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低下了頭，心中刺痛，他當然知道她有多傷心，她恨他的眼神，他永遠都忘不掉。
褚逸琰其實不太樂意戳灕水的心窩子，只是有些話，必須擺在明面上來說，往重了說，不然的話，灕水永遠是糊塗的。
“灕水，白菡和白綺羅，你更愛哪一個？”褚逸琰沉聲問道。
灕水搖頭，“不知道。”
褚逸琰無語問天，“真夠糊塗的。”
“關於你和白菡，白菡有很強的控制慾，我認爲最大的可能，是她太愛你了，愛到害怕失去。”
“這種情況下，作爲男人，應該試着去理解她，去跟她溝通，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那麼強勢的想要控制你？”
“女人很敏感，一旦你產生逃離她的想法，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只是白菡不夠聰明，不知道適當的放手，或許會收穫更多。”
“她把跟心愛的男人談心的機會，讓給了別的女人，讓另外一個女人來了解你的內心，導致移情。”
“其實蔣玥跟白菡很像，蔣玥也是控制慾很強的一個人，你們認識那麼久，你應該比我更瞭解蔣玥。”
“白菡跟蔣玥最大的不同，是蔣玥聰明，並且蔣玥心寬。”
“曾經的洛奕凡，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離蔣玥，後來怎麼樣了？”
“蔣玥放手了，最傷心的反倒是洛奕凡。”
“這些事，我是從別處瞭解的，若是說得不準確，你可以反駁我。”
“我問你，若是當初，你沒有喜歡上白綺羅，白菡選擇瀟灑的放手，給你自由，你會如何？”
灕水沉默，那個時候，他只愛白菡，只是愛得很累，很希望一個人理解他，如果白菡放手……只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結果是，他喜歡上了善解人意的白綺羅。
“灕水，其實兩個人在一起，最可悲的，就是一個人努力的愛，一個人卻努力的逃。”
“你努力的逃，用了最錯誤的方式，傷了兩個女人，也讓自己痛苦。”
“白菡和白綺羅的死，哪一個更讓你心痛，或者，內疚？”
灕水苦笑，“都心痛，都內疚，白菡死了，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白綺羅死了，覺得很內疚，是我害了她。”
褚逸琰蹙眉，“我覺得你很清楚啊，不糊塗，你自己說了，失去白菡，心空落落的，失去了很重要的人，若是不愛了，哪裡重要？頂多就是自責嘛。”
褚逸琰的一句話，讓灕水腦中一個激靈，醍醐灌頂，忽然就明白了。
當局者迷，他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其實是清楚的，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褚逸琰將灕水的反應盡收眼底，想了想，忽然說道，“白菡的轉世白筱可，也愛上了別人，她跟蒼熠……蒼熠那麼好色，他們早就有了肌膚之親。”
灕水手一抖，碰倒了桌上的茶盞。
褚逸琰眸子微閃，“愛和恨是對立面，我家果果現在有多恨蒼熠，曾經就有多愛。”
“所以其實，你不需要糾結了，果果不再愛你了，白綺羅也死了，現在，就只剩一個柴筱可。”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應該想的，是現在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