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你伶牙俐齒,好好看着這些大掌櫃是怎麼做的,我想着,你也不能在我身邊當一輩子的大丫鬟,不如做個掌家娘子,或者做一個大掌事,以後這些事,還得你管。”
林雅琪說着,伸手點了點春心的鼻樑。
春心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她固然知道林雅琪選的路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可她就是捨不得自家小姐。
“小姐,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我在你身邊呆着我很高興,不想離開。”
春心拉着林雅琪的手,吸了吸鼻頭。
林雅琪無奈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那條路,纔是對你最好的,你以後遲早要嫁人,嫁了人之後,就不能貼身服侍着我,還不如在我身邊當掌家娘子。至於我這邊,你也不用擔心,有春意呢。”
春意是個穩妥溫吞的性子,林雅琪放心。
“我知道了小姐,那我以後會當掌家娘子的,現在我先跟這羣大掌櫃學着點。”
春心神情有些不願,卻還是點頭應道。
林雅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信你。”
春心這個性子和生澀的經驗,當掌家娘子有些勉強,林雅琪有意讓她歷練一番。所以不會說出潑冷水的話。
wωw◆t t k a n◆c o
春心聞言,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登時眯了起來。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一隻小倉鼠,林雅琪忍不住發笑。
林雅琪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看着店鋪中走動着的那些大掌櫃。
他們一邊走,一邊在手上寫着什麼,看到周圍的人過來,他們急忙藏起了自己的小冊子,心怕別人看到了自己的主意一樣。
林雅琪暗自發笑,她做在一旁的凳子上,用扇子慢慢的扇風。
過了兩個時辰,這羣人才看好。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無比的激動,把手上的小冊子捂得死死的。
“既然大家已經看好,那我們先行回去吧。”
說完這話,她先行離開。
後面的人趕緊跟上。
她跨步到了馬車上,春心也很快跟了上來,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到半路上,沒過多久便到了王府。
王府側門,林雅琪走下馬車,讓人把這些大掌櫃帶回前院,而她則是去到了自己的正院。
她剛跨門走進去,便看到一名男子靜靜的看着書籍,暖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爲他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林雅琪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還來得及嚇他,便看到他已經合上了書本,緩緩開口。
“這麼快就回來了?”孤冷凌擡起眼眸,深情的望着她的臉頰。
林雅琪有些無奈的點頭。
她本來還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嚇嚇他呢,沒想到他感官這麼敏銳,這都可以發現。
“我早點回來不是挺好的?今天中午吃什麼?”林雅琪蓮步款款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聲音柔柔的,像是小貓爪子一樣,勾得人心癢癢。
孤冷凌笑容更甚,捏了捏她的鼻頭,“隨你高興。”
她就知道會是這個說辭。
眼前的男人對吃實在是沒什麼太大的需求,只要能吃飽就行。
自然,也少了很多的樂趣。
“那便讓大廚房隨便做吧,你安安心心的看書,我也去寫一下將來店鋪的規劃。”
說完,林雅琪慢慢的挪到一旁,拿起了四四方方的本子。
她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卻又不是很滿意,又劃了。
反覆了幾次後,林雅琪皺着眉頭擡頭,不知道爲什麼,她此時心惶恐不安,跳個不停,也沒有出什麼事啊。
真是令人不得其解。
就在她放下賬本沒有多久,大廚房的飯菜便送到了。
還真是豐盛。
五菜一湯,可不知道爲什麼,林雅琪就是覺得沒什麼胃口,心在胸腔裡面跳動個不停。
彷彿有大事要發生。
突然,門外傳來下人尖銳而又急躁的聲音。
“王妃不好了!我家公子他跟永興侯府世子爺打起來了!”
這個下人林雅琪認得,是自己弟弟林之文的書童,林宇。
她聽到這話,立馬從椅子上蹭了起來,不小心之下,甚至還打碎了桌子上面的碗。
“我小弟他沒事吧?在哪呢,趕緊帶我去看!”林雅琪急衝衝的跑了出去,站在林宇的身邊面色有些凝重。
林宇摸了摸眼角的眼淚,朝她點頭。
“王妃我這就帶你去,我家少爺都快被那羣公子哥給打死了。”
說着,林宇剛擦乾的臉頰又滴上了幾滴淚水。
林雅琪心重重一沉。
雖然她不是林之文的親姐姐,可是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也把林之文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來看待。
若是永興侯府那羣人真敢對她弟弟做什麼,她保證讓那羣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雅琪一邊想着,一邊邁步。
剛走了幾步,她身後傳來一道清冽的男音。
“我夜一起去。”
她轉頭,正好看到孤冷凌朝她走來。
他沉着嗓音說道:“我乃是鷹王,倒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的小舅子。”
林雅琪急忙點頭。
她雖然是王妃,不過那些權貴人家根本就不怎麼看重她,如果孤冷凌過去,卻不一樣了,一定能夠震懾住那羣人。
她拉着孤冷凌的手腕趕緊跟上林宇的腳步。
打架的地點是國子監。
林雅琪過去時,架已經打完,所有人都在陳祭酒的書房中,站成一排。
每個人都鼻青臉腫,其中以林之文最甚。
林雅琪一過去便看到這樣一個場面,雙目瞪大,先是用銳利的目光掃了林之文身邊的幾個少年一眼,隨後大步走了過去。
“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一雙眼睛直直的瞪着林之文。
林之文吸了吸鼻血,梗着脖子道:“我沒做錯,這件事是他們嘴賤。”
“他們怎麼嘴賤的?”
林雅琪一直都知曉林之文的性子。
他溫潤如和煦的太陽,若不是把他逼到了一定的份上,他又怎麼會動手打人。
之所以會這麼問,她只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好爲他做主而已。
誰知道林之文這小兔崽子根本不懂她的意思,憋着嘴,就是不說原因。
在僵持的氣氛中,一旁的陳祭酒乾咳了兩聲。“卑職拜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