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金髮一直就有一種無理由的偏愛,所以一踏入風月間,我就把目光鎖定在那個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的舞者身上。
他正在和風月間的老闆說些什麼,爲了聽清楚他們的談話,我又走進了幾步。
“現在要怎麼辦?”老闆的聲音有些責備。
“這問題,你該去問對面的競爭對手。”他用最平靜的語調回答。
老闆不滿他的態度道“雖然你是我從外面請來的舞者,但是好歹現在我也是你老闆,麻煩你對我說話客氣一點,還有,要是我的風月間倒了,要付給你的另一半酬金也不會有的!”
“是是是,可是現在我的腳受傷了,不是我不小心,是那些風月間的競爭對手向我下手,現在我有傷難道老闆您要我繼續表演嗎?”他連說了三個‘是’字,把稱呼從你改成了您,只是語氣中依然聽不出有何恭敬。
“那位大人喜歡金髮,整個風月間只有你有這種髮色。我付了錢給你,不管身上有沒有傷,你都要給我上臺表演,如果你想要反抗或者拒絕,就永遠別想走出風月間。”老闆放出狠話。
傷?我用眼角瞟向男人的腳,腳踝有些腫,是扭傷了吧。
老闆又說道“最多我給你找個醫生看看,聽着你上臺可別給我演砸了!”
這時我又走進了一些,老闆才注意到我。
“客人,有什麼事?”
“他受傷了。”
“是,不過不會影響到等會風月間的表演,所以客人請放心吧,您喜歡什麼座位?我讓侍從給您安排。”老闆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我搖搖頭,指着那個背對着我的男人“他的傷我可以治。”
“這是小傷,哪個醫生可以治,但是恐怕沒有時間了,因爲一會我就要登臺。”男人轉身面向我,我纔看清他的長相。
眼瞳輕閃,原來還是熟人--羅蘭
他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是一副舞者的打扮。
還有他看我眼神就有些奇怪,陌生到,像是根本不認識我,按道理才幾年而已,不可能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纔對,我有些想不通,雖然表面仍然維持一幅平靜的樣子。
老闆大概也覺得要立刻醫治好羅蘭是不太可能的事,於是想了想對我說道“有沒有什麼可以暫時止痛方法,先用上吧。”
“我說了,我可以治,立刻就會好。”我強調着。
“還有我要一個獨立的房間纔給他治傷。”爲了避免使用魔法吸引到太多人的注意力。
老闆看我一臉十足把握的樣子,點頭同意道“那就試試吧。”
我走進房內,發現老闆沒有離開的意思,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一會治好了羅蘭,又要浪費時間再向老闆解釋我的身份。
手附在羅蘭的腳傷上,念出咒語,元素的光芒從我的掌心發出。
老闆在一旁吃驚的叫出“魔法師!”
我微微皺起眉,在治療術的效果下羅蘭的腳傷雖然開始恢復,治癒速度卻很慢,不該只是這種效果啊……
我擡起頭,注視着羅蘭,他的神色依舊是平靜。
等到治療結束,我開口說“好了。”
“大人,您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老闆馬上熱情的道謝。
“啊,不用客氣,那麼請支付我10個金幣。”我伸出手,淡淡的說道,這個價格按照大陸統一的魔法治療費用收取,不多不少。
老闆的嘴角微微抽搐,最後還是很客氣的將10個金幣放在我的手中。又轉身對羅蘭說到“既然傷好了,就用心點表演。”
再對我說“大人,也請在上座好好欣賞風月間今晚的表演吧。”老闆做出請的手勢。
我被侍從領到2樓的貴賓席,在這裡可以清楚看到臺上的表情。我拒絕了陪侍,一個人欣賞着臺上的表演,等到落幕之後發出掌聲,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一場一場的表演。
羅蘭坐在我身邊的位子,問道“這裡的表演如何?”
我點頭,讚美道“每次來都有不同的新意。”
“每次?你是常客?”
每年學校放假,就能來這幾次,於是我說“有時間就會來。”
“客人要注意節制啊,流連聲色場所,總是不好的。”只是一句勸告,由他口中說出,總覺得味道變得不一樣了。
我點點頭,沒有回答。
“客人,今晚的節目您滿意嗎?”老闆經過2樓時順便和我打了招呼。
“啊,很不錯,對了老闆。”
“嗯?”
“買下他要多少錢?”我指着身旁的羅蘭。
“他不屬於我風月間,這事客人要自己問他。”
我挑眉,看向羅蘭。
“可以。”羅蘭回答的乾脆。
聽見羅蘭的話,老闆露出微微詫異,沒有再說什麼,告退一聲就離開了。
“喂,你就住在這裡?”羅蘭看着空曠的房間說,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傢俱。
我摸着下巴,“這裡的治安不太好,我每次來感覺東西都會少一點。”
“……”
我湊近他,讚美道“戲演的不錯。”
他不再假裝,問到“你怎麼在這裡?”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句話,也是我想要問你的。”
“我來這裡避難。”
“我在這裡找東西。”
……
顯然,我和羅蘭的回答都沒有讓彼此滿意,但誰也沒有再爲這個問題繼續追究下去。
“我以爲過了幾年,你的樣子會變得成熟一些,沒想到一點變化都沒有,因爲是魔法師嗎?”末了他又補充“其實我喜歡成熟一些的。”
“真是抱歉,我就是長了一張看起來不到20歲的臉。”
羅蘭伸出手,用指尖抹過我的脣瓣“你剛剛在風月間說要買我?”
“啊。”淡淡的應聲到。
他把手從我的脣上移開,繼續往下,停留在我的頸間,又伸出另一隻壓在我的胸膛,靠近心臟位子“你願意出多少錢?”
抓住羅蘭的兩隻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將身體更加貼近他,動作變得親密,同時由避開了身上的要害部分--脖子和心臟。
“你用這種要把我拆骨入腹眼神看着我,我以爲,就算我身無分文,你也不會把我推開。”
他吻了我,說“是不想推開你。再繼續下去,我大概就會上癮了吧。”羅蘭把頭抵在我的肩上“覺得捨不得,乾脆……”
他沒有說完,於是我問“乾脆什麼?”
“……呵呵。”羅蘭只是笑笑。
他喜歡眼前的這個傢伙,喜歡這具年輕的身體,喜歡那柔軟的嘴脣,還有身上發出的甜美味道,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少年,啊,只是長相似少年的男人,有一頭漂亮的墨藍色長髮,室內沒有燈,光線昏暗,這樣使得男人的頭髮更像是純正的黑色,那是他最喜愛的顏色。他執起男人的一縷長髮,用近乎迷戀的語氣說道“我很中意你,很中意你……”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米有吼了:霸王的筒子浮上來!吼!!乃們的留言是我碼字的動力之一啊。(每當看見收藏增加,書評一個沒漲,那感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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