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的這幾天我都一直在爲此事犯愁,一邊還要爲公司發展客戶源,白潔倒是出了許多好的主意,但那些都不太靠譜。
這天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處理着一些資料,忽然接到暗槓打來的電話,叫我下班後去‘海德山莊’吃飯。讓我有些意外,‘海德山莊’可是重慶出了名的私房餐廳,裡面的菜貴得要死。
電話裡也沒和我說原因,沒過多久白潔又打來電話。
接通後她對我說道:“王宇,今天晚上我不回去吃飯了,徐冉約了我。”
我愣了一愣,充滿驚訝的回道:“那麼巧,剛剛暗槓也約了我,不會咱們是一起的吧?”
“啊?他給你說的是什麼地方?”白潔的聲音中也透露着驚訝。
“‘海德山莊’”
“徐冉也是是約我在‘海德山莊’,這到底怎麼回事呢?爲什麼要分別打電話呢?”
這也是我疑惑的,當即便對白潔說道:“管他倆搞什麼鬼,下班後來接我,我們過去瞅瞅就明白了。”
掛掉白潔的電話,我頓感迷惑,心說這倆人搞什麼鬼呀!直接給我們其中一人打電話不就行了嘛,爲什麼非要挨個通知,還不告訴對方。
下班後白潔來公司門口接我,頓時有迎來許多同事圍觀,當然公司同事都知道我和白潔的身份,但那徐董派來的監視我的黃總卻不知情。
只見他充滿疑慮的看着我坐上車,我也沒和他解釋什麼,這幾天我都沒怎麼找過他,他好像也沒怎麼再來找過我麻煩。
在車上我還在和白潔討論徐冉和暗槓這倆人到底什麼意思,直到到了‘海德山莊’才全明白了。
他們根本就不在一起的,是分開坐的,顯然暗槓只叫了我,而徐冉也只叫了白潔。
服務員開始來問上什麼菜,倆人好似在鬥氣,都拿着菜單點着各自的菜。
看着這喜劇的一幕,我終於站起來說道:“你們倆什麼意思呢?逗我和白潔玩呢?”
暗槓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坐下,低聲說道:“你別管她,咱們吃咱們的。”
“不是,你們到底什麼情況,這樣弄得我們很尷尬啊!”
“我就沒叫她,是她跟着我來的,有什麼好尷尬的。”暗槓故意說很大聲。
我倍感無語,和白潔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在對方眼神中看到了無奈。
我立馬站起來向白潔招了招手,我和她換了個位置,她來暗槓這邊我去徐冉那邊。
“我說你倆到底什麼意思啊?”坐下後,我對徐冉說道。
“這很難理解麼?我吃我的,他吃他的,相互不干涉嘛。”徐冉說這話時,目光明顯是盯着暗槓在看的。
我搖頭苦笑,隨即便站起來拉着徐冉的手向暗槓那桌走去,徐冉死活不去,暗槓也一直冷言冷語說別把她帶過來。
最後是我和白潔倆人合力將徐冉拖到了暗槓這一桌,倆人雖然坐在一張桌上了,但那犀利的目光卻一直對視着。
不知道她倆又鬧什麼矛盾了,我也沒多問,反正她倆就是這樣相互懟,等明天就又好了,像小孩脾氣似的。
我將飲料倒入杯中,又張羅着一起碰一個,我才向暗槓問道:“對了,你酒吧那邊警察有信了沒?”
暗槓放下杯子,正色說道:“還差點給忘記了,我今天找你出來就是說這事的。那個朱警官今天叫我去警察局了,說已經確認嫌疑人了,正在通緝中。”
“找到了嗎?”我略感詫異,還以爲這件事會很難解決,沒想到這纔不到一週時間就已經快要結案了,有點蹊蹺。
暗槓也覺得蹊蹺,他眯着眼睛像是在思慮着什麼,半晌才說道:“可不是陳浩,是酒吧這房子的房東干的。”
我更加驚訝,“房東他幹嘛要來燒自己家的房子,這不是鬧着玩嗎。”
“這誰知道呢,人還沒抓着,等抓着了看他怎麼說吧。”
“哦。”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始終覺得這事還沒完,沒那麼簡單。
這時,白潔才向一直沉默中的徐冉問道:“徐冉,你和暗槓到底是怎麼回事啦?你別光顧着吃,說句話呀。”
“他出去吃好吃的,憑什麼不帶上我,這幾天我辛辛苦苦給她送吃的,憑什麼就不帶我一起來吃飯。”
我和白潔相視一笑,卻都沒有說什麼。暗槓肯定不樂意了,當即反駁道:“我們大老爺們出來談點正事,你跟着出來做什麼啊?再說我們很熟嗎?”
“你這麼說話,就是你不對了啊!這段時間你恐怕比我和白潔更清楚徐冉是怎麼照顧你的吧,就別說這些風涼話了。”我瞪了暗槓一眼。
暗槓低頭不語,徐冉在這時忽然說道:“因爲我喜歡你。”
我們仨都愣住了,沒想到徐冉那麼直接,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表白了,讓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見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我向旁邊的白潔使了個眼神,隨後我們便一同站起來,說道:“那什麼,你們聊着,我先去上個廁所。”
“我也去。”
白潔跟着我跑了出來,我們像卸下重擔似的,回到之前停車的地方。
“那徐冉挺直接的啊,她是把美國人那一套學會了吧。”車上,我係上安全帶,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不鹹不淡的說道。
“她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的,也不是學美國人。”
“那你說她們會有結果嗎?”我又問白潔,因爲我覺得暗槓不會答應,因爲她心裡還是想着楊倩的。
白潔很聰明,她反問我說:“那你希望她們有結果嗎?”
“我希望,又不希望,很糾結。”
白潔聳了聳肩:“那就順其自然吧。”
“嗯。”我點頭應了一聲,開動了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上了主路,打開車窗,伴隨着窗外飄進來的絲絲微風,吹得我有些陶醉,我的心輕盈得彷彿沾染了快樂的羽毛。
往回家的路上開了一小段路程後,白潔忽然向我問道:“王宇,你還記得上次你答應我去海邊的事嗎?”
“記得啊!”我點了點頭,又說:“不過最近這兩天恐怕不行,公司那幾個要辭職的管理我還沒批,因爲還沒找到代替的人,我這一走,公司裡肯定人心惶惶。現在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潔卻笑道:“老闆不好當吧?”
“是太不好當了,以前在天宇的時候混個小小的主管還遊刃有餘,因爲有你這個堅實的後盾嘛。現在不管出什麼問題都得自己來處理,你舅舅派來監視我的那個黃飛還他媽整天和我作對,我都快瘋了。”
“那要不要我幫你出出主意?”白潔轉過頭來,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