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她知識淵博在她的居處發現有關於陣法的書並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卻是那書上的許多陣法都是她自創的,她親自設置的陣法只有書上的那些說法才能破解,這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蘇傾城並沒有明說在這迷幻谷裡碰上只有鳳玲瓏才能佈置的陣法很奇怪,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傾兒你的意思是這迷幻谷的谷主有可能跟你母親有莫大的聯繫?”不甘心被忽視的影如霧突然插話進來,說話的空隙便將熟悉的小身子給攬進自己的懷裡,用身子擋住傾兒看向鳳九的視線。
蘇傾城對於這個男人的幼稚行爲感覺非常的無奈,這個男人的幼稚真的已經沒救了,她只不過是跟鳳九說上兩句話他就跟個妒夫一樣的,真是讓人覺得無語。蘇傾城正想說自己也不知道這迷幻谷跟鳳玲瓏之間的關係,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你們是什麼人,來迷幻谷有什麼事?”一個非常渾厚的聲音隔空傳來,人未至但聲已近,在蘇傾城等人等了許久面前纔出現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包括司秋白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心裡感嘆,來人好深厚的內力。
“我們是前來迷幻谷求醫的,還請前輩給指條明道”,來人身形高大且內功深厚,影如霧便趕緊拱手向來人打招呼,雖然不知道來人跟傳說中的神秘人有什麼關係,但是能自由出入迷幻谷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禮貌些總是好的。
“來迷幻谷求醫?你們竟然能自由出入門口的迷幻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知道迷幻谷的規矩嗎?沒有谷主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闖入迷幻谷,違者殺無赦。”憑空出現的中年男人聽了影如霧的說辭之後勃然大怒,對影如霧等人的態度突然變得惡劣起來。
說着就想動手,在他出手攻向影如霧等五人的時候,司秋白早有防備瞬間也朝他攻去。萬霜芸的琵琶也已經出現在腿上,隨着琵琶聲的響起,司秋白和中年男子已過了數招。“你個野蠻人,我們都說了是前來尋醫的,你怎麼還這麼不講道理”,被中年男子的突然出手給氣的半死,司秋白說出來的話也全都帶着刺兒。
“魔音琵琶,紅衣教母?那老頭你肯定就是那沒用的迷糊鬼醫了,說你沒用你還真是沒用,自己號稱鬼醫竟然前來迷幻谷尋醫,難道當今江湖已經沒落至如此了嗎?哈哈……”萬霜芸的琵琶對中年男人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影響,戰鬥繼續進行。
對於他如此輕易地就點出自己夫妻兩個的名號,萬霜芸非常的驚訝,但是司秋白卻是非常的憤怒和惱火。不能親自治好傾城小娃娃他本身就非常的愧疚,之前因爲這個還被自己的死小子嫌棄,現在更是被這樣一個初次見面男人以俯視的態度給蔑視,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從出江湖開始司秋白就沒有遇到過對手,不但是武功沒有對手醫術更是如此,可是現在自己被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說便是一
無是處,司秋白明顯有些氣燥起來。跟中年男子的對抗也表現更多的心急,一旁的影如霧看的很是心急,長久下去師傅必定會輸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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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是蘇傾城此時卻是完全處於狀況外,她完全沒有看那正在交戰中的幾人,閒庭散步般地走進大門裡四處張望。大門內不遠處的一大片罌粟引起了她的注意,穿越到這個世界好幾個月了,無論是書本上還是民間都不曾聽說過罌粟,但卻在這氣候寒冷的迷幻谷裡看到這大片大片的罌粟,這讓她不得不駐足察看。
罌粟的種植必須具備一定的氣候和地壤條件,很顯然迷幻谷的低溫並不適合種植罌粟,但大片大片的罌粟底下那有些溫熱的氣息讓她有些詫異,伸手摸向土壤果然發現在罌粟田的下面似乎有溫水經過,想來這土壤也是特別針對罌粟而準備的。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願意花費如此大的代價來種植這大片的罌粟,罌粟在不懂的人手裡便是毒,可是在懂的人手裡便是很好的入藥素材,蘇傾城對於這迷幻谷的主人好奇越來越大,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耗費如此大的心血來種植這好壞參半的罌粟。
遠離罌粟田站在一幢木房子前,蘇傾城靜靜地站着,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但是整個迷幻谷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對於那神秘人她越來越好奇,正準備走進木屋去察看的時候聽見大門口傳來的巨大吵鬧聲。
蘇傾城回過頭看到的是便是司秋白將那中年男人給反手擒住,吵鬧聲正是從中年男人的嘴裡發出來的,蘇傾城放棄繼續朝小木房子靠近的打算,回到大門口。“死老頭,有本事你就再跟我打一場,暗中傷人算什麼本事”,中年男子的罵罵咧咧讓蘇傾城將目光轉到司秋白的身上,感覺到她的注意司秋白臉一紅然後便心虛地看向別處。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蘇傾城,繼而又向萬霜芸投去疑惑的眼神,卻發生萬霜芸此時正努力地憋住笑,現場的氣氛似乎跟她之前看到的有些不同,充滿了歡樂的氣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實在是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傾城便問向一旁看戲看的正歡的某隻大貓。
“傾兒無需擔心,師傅超常發揮而已”,說着便習慣性地將她給摟進懷裡然後繼續看戲。他的話讓蘇傾城汗顏,這算是回答嗎?跟隨他的目光一直再次看向那再次扭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她怎麼就覺得這整個場面充滿喜感呢。
兩條柔軟的白色綢緞猶如兩條白練朝前飛去,將正糾成一團的兩個男人給順利分開,兩條白綢分別將兩個男人給纏住。“師傅,別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蘇傾城有些無可奈何地對那仍然對中年男子吹鬍子瞪眼睛的司秋白說道。
對於蘇傾城的提醒司秋白雖然不服氣但也沒有再出聲,蘇傾城便鬆開兩根白綢,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彎腰行禮道:“傾城見過前輩,師傅性子活躍若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勿怪,二
位師傅憂心傾城的身體言行中有過激之處還請前輩體諒”。
柔軟的語調再配以恭敬地行情,中年男子雖然正滿肚子的火氣但是卻沒有伸手打笑臉人的習慣,詫異之處擡頭看向眼前那披着銀狐大衣的年輕女子,有瞬間的怔愣。一直關注着傾兒動作的影如霧,發現那中年男子竟然看着自己的傾兒傻了一般,心底便升起酸意,向前一把撈過傾兒滿是警告意味的目光直逼眼前的中年男子。
“前輩……”中年男子的發呆讓蘇傾城有些不解,便出聲提醒。她的出聲讓中年男子回過神來有些歉意地朝蘇傾城點了點頭,然後纔開口說道:“不知姑娘芳名,今年貴庚?”目光在劃過她身邊的影如霧時升起幾分原來如此的意味,大腦迅速地轉動着,看來今天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大有來頭啊。
“我叫蘇傾城,快滿19歲了,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爲什麼會突然問及自己的姓名和年齡,但是出於禮貌蘇傾城還是一一回答。“我叫田樂光,你可以喚我一聲田叔”,對於蘇傾城的回答田樂光滿意地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名字告之。
“這樣吧,你們遠道而來現在快到吃中飯的時候了,就在谷裡用個午飯吧,請隨我來”,沒有透露有關於迷幻谷的相關事宜,田樂光便帶着蘇傾城等五人向前走去。雖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司秋白和影如霧也只是相互點了點頭示意彼此小心便跟在田樂光的後面走進了迷幻谷深處。
田樂光將蘇傾城等人安排在一間雅緻的房間後便離開了,房間裡的五人相互對望之後便都沉默了。走出房間的田樂光離開之後則是往後看了看確認沒人跟在自己的後面,然後再七拐八拐走進了一個小小的山洞裡。
山洞裡非常的開闊,裡面的佈置也都非常的別緻,田樂光熟悉的開門進來之後便直接走到裡面的一個小隔間裡,隔間裡有個粉衣女子正在搗鼓着手裡的什麼東西,看見他進來也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忙碌着自己手裡的東西。
“又有人闖谷了”,田樂光一臉溫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輕聲地將剛剛外面的事情告訴她。對於有人闖谷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並不新鮮,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不怕死地闖進來,如同每次一樣粉衣女子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輕笑了幾聲便又繼續忙碌。
“這次來的是三男兩女,而且他們成功地通過了迷幻陣進入了大門,現在被我安排在竹閣裡。”田樂光彷彿早就習慣了女子對闖谷之人的輕描淡寫,只是提到今日闖進來的那五個人他在腦海裡仔細地組織着語言思考着要如何說出來。
“竟然會有人能通過我的迷幻陣,來者何人”,粉衣女子終於是放下手裡的活兒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田樂光,對於那破陣之人非常的好奇,這麼多年來除了她主動放人進來還從來沒有人能破解她親自設計的迷幻陣,來人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