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原先以爲他裝得,結果發現好半天他都沒有起來。
她保持着懷疑的心態,坐起身看向地上的沈暮之,只見他的臉已經異常的紅了,幾乎要發紫了。
“喂,沈暮之。”她立即下**,俯身摸了摸他的額頭,嚇了一跳,連連拍打他的臉,“沈暮之,你醒醒。”
“我沒輸,不離婚……”他仍舊執拗地說,然後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向止嵐再搖他,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呼吸也開始變弱。
她也顧不得現在是凌晨,立刻起身出去,到薄清韻的房間把她喊起來。
薄清韻傍晚就知道自家兒子潛進來了,所以才故意拖延着不讓止嵐回房,想給兒子教訓,哪裡曉得他病得這麼嚴重了。
十來分鐘後,軍醫揹着藥箱過來,給沈暮之打針喂藥,又換了下傷口的藥。
“應該是傷口感染導致得發熱,要臥**靜養幾天。”軍醫叮囑完了之後,薄清韻讓管家送他出去。
薄清韻看着自家兒子半昏半醒,又抓着向止嵐的衣袖不鬆手,輕嘆了一聲。
“嵐嵐,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照顧。”她開口對向止嵐說道。
向止嵐抽不動衣袖,又覺得留薄清韻一個人也不好,便道:“我陪您吧。”
薄清韻淺笑了下,其實她發現止嵐並沒有她自己說得那樣對暮之毫無感覺,起碼還是會在意他的生死的,剛纔跑過來通知她的時候,神色有點慌張。
向止嵐坐在**側,接過薄清韻擰好的毛巾,給沈暮之做物理降溫。
兩人輪流地照顧了**,沈暮之的燒總算是退下去了。
薄清韻出去吩咐傭人準備早餐,然後自己回房洗漱。
向止嵐困得很就趴在了**邊閉上了眼睛。
沈暮之醒來就看到向止嵐睡在他身邊,昨晚那些被刺痛的話,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心情變得疏朗許多。
他虛弱地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素來冰冷眼睛裡流動着暖意。
向止嵐感覺臉龐發癢,閉着眼睛揮了揮手,要趕開擾人的‘蒼蠅’。
不一會兒,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擡頭看去,只見沈暮之醒來了。
她剛要鬆口氣,就想到他們現在的狀態,便涼涼道:“我還以爲離婚證不用領,可以直接喪偶呢。”
“那真是遺憾,沒有喪偶,而且你休想領離婚證。”沈暮之的聲音依舊是啞,這樣的啞倒是讓平添了幾分磁性柔和。
向止嵐抽回了衣袖,懶得和他在糾纏這個話題。
沈暮之卻不想她恢復冷漠的樣子,傾身過去將她一把摟上了**。
“沈暮之,你有病啊!”纔剛退燒,身體還需要養就開始折騰。
“是啊,我有病,遇到你之後,我就一直有病。”沈暮之壓着向止嵐躺下,鉗制着不讓她亂動,沙啞聲繼續道:“我病得越來越重了,沒有你治不好。”
向止嵐聽得微怔,這話的意思似乎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不願意往這方面想,推着沈暮之,要掙脫出他的胸膛。
沈暮之收緊手臂抱着她,低沉沙啞地說:“不要離婚,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