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韋燁受到技能反噬,吐了數口血,強撐着纔好容易穩住身形不至於摔倒。
這裡所說的技能反噬,不是說被剛剛那個人形炸/彈技能的衝擊波傷害到,也不是初次歷練時韋燁亂來所受到的技能反噬。
而是法西斯曾經跟韋燁說過的那種技能反噬。
他說轉職者在短時間內施展大量高強度或高威力的聯合技能,將會造成不可避免的身體損傷,而那種損傷,生命值是不能治療的,只有精神力才具有一定的治療作用。
七英雄中其餘六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脫力而死的,韋燁現在感受到了。
雷婷碩擦了擦嘴角邊的血水站起來說道:“你被反噬了?”
韋燁剛要開口說話,就再次哇的吐出一口血水,苦笑着點點頭。
“好!好!好!很好!!!”說到這雷婷碩臉色一沉:“好可惜!!!”
雷婷碩不是在幸災更非樂禍,他一連道了數聲好,是在讚許韋燁實力超羣,至於那個可惜,則是說韋燁,雖然實力不俗,潛力也巨大,可惜我人品不正,不然也不會禍害他女兒了。
他道出好可惜三字,韋燁就知道他動了殺心,雖然在擂臺上殺人怎麼也說不過去,可要是他再逼得自己被技能反噬那麼一兩次,最後脫力而死。
到時也應該沒有人能指責他什麼,畢竟韋燁可是被自己的技能反噬的,到時人們會說那傢伙自己自不量力混亂施展技能被反噬而死了。
韋燁不怕死,怕也無用,可是我還不能死,還想着怎麼回到現實世界再見到自己的親人呢?
可是此時此刻也不想讓海媚爾上來澄清一切,那樣韋燁會很沒面子。
人是一種古怪的動物,尤其是身爲男人,都好面子都爲着自己那張臉而活着,也就是尊嚴而活着,沒有尊嚴的男人,不配爲男人,甚至說重點不配爲人。
雖然韋燁那張臉長得很對不起觀衆,可也不能免俗,同樣好面子,因爲我是男人,男人啊,不難還叫男人嗎?
所以韋燁不得不面對可能被逼死的窘境,雖然還有幾招壓箱底的技能,比如霜之新星和閃彈連珠的衍生技能。
至從學會霜之新星以來,還從沒有在外人面前施展過,是怕原版的霜之新星暴露自己的特殊,它可是二階技能,別的法師可是要十二級才能學會的,韋燁七級就施展出來,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此地無銀三百兩?
所以要在外人面前安心施展,只有將其控制與優化後才行。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想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施展出來,因爲還有想要命的墮落者的存在,韋燁還想面對他們的時候,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呢。
明明還有數個威力不錯的技能,但顧忌這顧忌那,自縛手腳,只施展早就大白於天下的技能對抗海媚爾的父親,結果可想而知。
韋燁不由苦笑道:“前輩,我們再來。”
“好,不過你還行嗎?”
“再來。”
在短短不到三秒之內,韋燁打出三個波次,共十八枚冰火爆,以上中下三路進行飽和攻擊。
“好!”雷婷碩雙手一合,一團深紅色的火焰浮現,並從飛出無數型似火彈的小火焰,迎向冰火爆們。
轟轟轟~
冰火爆被引爆數枚,韋燁大急,施展心靈傳動控制。
心靈傳動雖也是二階技能,但它是無形的,不怕別人懷疑自己的另類。
在心靈傳動的控制下,冰火爆們頓時變得詭異飄忽,好像個個都自有生命意識一般,紛紛躲開來襲的火彈,並找準空隙攻擊。
“高級控制!好!”雷婷碩話音剛落手上的那團火焰就散開,變成上百顆火彈,以絕對的數量優勢圍攻冰火爆們,想引爆它們。
轟轟轟~~
數枚冰火爆在韋燁控制之下引爆,產生的衝擊波震散不少火彈,而剩餘的冰火爆則趁着炸出的空洞鑽入擊向他本人。
這回距離過近,他不敢用火彈引爆冰火爆,怕衝擊波傷及自己,同時他也不必引爆。
只見他單手一張,火彈們瞬間消失,而九枚冰火爆則凝固於空中,不能寸進。
他也施展了心靈傳動控制韋燁的技能。
韋燁知道下一刻他也會像法西斯曾經做的那樣,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使我的冰火爆打向自己。
拼命催動心靈傳動控制冰火爆,引爆,一旦得**婷碩肯定會受傷,冰火爆離他太近了,而且數量很多。
可是韋燁發現他控制用心靈傳動冰火爆的同時還能抵擋自己的心靈傳動。
一時間他倆僵持不下,雷婷碩同時控制與抵擋,消耗的精神力遠遠比韋燁大得多,所以韋燁才勉勉強強跟他僵持。
九枚冰火爆像達摩之劍一樣懸於頭頂,雷婷碩不得不認真對待,而韋燁也不能分心施展其它技能,只得跟他拼消耗。
這樣擂臺上的時間好像凝固了似的,兩個比擂者站立不動,哪怕流出的汗水滲入眼睛,都分不出心思眨巴一下。
看出門道的轉職者們深諳其中的兇險,他們幾乎無一例外的望着韋燁,認爲他是在用純精神力對抗對方的技能,韋燁顯得更厲害。
他倆一直僵持了數分鐘之久,兩人渾身滲出的汗水將衣服浸透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最後精神力不足對方,法力也即將耗盡,又有內傷的韋燁,敗下陣來,又吐了數口血,然後支撐不住倒地。
而雷婷碩惋惜的看着他一眼,手輕揮,九枚冰火爆一齊飛向天空,變成一陣旱天雷。
“你還行嗎?”
“還行。”韋燁咬着牙掙扎着想爬起來,可是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又再次摔倒。
“韋燁,別打了,你會死的。”蒂斐衝到擂臺邊,淚眼婆娑的望着他,關切的說到。
比她好像更關心韋燁的是海媚爾,她直接衝到擂臺上,想扶起他。
這在比擂中是不允許的,除非韋燁想認輸,所以示意她別扶起自己。
“我們還在比擂,請你下去。”她父親溫怒道。
看來他真的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畢竟離開的時候海媚爾姊妹倆都還很小。
“下去吧,我還要比擂呢?”
“我不!別比了,韋燁,你會死的。”
“請你下去。”韋燁強撐着站起來,又吐了好幾口血,臉色極其慘白。
“別比了,真會死的。”蒂斐也跳上擂臺,跟一起在臺上的海媚爾說:“海媚爾我們拉他下去,不比了,我們認輸!”
“你叫她什麼?”雷婷碩指着蒂斐,然後又指着海媚爾問到。
韋燁笑了笑,不做回答,海媚爾她會解釋的。
“父親,我就是海媚爾。”
“你是海媚爾?”雷婷碩詫異着努力冥想海媚爾小時候的樣子,與此同時臺下海媚爾的母親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作爲女人的敏感和細心,她覺得眼前我的傭兵依稀有女兒小時候的形象。
所以她也走到臺上來,看着海媚爾說到:“你真的是海媚爾嗎?”她也在遲疑。
海媚爾淚水磅礴。“母親,您不認識我了嗎?”
“還有我。”海愛莎這時也上來:“我是海愛莎,你們肯定不認識我了,離開的時候,我才兩歲。”
“是呀。”她母親噙着淚說:“我和雷婷碩離開的時候,海媚爾才六歲,海愛莎才兩歲,時隔這麼多年,真不認識了。”
她沒有說離開你們是多久,只說姊妹倆的年齡,是因爲她遲疑,姊妹倆是不是爲了阻止這場比擂救下韋燁,而冒名頂替的。
“父親母親,你們離開我們十七年了,不認識也是自然。”海媚爾帶着哭腔說到。
“沒錯十七年了。”她母親頓時淚下,道:“都快記不得你們小時候的模樣了。”
六歲離開,過了十七年,今年海媚爾剛剛二十三歲,跟我老婆一樣,韋燁驚,不會連生日也一樣吧?
等有機會問問,如果一樣,就要罵賊老天了,簡直一模一樣,搞什麼呀?
“我們就是你們的女兒 ,你們看。”海愛莎接過幾乎泣不成聲的姐姐話茬,從胸口裡掏出一塊半圓形玉佩,那塊玉佩好像曾經一整塊,因爲它的端口呈不規則形。
這樣的玉佩她姐姐也有一塊,韋燁見過,不過那塊並不能跟海愛莎這塊拼成一整塊,對此也不好多問。現在才知道兩塊玉佩有認親之用。
果然她母親一見頓時淚水磅礴,走過來握着海愛莎和海媚爾的手激動的說到:“你們真是我的女兒,太好了。雷霆碩你過來。”
海媚爾的父親走過來,同妻子一樣從脖子上取下同樣兩半玉佩,跟姊妹倆拼對。
毫無意外海媚爾能跟母親拼成一整塊,海愛莎則跟父親。
至此一切明瞭四人抱做一團放聲大哭,一敘相思之苦。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在姊妹倆的澄清下,真相大白,韋燁並非真(色)狼,而是誤會而已。
再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被不能被生命值所治療的技能反噬,傷得頗重的韋燁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