去了張家。
得,這姑娘是把仇恨轉移了。
щщщ◆ тt kān◆ ¢ ○
她很嫺雅郡主,可是卻沒本事報復,但是她現在的一切怨恨,都是司徒清和引起來的。
司徒清凌這邊等司徒烈走了,就憤恨的坐了起來。
家宅不寧了,司徒烈覺得家裡有的折騰了,他腦仁就突突的疼起來了。
司徒清凌的心就更加的苦了,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苦,司徒烈都看的出來,司徒清凌這是恨上嫺雅郡主了。
“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你母親的話難道說錯了?你母親現在能這麼用心的教導你哥哥,你就應該感激纔是,你姨娘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司徒烈語氣不是很好,頗爲嚴厲。
像老太君一樣有被害妄想症,覺得誰對她都不好。像孟姨娘一樣的,除了算計,就沒半點兒遠見。
而以前他眼中完美的女兒,現在看着,怎麼就那麼的像老太君和孟姨娘呢?
司徒清和雖然不孝,看着他是嫌棄的眼神,可是司徒清和看着就大氣端莊。
這不看不知道啊,看了嚇一跳啊。
司徒烈緊隨其後,看見司徒清凌的樣子眉頭皺的死緊。
司徒清凌一路哭着回去,心裡把嫺雅郡主詛咒了個遍。
司徒清羽再次感動極了。
“你說的不錯,你這妹妹啊,要是當初是林氏教導的,那絕對不會這麼一副小家子氣。也是她命好,有你爹和你在身邊還能護着一些。可是我說句你們父子倆不愛聽的話,這姑娘家家的,可不能養成小家子氣的樣子,更不能眼高手低,否則嫁到婆家,那也是攪家精一個。幫襯不到孃家不說,只怕還會給孃家丟臉呢。”嫺雅郡主要不是想給司徒烈幾分面子,哪裡會今天這麼擠兌司徒清凌,還不是想要罵醒這姑娘?
嫺雅郡主到不會這麼想,這個世界上,誰也沒必要爲別人的錯誤去買單。嫺雅郡主的思想還是很開明前衛的。
司徒清羽語畢,自己就臉紅了,這麼不待見自己的親妹妹什麼的,會不會讓嫺雅郡主覺得他太涼薄了?
司徒清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母親,妹妹這性子,看來需要好好的磨一磨了。否則早晚這日子過不好,還是要回來拖累我的。”
不怪嫺雅郡主這麼想啊,主要是司徒烈不感恩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這男人居然也知道好歹了?
別說司徒清羽傻了,就是嫺雅郡主都沒想到呢。
司徒烈是站起來就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司徒烈卻是轉身認真的看着嫺雅郡主,隨後說了聲謝謝。
司徒烈跟着嘆了口氣:“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這丫頭去。”
司徒清凌則是一句話都接不上來,雙手捂臉,哭着就跑開了。
他們爺倆居然還不如一個女人活的通透啊。
嫺雅郡主這種做事風格,坦蕩蕩的讓司徒烈和司徒清羽都羞愧的擡不起頭了。
嫺雅郡主笑着對司徒清羽說道:“清羽,你彆着急,我這人做事情向來是一碼歸一碼的,你這孩子對我是真心尊敬,還是假意敷衍,我有眼睛,能看的出來。故此,你別擔心我會遷怒到你身上。我給你找了個老師,知道你一年,剛好後面開春你就下場去考舉人,有了舉人功名,我這邊也好爲你說親事。男人還是先有功名再說親事的好。”
司徒清羽則是急了,還真怕因爲妹妹攪合,黃了他現在的路呢。
司徒烈一時間啞然了,之前還爲嫺雅郡主不給女兒面子而生氣呢,可是聽到嫺雅郡主教導自己兒子立世的本事,他就尷尬了。好在是他沒衝動的直接護着自己女兒,否則,晚上挨頓胖揍都是輕的。
“你這是不服氣呢?我告訴你,你那嬌小姐的性子最好是給我收起來,我管你哥,那也是看在你哥是個聰明孩子的份上。我是不喜歡有繼子繼女,可是我自己選擇了你們的父親,我這邊也騰出功夫來教導你們了,我自然會做到我自己的責任。你哥不是我親生的,我就不可能給他我的財產,以後怎麼樣不好說,可是現在我是一個銅板都不想給你們兄妹倆的。可是你們兄妹來也不是隻吃喝就能打發的。我指導你哥做買賣,讓你哥能自己立起來,這感情愛礙了你的眼了?你倒是說說看,我是怎麼對不起你們了?”嫺雅郡主這一通的搶白,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司徒烈首先就明白了。
司徒清凌一瞬間吃驚的嘴巴都合不住了,另外心裡惱羞成怒的,臉都憋紅了。
“呦呵,你這小丫頭是對我不滿意了?怪我多管閒事了?”嫺雅郡主可不會慣着司徒清凌的毛病。你敢給我臉色,我就敢直接跟你撕扯呢。
飯桌上就帶出來情緒了。別說嫺雅郡主看的出來,就是司徒烈這個對兒女不是很關注的父親都看出來了。
她有種哥哥要被搶走的感覺。
司徒清凌看着嫺雅郡主和自己哥哥之間越來越融洽,心裡是各種不順氣啊。
另外嫺雅郡主那邊,家裡晚飯的氣氛就不是很好了。
雖然飯桌上的話題出了些小狀況,可總的來說,這氣氛還是很好的。
是她欠考慮了。
這不是末日,不是一個人單幹,沒後顧之憂的時代。
可想到君天的身份,在想到林氏和自己的老哥,司徒清和自己又反應過來,自己當初就那麼應了張玉讚的要求有些不靠譜呢。
司徒清和點點頭,心裡暗罵自己嘴賤,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以後一定要注意了。
瞧瞧,這麼快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還能各種出主意的。
“你們先彆着急,這事情,我去解決,我明天先去張家一趟,我和張炳文還是關係不錯的,我把事情都說清楚,至於張家人怎麼決定,我們就無能爲力了。清和,你也別覺的可惜。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手術,張玉贊這姑娘其實就是你的試驗品。你這出發點再好,張玉贊都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事情要是張家人真心不同意,那還真的是不能做。一切等我明天從張家回來再說。”君天突然間覺得很有成就感。
君天這會兒也開口了。
這道理,他都知道,怎麼自己聰明的妹妹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司徒清然也是滿臉不贊同的看着司徒清和:“娘說的對,做大夫的,治病救人是天職,可是做什麼治療,那是必須要病人家屬同意的情況下,否則,那就是自找麻煩。”
司徒清和就嘆氣了,或許自己今天不該說。
太過匪夷所思的事情,大齊的人還是接受不了的。
大齊的人雖然接受新事物的態度很積極,可也要看是哪些事情。
林氏不贊同這事情,甚至是想不通自己穩重的女兒怎麼就這麼的大膽呢?這樣不經過病人家屬同意的治療方式居然也敢做?
林氏頓時就黑了臉:“人家父母不同意,你就不能做這個手術。這種事情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家的大夫和你一樣賊大膽的?這搞不好就是結仇的事情。”
這纔是一家人相聚的氣氛啊。
“我也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我哥那個朋友,就是皇商張家的張博超,他妹妹不是眼睛不好嗎?我和那姑娘說好了,過幾天就去雲夢庵,給她眼睛做手術。這事情,張玉讚的意思是要瞞着她的家人來做的。”司徒清和想着一家人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她索性也把自己準備要做的事情拉出來說說。
司徒清和點點頭,這道理這麼簡單,自然不需要君天刻意的說,可君天的好意她還是心領了。
司徒清和太聰明瞭,故此君天想多囑咐幾句都辦不到啊。這想爲閨女操心,看來只能等林氏肚子裡的孩子了。
後面君天就看向司徒清和說起來:“你和曲昊之間要通信,都我來辦,否則被一些人截了信,可能會引起來一些麻煩的。”
司徒清然的婚事算是沒有意義,大家都期待了。
這魏玉暖到底是有手段的。這麼會抓住機會,也算是對她哥的看重了。她就當做今天不知道兩人的事情好了。
司徒清和更是想到之前哥哥臉紅還躲避她的舉動,看來今日兩人是見了面了。
另外三口子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顯然是樂意了唄。
司徒清然是瞬間就想到今天被魏玉暖親的那一口。臉色頓時就紅透了。
“你這小子,就是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想不想娶人家姑娘?我當初準備會來定居的時候,我腦子裡就想過要和你娘搭夥過日子呢。沒成想這一回來,你娘這邊的狀況就到了和離的地步,我當時那個開心啊。你呢?你對魏玉暖這姑娘有想一起過日子的心思嗎?”君天這話問的就直白多了。
或許,她的關心,對孩子們來說也會成爲一種負擔。
林氏卻很感動。和兒子之間的某些話題,當孃的總是說不到點子上。她總認爲自己是爲孩子們好,可卻忘記問問孩子們自己內心中的想法了。
司徒清然有些納悶,不是都說好成親了,怎麼還這麼問他呢?
耽擱了司徒清然的婚事,那可是關係孩子一輩子的事情。
君天也沒想到魏家要成親的心思這麼急切。早知道這一次就不自己出門了。反正生意上也沒多大的問題。
“清然,你娘剛纔說了,你的婚事可能下個月就要辦了。婚禮這些俗事都不需要你操心,有我和你娘在呢。我就想問你一句話,這婚事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男人這輩子,娶不對老婆,那一輩子也就沒多大出息了。”君天這意思是問司徒清然到底想不想和魏玉暖成親的意思。
另外,林氏是個很明事理,又相當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因爲外在因素和讓家庭不穩定呢?
君天從來都沒擔心過這個問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以前和現在,他都沒去主動招惹過那個嫺雅郡主的。故此,他不覺得林氏會指責他。
看林氏和君天之間的氣氛,那是半點兒隔閡都沒有。司徒清然兄妹倆鬆了口氣,總算是沒因爲嫺雅郡主而折騰。
進了林氏的院子,一家四口也好幾個月沒一起吃頓團圓飯了。
司徒清然沒吭氣的是,他心裡現在對即將到來的婚事還是有些期待的。
被自己妹妹這麼一問,他怎麼好意思說?
司徒清然第一次被人這麼的對待,這心裡的滋味兒就有些奇妙起來了。
魏玉暖也只是當面解釋一下她和司徒清坤沒什麼關係,讓他別誤會了,可是臨走的時候,這姑娘膽子很大的親了他一口啊。
魏玉暖就和他見了一面。
司徒清然是不好意思了,今天老太監帶他去南市的藥材市場挑選藥材去了。回來的路上遇上了魏玉暖。
有八卦!
司徒清然的臉色就更紅了。他隨便扯了個藉口,就先一步進了林氏的院子。
“哥,你今天去哪裡了?一天都沒看見你了。”司徒清和以前發愁她哥紈絝性子改不掉,現在又擔心她哥太拼了,沒個年輕人活力。
半路上還遇上了司徒清然,司徒清然臉色很紅,身上還帶着水汽呢,顯然是從外面回來剛沐浴更衣的。
君天的生意遍佈天下,所以君天的人就能幫忙送東西給曲昊。司徒清和能不厚着臉皮去林氏的院子吃飯嗎?
寫好了信,放在自己準備送去給曲昊的那藥箱子裡。司徒清和就動身準備去吃晚飯了。
一手的簪花小楷清秀絕倫,司徒清和的字也寫的不多,可曲昊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司徒清和看完了之後,就開始提筆準備寫回信了。
這種一腔熱血都想用來報效國家,爲百姓謀福祉的行爲,是值得讚揚的。
這之後的信件,曲昊對朝廷很多人的抱怨不滿,還有對她和長公主的思念表達的滿滿的。儘管司徒清和知道曲昊的奏摺太過激進了,可司徒清和還是覺得自家男人萌萌噠。
曲昊這封奏摺只怕是要引起來軒然大波了。
戰爭之後,大齊是會撥銀子去邊境上幫助百姓們重建家園的。可是百姓們的家園沒建起來,那些銀子也真的是從國庫裡撥出去了,那麼這些錢去了哪裡?
司徒清和很感慨,這孩子真心心眼實誠呢。是一心想要爲國爲民呢。只是天底下的不平事情太多了。曲昊這還是見的太少了。定力不足啊,邊境的百姓們過的不好,和朝裡的一些人是分不開的。
第二封信是曲昊咬着牙在軍營裡度過了一個月之後寫的。字數還是不多,但是表達了曲昊對邊境百姓的用心了。曲昊說他給皇上上了奏摺了,希望能有效的爲邊境這些飽受戰亂之哭的百姓們謀一條生路。士兵們保家衛國,讓百姓安居樂業,可是百姓們卻過的苦不堪言,這樣士兵們到底是爲誰而奮鬥的?
第一封是剛去軍營的時候寫的。字數不多,說了些有些不適應的話,畢竟條件真心艱苦。可是當曲昊休息日看見邊境上那些窮人的生活之後,他才知道,軍營裡的那些辛苦不算什麼,至少是餓不死人的。而邊境因爲常年混戰,很多的百姓都沒了田地,沒了家園,想要生存下來是很難的。
那些信件都編上了號碼,司徒清和一封一封的開始看了起來。
首飾是其次的,司徒清和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看重。
材質不是很特別,大部分是黃金的,但是和大齊的首飾模樣差別很大。看着比較獨特,小姑娘帶出去也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了。
裡面有很多的信,至少佔了半個盒子的體積,剩下的空間都被各種各樣的首飾給佔滿了。都是一些異域風格的小飾品。
司徒清和愉快的回去了自己的明華居,揮退了屋子裡的下人,這才愉快的打開了紫檀木盒子。
司徒清和眼睛是閃亮的,曲昊給她來信了,看這個紫檀木盒子不算小,說不定裡面還有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