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講述的是本世紀最受爭議的九零後羣體的成長故事,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正是計劃生育最嚴的時候,蕭家因爲蕭以何的出生日子過得越發貧苦。因家貧與發育不良,蕭以何從小就生活在別人的冷眼當中,也正因此,她骨子裡敏感自卑,而這樣的敏感自卑在她考上全市第一的高中之後展現的更加淋漓盡致。那三年她過不開心,甚至可以說是痛苦的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也正是那三年成就了她。寒門再難出貴子,而作爲貴子中的鳳毛麟角,蕭以何並沒有覺得半點慶幸,大城市的繁華與破舊的小山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面對回不去而又留不住的窘境,蕭以何更加的迷茫......全書故事曲折壓抑致鬱卻又治癒,正如蕭以何時常安慰自己的話“沒準你是上天派下凡間渡劫的,着急着上去沒準還要在來一趟!”,也僅以此書獻給那些迷茫的艱難的生活下去的書友,只要活着掙扎,就有希望。
農村的夏天,綠樹成蔭,莊家業已是半高,不再需要過多的護理,也因此蕭家村的男女老少也有了享受饋贈的心情。經過幾日的沉澱,原本深黃色的洪水也變的透徹,村中婦女們盡情的用水洗滌,甚至下水舒暢的游上一翻。而男人們最原始的狩獵本能也在這一刻得到充分的釋放,蕭建成這幾日,清晨不到五點就出門,一路上仔細的觀察,若是碰上某個小坑地水乾了,往往都會有不小的收穫,當然也會有顆粒無收,畢竟蕭家村的男人們愛好都是極爲相同。
紀鳳蘭每日清晨被叫醒起來開門,必定能見到這樣一種場景,一身溼透的丈夫咧開嘴笑得跟孩子一般遞給她一網魚。她雖然嘴上唸叨着說吃膩了魚,但卻依舊是無法掩蓋嘴角的笑意,拿着蕭建成新打來的魚,是該烘乾還是該煎至兩面金黃,每一條都安排的清楚明白。而蕭以何跟蕭軒磊兩兄妹,往往都是聞着魚肉香味醒來的。這段時間蕭建成打了許多野魚,所以蕭家一家人這段日子過的是相當的滋潤,從早餐便開始吃魚,用二太奶奶的話來說大概就是富的流油。
這幾日蕭家村的小一輩們最是歡喜,從清晨吃完早飯開始便成羣結對的聚集在村頭,從釣魚慢慢演變到游泳嬉戲。蕭以何當年不過五歲,也在這一場後洪澇當中習得泳技,每天都變着花樣在水中暢遊。這天天已是打黑,蕭建成在在捕魚歸來途中看到一幫小娃子還在水中鬧騰,氣不打一出來,於是板着臉吆喝着罵了起來。吃了罵的娃們也意識到了天將黑,麻溜的上了岸穿衣,各自回家。蕭以何因爲害怕被蕭建成打罵,囫圇的往自己身上套上衣服,渾身溼噠噠的跟蕭建成身後。而蕭建成,則是到推門進家的那刻,才發現自己幺女跟在自己身後,不由得想起方纔在水中瞎混的娃兒,想生氣卻又因爲看到髮型奇異的蕭以何,忍不住笑了出聲。蕭以何看到蕭建成笑了之後,如釋重負的竄進了家門,邁開小短腿用力一蹬便上了沙發。
“都幹什麼了,一頭溼漉漉的,快些擦擦!”
二太奶奶本來是靠着牆角,看到蕭以何溼漉漉的便趕緊拿毛巾幫她擦頭髮,她如今已是八十歲高齡,一生認識的朋友也都走的一乾二淨,對生活本已是心灰意冷。好在蕭建成被過繼給她養老,再加上蕭以何的出生,她的生活變一下子有了盼頭。如今每日閒來無事在村中走動,給一家人煮飯擇菜,看着蕭以何一天天慢慢長大,她覺得自己這一生亦也是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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