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所迫下,馬蓉蓉撒了謊,狠狠的捅了葉豐一刀。
葉豐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看着不發一語的鷹老和毒婆,看着牆頭草的馬蓉蓉,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不怪三人的行爲,這世上能不畏強權的畢竟是少數。
“白姑娘,你明白了吧,此人是罪有應得。”
韋盛笑容中盡是對葉豐的嘲弄。
“俘虜是如何跑了的?倘若人是他放跑的,當時你們在做什麼?”
白花花並不罷休,追問起細節。
這問題頓時令宋哲哽住了,其他人更不敢隨意接話。
“俘虜,俘虜是來這裡的途中趁夜逃走的。”
宋哲支支吾吾道,這事情他理虧,若不是他被人控制了俘虜斷不可能逃走,所以心虛下一時找不到措辭。
“按你這意思,俘虜逃走可不只他一個人的責任,你們所有人都失職了。”
白花花臉色冷了些,葉豐卻分明看見她的眼中藏着一絲狡黠。
她明顯在幫自己。
葉豐內心一動,脫口而出。“俘虜雖然跑了,但我得到了重要情報。”
這話立即轉移了話題,白花花笑眯眯的看着他。“什麼情報?”
葉豐隨即把十三魔子出現的情況說了出來,重點把宋家兄弟被控制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說的句句屬實,不像宋哲言語間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孰是孰非。
“他在撒謊!我並未被控制!”
宋哲着急解釋,但白花花卻充耳不聞,只聽葉豐訴說,頻頻點頭。
韋盛看着二人對話,尤其是白花花眼角帶笑,當下就明白了。
“這傢伙和白姑娘竟然有交情!”
他不是傻子,倘若白花花不是認識葉豐,而且關係不錯,哪怕他真的是冤枉的,她也沒理由這般刨根究底。
韋盛頓時有點心虛,看情況問題責任分明在自家師弟這邊,繼續追問下去對他們不利。
“白姑娘,大量魔宗弟子之所以僞裝成流寇侵擾東岸,都是爲了尋找這一個人,希望這線索有用。”
葉豐把楚海的畫像拿了出來。
“這一
情報我們已經提前得知了,不過能拿來畫像也算功勞一件。那俘虜就算抓來對我們也沒有用處,實際上這些天我們抓到的魔宗外圍弟子少說也有幾十個。”
“除非抓到的是十三魔子那個級別的,不然不太可能知曉七大邪派侵擾東岸的真正動機。攝魂宮阮邪也來了東岸,這情報有用處,功過相抵,放跑俘虜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白花花一口氣說完,這番話既是爲葉豐開脫,也是她真實的想法。
到了這一步,就算是馬蓉蓉幾人也看出她似乎與葉豐關係有些特殊,二人絕非不認識。
“白姑娘說的有理,既然俘虜抓來也沒用,又有情報相抵過失,如此處置妥當。”
韋盛臉色不自然的點了點頭,他不願意爲了小小一個葉豐得罪巧手門的掌上明珠。
“怎麼能這麼算了?”
宋哲聽聞卻是急了,這一路上他受盡葉豐羞辱,被數次掌摑,可謂丟盡臉面,就這麼嚥下這口氣怎麼甘心!
“就算葉豐任務並無過失,他羞辱我一字劍門,羞辱我本人,這事情也不可能這麼算了!”
宋哲怒聲道。
白花花秀眉不由得皺起,韋盛心中暗罵蠢貨,這東西怎麼看不清局勢!
想找葉豐麻煩,等白花花走了多得是機會,何必當面駁她面子?
“這是你們的個人恩怨,不在我干涉的範圍內。”
白花花沒有表情,慵懶的掃了宋哲一眼。“既然有怨氣,你們就打一場吧,你們一字劍門不是向來有生死論劍的說法嗎?”
她表現得很隨意,宋哲聽聞臉色大喜。“此話當真?我與他鬥劍,你不會干涉?”
白花花擺了擺手。“絕對不干涉。”
說完話,她促狹的看了葉豐一眼。
“那好,我要與葉豐鬥劍!生死自負!”
宋哲立馬興沖沖的道。
聽聞他的話,鷹老、毒婆和馬蓉蓉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宋家兄弟向來輕視葉豐,之前並未見過他認真出手,唯一和他交手時偏偏又是被控制的狀態,所以根本不知道葉豐底細。
然而他們三個哪會不明白,以宋哲的實力與
葉豐爭鬥,有七成以上的概率可能輸掉。
“你們打吧,宋師弟,讓這不知好歹的傢伙知道得罪一字劍門是什麼下場。”
韋盛也同意了,未把葉豐放在眼裡。
玄宗弟子和武宗人士擁有的資源差距是極大的,他不認爲宋哲會輸。
“好。葉豐,拔劍吧!”
宋哲立馬拔出了自己的劍,眼中精芒四射。
他決定待會就算不殺了葉豐,也要讓他成爲廢人,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葉豐笑了,這一刻笑容特別燦爛。
“這鬥劍,被殺了的人不能有怨言?”
他提問道,聲音有些陰森。
“我一字劍門弟子與人爭執,一旦提出生死論劍,賭上的就是自身榮譽。倘若輸了,自然不會有怨言。”
韋盛冷笑道。
他沒說的是,若葉豐輸了,他會縱容宋哲殺人泄憤,但若不小心葉豐贏了,在他面前他還能殺得了他一字劍門的弟子?
“好,很好。”
葉豐取出了茅草劍,藍衣翩翩,這一刻完全是風流瀟灑的少年劍客。
敵不動,我不動,葉豐握劍穩如磐石。
“受死吧!”
宋哲出手了,一出手就是凌厲的殺招,那劍森冷逼人,綻放七朵寒星。
葉豐臉上波瀾不驚,握着劍緩緩刺出,這一刻體內九竅圓滿,冥冥之中,天地間元氣向他所在流動!
一個極快,一個極慢。
一個動,一個靜。
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宋哲的劍就好像疾風勁浪,而葉豐的劍,像是壓縮到極致的一個點,拖曳着空間徐徐移動。
啵~~~
茅草劍的劍尖戳了出去,空氣竟然盪漾起了漣漪。
“不好!”
韋盛臉色驟變,那看似平淡的一擊中孕育着連他都有點心悸的力量!
只是,還沒等到他阻止。
葉豐的劍如羚羊掛角,已經擊斷了宋哲的劍,戳破了他的眉心,勢如破竹。
不動則已,一鳴驚人。
宋哲眉心露出了個窟窿,血流不止,瞪大了眼睛向後仰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