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中層裡一些的議論之言,徐子遇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並不在意,以自己的年齡坐上這個位置,沒有人不服那才比較奇怪。
至於女職員間的那些議論,就更沒什麼了,他從小到大都習慣了。
扣扣扣,敲門聲規律的響起。
徐子遇的目光沒有從電腦上離開半分,只說了聲請進。
辛純開了門進去,將一份計劃書放到他的桌上,手裡還拎着個袋子,輕聲細語道:“阿遇,你午餐還沒有吃吧?”
“待會兒去。”徐子遇還是沒有擡頭,聲音也很平常很冷淡。
“我就猜到了你這個工作狂肯定沒吃飯,”辛純說話間頗有些老朋友的親暱,將袋子放到桌上,把餐盒拿出來,道:“這是我給你買的清蒸鱸魚套餐。”
徐子遇敲打鍵盤的手頓了下,目光看向那個黑色的套餐盒,再慢慢地看向了辛純。
辛純嘴角彎着淺笑,細緻又周到的樣子。
徐子遇卻是眉心微蹙了下,說道:“這是助理的工作,你不用這麼做。”
辛純笑容僵住不變,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她轉過身去,在臨開門前,又聽徐子遇說道:“在公司裡,還是叫我徐總比較好。”
辛純臉頰像是被連着扇了兩巴掌,火辣辣的紅起來,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那麼不留情面,她還以爲在德國的四年,他們的情分總是與別人不同些的。
不知道該說他公私分明,還是該說他涼薄。
“是,徐總,我明白了。”辛純垂着頭對他一躬身,便開門走了出去。
徐子遇繼續忙着工作,半個小時後,終於處理完手上的這個工作,看了眼時間,午休竟然快要結束了。
他打開了食盒,沒有了熱氣的魚和米飯,真的是引不起半點胃口,對付着吃了一餐。
他起身倒了杯熱水,站在窗戶前,眺望者着下面的車水馬龍,淺啜了幾口。
已經一週沒有羅熙葵的消息了,她去日本後,他打了兩次電話,她都沒有接,發過去的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徵詢社那邊也還沒有查到四年前的事情,他與她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徐子遇微眯着眼,又淺啜了一口。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徵詢社打過來的。
“徐先生,我們查到了一點點關於羅小姐的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在電話裡說。”男人略低沉的聲音裡透露着爲難。
“說吧。”徐子遇又喝了口水。
“是這樣的,我們查到羅小姐在四年前的五月份,在一家叫做優家的婦幼醫院做過人工流產。”
“你說什麼?”徐子遇耳朵一嗡,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家醫院沒有拿到正規牌照,在同年八月就被政府關閉了,我們是根據您提供的信息,查出了羅小姐用身份證件在這家醫院登記過。”男人停頓了下,說道:“我們已經拿到當時手術的檔案,需要爲你傳真過去嗎?”
徐子遇覺得他們十有八九是搞錯人了,沉着聲道:“傳。”
他給了他們傳真號,便垂眸盯着桌上的傳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