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午三點半有場簽約儀式,但是於特助看到徐庭川的臉色,就不敢再這上面拖延了,直接就訂下了三點的飛機。
徐庭川連行李什麼都沒有收拾,只拿了護照和身份證,就直接趕去機場,讓於特助留下來善後。
去機場的途中,徐庭川打了個電話給徐嘉悅,沒有打通,就打了個靳如蘭。
“媽,思甜現在正在市醫院做手術。”徐庭川的聲音很急,“我已經往回趕了,你能幫我去照顧一下她嗎?”
靳如蘭第一次聽到她兒子這麼慌張的聲音,剛剛睡下的她立馬就醒過神來了,掀開被子下**。
“好,我現在過去看看,你冷靜一點,路上小心。”靳如蘭沒有再多說,吩咐完了以後,換了衣服,便往市醫院趕。
徐庭川趕到了機場,等了二十幾分鍾才登機。
坐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對於徐庭川來說,無疑是煎熬的。
雖然他知道闌尾炎並不算什麼大手術,基本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是他還是很害怕,心莫名地慌起來,恨不得能馬上飛到倪思甜身邊。
當時倪思甜跟他說身體不舒服,他就應該有所警惕,他當時怎麼就沒有問清楚呢。
懊惱、後悔全都襲上心頭,他不由緊握成拳。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沒有睡,沒有吃,全程緊繃,飛機落地時,他的眼睛已經泛上了紅血絲。
他出機場的時候,還沒有到六點,太陽只在雲頭露出一點光暈,天色是灰濛濛的。
坐上車子之後,直奔向市醫院。
醫院住院部的長廊上,燈光有些暗,徐庭川疾步向倪思甜的病房走去。
走近之後,看到秦沐北一個人坐在長廊的休息椅上。
他腳步頓住。
秦沐北擡起頭,看到徐庭川站在他面前,有些驚詫。
十幾個小時前還在美國的人,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回來了,動作挺快的。”秦沐北站起來,看着徐庭川,說道:“她昨晚十點半出的手術室,還沒有醒,麻藥很快就退了,她醒來應該會很疼,醫生吩咐她現在只能平坦,千萬別讓她拉扯到傷口,醒來後暫時也不能進食,別讓她喝太多水,上廁所不方便。”
徐庭川聽着秦沐北一樣一樣交代關於倪思甜的事情,眼底覆上了層寒霜。
“秦先生,昨晚謝謝你。”徐庭川沉住氣,冷靜從容地和秦沐北道謝。
秦沐北看出了徐庭川的不悅,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得有點多。
倪思甜早已經是徐庭川的妻子,輪也輪不到他來關心。
可是昨天晚上,看着她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他的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後來,倪思甜的婆婆來守夜了。
本來他那時就該離開了,但他想等她醒來再走。
這一坐便在病房外守了一整夜。
現在徐庭川來,他就徹底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了。
“好好照顧她。”秦沐北說完這句話,便舉步要繞過徐庭川。
徐庭川手掌收握成拳,看向秦沐北,沉聲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知道該怎麼做。”
“但願吧。”秦沐北向外走去。
徐庭川收回目光,轉身去開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