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哦，年輕人你想多了。”
“偉大的獻祭，只能有一個目的。”
“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規矩就是規矩，規矩是不容任何人改變的。”
“要麼晉升大羅天帝，要麼毀滅這諸天萬界。”
“這是一個二選一的單選題。”
“現在偉大的我仁慈地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做出選擇吧！”
那道朦朧的意志，似乎是在耍弄液態金屬生命一樣，哈哈大笑之後，就對他說道。
很顯然，這道偉大的意志，只不過是在逗弄液態金屬生命罷了，想要讓它做出不等價的交換，那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正如這道意志所說的一樣，他們這個層次的存在之間的交易，那都是童叟無欺的等價交易，誰也不可能改變交易的內容，這是天道規則所限定的事情，絕對不容更改。
若是真的希望會得到對方的額外好處，那就需要進行場外交易了，但是如此強大的意志，又豈會在意液態金屬生命這麼一個來自於低端世界的小雜魚，特意爲他更改自己的規則呢？
想一想，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可能變成現實的事情。
“二選一嗎？”
液態金屬生命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
很顯然，二選一的結局，確實讓他感到有些失望了。
在構建祭壇的時候，液態金屬生命確實打算得很好，他既要讓自己晉升大羅天帝境界，又要徹底毀滅掉諸天萬界，以解自己心頭之恨，但是現在看起來的話，這事兒是不能兩全了。
很不幸的是，他遇到了一個比較死板而且小氣的強大存在，不肯買一送一，只肯按照合同辦事兒，所以之前液態金屬生命的一些想法，此時都遭遇到了滑鐵盧。
他想要做的事情，是血祭諸天萬界，而不是僅僅將自己搭建的祭壇給獻出去。
“毀滅諸天萬界這種事情，偉大的我是不可能去做的。”
“這種事情已經違反了各族達成的保護弱小存在和平約定，會惹來麻煩的。”
“雖然這件事情並不難辦，但是偉大的我沒有必要去作死。”
這個時候，那道朦朧的意志，又對液態金屬生命這麼說了兩句。
很顯然，液態金屬生命的思維內容，都逃脫不了這道朦朧的意志的監控，他的所有想法在對方的面前都顯得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沒有任何的個人隱私可言。
“各族？”
“和平約定？”
“保護弱小？”
“……”
雖然這道意志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僅憑這幾個關鍵詞，就讓液態金屬生命感受到了一個波瀾壯闊的大世界圖畫，很顯然外面的世界會更加精彩，那是一個足以展示他自己的能力的大舞臺。
或許到了那裡之後，他能夠找到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永生。
至少，那裡應該是一個脫離了天人五衰影響的世界，修真者們將不會再受到各種規則的制約，能夠將自己的最強大的一面展現出來，充分地發展下去，從而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快決定吧！”
“偉大的我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
這個時候，那道朦朧的意志似乎等得有些焦慮了，便開口催促道。
“我選擇晉升大羅天帝！”
事到如今，液態金屬生命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雖然說他確實很希望毀滅諸天萬界，但是這種做法卻沒有辦法給他帶來好處，在晉升大羅天帝這個機會的誘惑之下，液態金屬生命很容易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至於說諸天萬界的事情，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要他成功地晉升了大羅天帝境界，之前的一點兒事情，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了，他應該擁有更大的舞臺，而不是爲了出一口氣，搭上自己的前途命運。
“好！”
“偉大的我接受你的獻祭！”
“握草，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道朦朧的意志滿意地回答道，然後就開始了接受祭品的過程，但是沒多久，他就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很顯然，在獻祭的過程當中，這道朦朧的意志接收到了一些令他感到奇怪的事物。
“什麼？！”
液態金屬生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他這個祭壇，可是按照冥冥之中得到的指令，一點兒一點兒，按部就班地搭建起來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最後雖然出了一點而意外，但是他已經將自己的身軀給填補就去了，按道理說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怎麼這位偉大的存在會如此驚恐呢？
或者說，這裡面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成？
“見鬼！”
“你竟然使用沾染了萬惡之源的血肉來獻祭？！”
“該死，剛纔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
這個時候，那道朦朧的意志就顯得有些驚怒交加的樣子，原本正在向着祭壇這邊兒凝聚過來的意志，此時就好像是剛從滾開的水中跳出來的青蛙一樣，一副驚恐的模樣兒。
原本應該是吸引它的祭壇，此時竟然變成了最令它恐懼的事物，避之唯恐不及，這個轉變的確是有點兒猝不及防。
“啥？！”
“什麼萬惡之源？！”
正在等待晉升大羅天帝的液態金屬生命，此時是一臉懵逼的感覺。
他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所有的一切都有點兒出乎他的預料了。
眼看着這道朦朧的意志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着離開祭壇，液態金屬生命直覺認爲這事兒肯定是糟糕了，不然的話對方不可能會是這樣的反應。
只是液態金屬生命的心裡面也有點兒懷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到底是什麼情況？”
液態金屬生命忍不住低頭想着下面的祭壇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把他自己也給嚇了一跳。
只見此時的祭壇之上，竟然有一股股灰色的霧氣瀰漫出來，正在凝聚成爲一個較大的鬼臉一樣的存在，那東西看上去雖然虛幻無比，但是偏偏卻能夠傳遞給人一種非常特殊的邪惡到了極致的恐懼感。
“難道說，這東西就是什麼萬惡之源？”
“可是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
“這座血肉骨骼祭壇，可是我親自監督着，一點兒一點兒地建造起來的呀！”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數？！”
“難道說，我的大道就此夭折了？！”
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液態金屬生命的心裡面也充滿了震驚。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種灰色的迷霧所形成的鬼臉，已經是一種擁有了靈智的特殊存在，似乎這東西可以滲透萬古，侵襲到任何存在當中一樣。
“難道說，這就是導致佛門極樂淨土世界發生大面積的天人五衰的罪魁禍首不成？！”
“不然的話，爲什麼我會覺得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呢？！”
突然之間，液態金屬生命就有了一種直覺，下意識地想到了這種東西的來歷。
不錯，也唯有那神秘的導致了佛門出現大面積天人五衰現象的奇異物質，纔有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以至於令那諸天萬界之外的強大存在，都產生了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避之唯恐不及。
只是液態金屬生命也覺得非常震驚，不知道這導致了佛門出現大面積天人五衰的物質，究竟是什麼來頭，似乎是一種比因果力量還要可怕的存在，一旦纏上了之後，就沒有辦法甩掉了。
若非如此的話，強大的佛門也不至於在短時間之內就煙消雲散，平白便宜了他得到了一個黑化之後的極樂淨土世界。
這件事情，確實是讓液態金屬生命感到有些震驚，畢竟在他的傳承當中，並沒有提到這導致了天人五衰的物質，能夠自行演化出神智來，而且還有可能進化到了一種相當嚇人的程度，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這灰色的迷霧一般的神秘物質的出現，確實打亂了液態金屬生命的佈置，看着現在那道朦朧的意志正在試圖從這裡逃離出去，液態金屬生命就有點兒着急了。
若是這一次的事情給辦砸了，那他可就真的永遠都沒有離開這裡，突破大羅天帝境界的可能了。
那樣的話，他只能是等着費大聖晉升大羅天帝，然後過來將他徹底收拾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不行！”
“交易沒有完成，你不能離開！”
“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條件，讓我晉升大羅天帝！”
“雖然你是諸天萬界之外的強大存在，也不能夠出爾反爾吧？！”
“這可是在天道監督之下的交易！”
想到這裡，液態金屬生命忍不住衝着那道朦朧的意志，大聲喊了起來。
他的心裡面確實是很着急的，畢竟他已經徹底沒有退路了，至於說什麼萬惡之源的東西，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甚至在液態金屬生命的心中，這萬惡之源也是好東西，畢竟是可以令這道朦朧的意志都感到恐懼的存在，要說它沒有存在的價值，液態金屬生命也絕對不肯相信啊，他甚至考慮着是否能夠藉助這東西的力量，幫助自己突破諸天萬界之後，獲得更高的地位？
至於說原因，那也是很簡單的，畢竟連諸天萬界之外的意志，都對這東西避之如蛇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