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華雲龍身上綁着的定時炸彈是真的,那炸彈爆炸後引來了黃埔無恨的話,那事情就很正常了。
但事實上,黃雲龍個身上綁着的定時炸彈是假的,而這裡的情況,充其量也就是那些跑出去的白領打個報警電話而已。
如此一來,葉秋可不相信黃埔無恨這種安全局的首腦人物,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出現在這,唯一有可能的猜想,就是黃埔無恨早就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甚至都有可能在赫爾墨斯進入華夏的那一刻,黃埔無恨就已經發現了他。
而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一直都在黃埔無恨的眼皮子下面,但他們卻沒有絲毫阻止,就是爲了現在赫爾墨斯自己站出來主動暴露自己,說出自己所來的目的後,這纔出來收拾殘局而已。
想到這,葉秋的腦子轟的一聲,就像有有一顆炸彈在耳邊爆炸了一般,再看向黃埔無恨時,眼裡的感激早已消失不見,反而是一臉的駭然之色,甚至還有些戒備的神色夾雜在其中。
畢竟,葉秋本就是個不愛動腦子的人,而且他之前還被黃埔無恨這老頭狠狠的算計過一次,如今猜想到自己可能又被黃埔無恨算計利用了一次,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如果事情真像葉秋猜想的那般,那葉秋在整件事情中,充當的恐怕也只是個魚餌的角色而已,現在釣出了赫爾墨斯這個曾經組織內十二位主神成員之一的大魚,黃埔無恨在出現說出那番話,讓自己記着他的好。
在葉秋來看,這就是黃埔無恨在背後玩陰謀的風格,對這種被人賣了還讓人幫他數錢的老狐狸,葉秋有怎麼能不戒備他哪!
對葉秋來說,他最不希望發生的,就是眼下這種情況,他肯定黃埔無恨早就知道赫爾墨斯的存在,但黃埔無恨卻並沒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對方。
反而是讓赫爾墨斯算計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當赫爾墨斯自認計劃的天衣無縫,華麗登場的時候,黃埔無恨這纔出現,還是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讓葉秋對黃埔無恨的出現感恩戴德。
即便是葉秋此時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但他依舊沒辦法抱怨黃埔無恨什麼,畢竟黃埔無恨在最應該出現的時候出來維護他,這就足夠讓葉秋感激對方的了,他又能說出什麼哪!
只是唯一讓葉秋不爽的是,他總感覺自己是黃埔無恨釣魚的魚餌,就像誘餌一樣,爲黃埔無恨吸引一個又一個對手進入華夏,在落入黃埔無恨的魚簍當中。
這對葉秋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卻沒理由,也沒能力阻止黃埔無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利用,被黃埔無恨當做籌碼一樣的與人博弈。
想到這,葉秋倒也看開了幾分,微微後退一步,站在黃埔無恨身邊,看着赫爾墨斯笑道。
“我早就被組織驅逐了,我從被驅逐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受神王的約束了,說白了,我現在加入了安全局,是華夏的一員,如果你想帶我回去見神王的話,也不妨問問我們局長!”
說着,葉秋的臉上閃過一抹冷厲之色,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讓周圍衆人看的皆是一愣,也只有黃埔無恨和赫爾墨斯倆人,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盯着葉秋,一副早就看穿了葉秋的樣子。
可能對葉秋來說,他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黃埔無恨這羣人,因爲他相信無論赫爾墨斯有多大能力,有多麼精於算計,當他站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時,就已經失去了先機。
畢竟,黃埔無恨的能量葉秋還是很清楚的,既然黃埔無恨已經表態了,他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索性全都說了出來,讓赫爾墨斯和黃埔無恨去鬥,只要黃埔無恨的安全局不倒,就輪不到葉秋遭殃。
事實上,葉秋的想法很成功,聽聞葉秋話後,赫爾墨斯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既然葉秋已經加入了華夏的安全局,這裡面的問題,也就沒以前那麼簡單了,而他想要帶葉秋回去交給神王處置,那也必須考慮安全局的存在。
“好!我倒是沒想到葉秋加入了你們,既然這樣的話,我回去後,一定會向神王報告這件事的,我相信神王自會決斷的!”
赫爾墨斯說着,臉色也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赫爾墨斯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在黃埔無恨這羣人面前,別說他只是個精通算計的人,就是擁有逆天的身手,恐怕也不能跟一個國家作對。
當黃埔無恨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只是礙於臉面,想要帶葉秋回組織覆命,這纔沒有掉頭就跑而已。
赫爾墨斯現在很後悔,如果他沒有算計華雲龍,如果他給華雲龍的定時炸彈是真的,在華雲龍死前控制了定時炸彈,他現在說不定還有威脅黃埔無恨的籌碼。
可現在,赫爾墨斯只有一個人,被黃埔無恨這麼多人圍住,他就真的陷於絕境當中了。
畢竟,在赫爾墨斯看來,他雖然控制着慕心怡和田蜜倆女,但這威脅葉秋或許很管用,可如果用慕心怡和田蜜來個女人的安全,威脅黃埔無恨的話,他就是用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沒用的。
一個國家的特殊部門首腦,會在乎這倆個女人的安全嗎?即便這倆女是葉秋在乎的人,赫爾墨斯也沒把握黃埔無恨會顧忌葉秋的情面被自己威脅。
赫爾墨斯本就是個精於算計的人,他設身處地的去想,如果他是黃埔無恨,也不會在乎慕心怡和田蜜倆女的安全是否無恙,這樣一來,他也就沒了可以和黃埔無恨談條件的籌碼。
也正因爲如此,赫爾墨斯在黃埔無恨出現後,壓根就沒提慕心怡和田蜜倆女的事,反而一直在觀察葉秋和黃埔無恨而已。
赫爾墨斯這番話,可謂是已經把自己放到了極低的位置上,甚至都已經放棄了帶葉秋回去覆命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表達了很清楚了。
赫爾墨斯現在只想自己能完完整整的離開,也只希望黃埔無恨不要爲難他,把所有事都推到了身在境外的神王身上,也表示葉秋的事,要經過神王自己的考慮,而他也就是個跑腿的而已。
但隨着赫爾墨斯這番話後,黃埔無恨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笑容,在葉秋驚駭的注視下,黃埔無恨竟然直接對站在他周圍的那些安全局成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行動後,這纔對赫爾墨斯笑道。
“既然來了這片土地,你就先彆着急回去了,不妨跟我去安全局坐坐,也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招待一下你這個遠道而來的朋友!”
黃陂無恨說完,也不理會葉秋和赫爾墨斯的驚駭目光,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直指赫爾墨斯的方向,就好像沒看到被赫爾墨斯控制住的慕心怡和田蜜倆女一般。
見此,葉秋神色大變,他最怕的就是黃埔無恨對赫爾墨斯下手,黃埔無恨不在乎赫爾墨斯會不會狗急跳牆,但葉秋卻怕赫爾墨斯用慕心怡和田蜜倆女做擋箭牌。
在黃埔無恨話後,葉秋當即就行動了起來,一個閃身來到人羣中央,擋在赫爾墨斯身前,對黃埔無恨喊道。
“黃埔局長!我的朋友還在他手裡,我希望……”
“葉秋!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不再是那個殺手葉秋,而是我安全局的一員,我現在讓你讓開,別爲了兒女私情,忘了國家大業!”
可葉秋話還沒說完,黃埔無恨就厲喝一聲,打斷了葉秋後面的話,一臉憤怒的盯着葉秋,似乎對葉秋給赫爾墨斯打掩護的行爲很憤怒,還警告葉秋他的身份,顯然是已經打算不考慮慕心怡和田蜜倆女的安全了,就是赫爾墨斯殺了倆女,他也一定會對赫爾墨斯動手。
可面對黃埔無恨這話,葉秋卻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對他來說,慕心怡和田蜜倆女就是他的一切,就是死他也不願意放棄田蜜和慕心怡倆女。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葉秋已經吧慕心怡和田蜜倆女,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讓他不顧住親人的安全,這是葉秋怎麼都無法做到的事。
面對黃埔無恨的呵斥,葉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也逐漸冷厲了起來,略微沉默了下,就一臉堅定的對黃埔無恨說道。
“我承認我是安全局的人,但你作爲安全局的局長,這個國家的守護者,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倆個無辜的女人?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爲了她們我可以加入安全局,但同樣是爲了她們,我也可以違抗你!,甚至我現在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葉秋說着,臉色越來越冷,這番話一出口,葉秋整個人都變得冷厲了起來,好似卸下了一個包袱,整個人都詭異的好似輕鬆了不少。
事實上,對葉秋來說,爲了保護慕心怡和田蜜倆女,他可以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雖然正面和黃埔無恨鬧翻,這並不是葉秋想要的結果,但事到如今,葉秋卻不得不這麼做。
因爲如果葉秋不這麼做,那慕心怡和田蜜倆女,恐怕今天就會喪命於此,這不是葉秋想要的結果,也正因爲如此,保護慕心怡和田蜜倆女安全,已經成葉秋畢生的目標。
如今黃埔無恨要不顧慕心怡和田蜜倆女的安全對赫爾墨斯下手,葉秋也自然不會允許,雖然這決定下的有些艱難,但葉秋爲了自己早就定下的目標,哪怕就是得罪全世界,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還是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
“葉秋!你不要不識好歹!,我現在是在幫你,你難道真的要違抗命令”
面對葉秋這番表現,饒是黃埔無恨這種人老成精的人,臉上也現出了一抹憤怒之色,瞪着葉秋恨聲喝道。
可此時的葉秋,早就下定了決心要保護慕心怡和田蜜倆女的安全,又怎麼會被黃埔無恨威脅,在黃埔無恨話後,葉秋只是無奈的一笑,但腳下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