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方小玉意識是清醒的，她雖然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手只要試着撐一下，便會有撕扯般的痛感傳來，“我沒事，您彆着急。”
“都被車撞了還說沒事，都流血了。”她很着急，“是不是骨折了啊？小玉……”
救護車呼嘯而來！
醫生很快用擔架將方小玉擡上了車，蘇秀玲也跟上去，車子一路疾馳。
救護車和安信的車幾乎是同時抵達的第一醫院。
在車上，方小玉血流不止，醫生爲她做着緊急處理。
“我頭好痛。”她感覺自己意志開始渙散，很想睡覺。
“頭痛就閉上眼睛睡覺，什麼都不要想。”醫生告訴她，“意識清醒是說明沒有傷到神經，這是比較好的預兆，保持體力，閉上眼睛休息，你可能骨折了，需要馬上進行手術。”
蘇秀玲緊握着方小玉的手，她心急如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這個女孩。
手術室外。
醫生扯開她們相握的手，對蘇秀玲說，“抱歉，請在外面等候。”
蘇秀玲眼睜睜看着擔架推進去，複合門關上，門頭的燈急促閃爍着，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雙手合十緊握，心裡默默祈禱着。
走廊盡頭，安信跑了過來，“媽，怎麼回事？”
“兒子。”蘇秀玲轉身撲入安信懷裡，她有些難過地哽咽着，“都怪我，都怪我過馬路不看車，小玉是爲了救我才被車撞的。”
安信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撫着她的背擰眉安慰着她，“不會有事的，媽，先彆着急，一定不會有事的。”
關於細節，安信沒有過多詢問。
手術室門頭的燈急閃着。
蘇秀玲的情緒在兒子的安撫下一點點平復，門外，兩人焦慮地等待着。
“小玉硬要送我一套衣服，花了好幾十萬也不心疼，說是送給我的新年禮物。”說着，蘇秀玲忍不住抹了把眼淚，“多好的姑娘啊。”
安信心裡很不是滋味。
三個小時以後。
複合門打開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誰是病人家屬？”
“……”蘇秀玲和安信已經衝過去，卻都沒有答。
安信正要開口，蘇秀玲卻心急地說，“我是她婆婆。”
醫生看了安信一眼，問蘇秀玲，“他是你兒子？”
“是是是。”
“那你是傷者的老公嘍？”醫生又問安信。
安信微怔，他沒有回答，只是詢問道，“她情況怎麼樣了？”
“額頭出血呢不是很嚴重的，比內出血好多了。”醫生在本子上寫着些什麼，他繼續說道，“但是她的右腿骨折很厲害，還有手臂擦傷，對於車禍傷者來講，她算是最幸運的，沒有傷到要害，也沒有生命危險，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痊癒。”
“……”蘇秀玲長吁一口氣。
安信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那她需要在醫院住多久？”
“具體要看她恢復的情況，不出意外不感染的話，一個禮拜就夠了，不過要藉助柺杖或是輪椅才能行動，可能要差不多20天才可以自由行動，畢竟是骨折。”
“知道了，醫生，謝謝你。”蘇秀玲感激涕零，“我們會照顧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