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門口,俞念恩隨意地撩了下長髮,秦淑儀一扭頭便發現了她有些異樣的臉頰。
“念恩,你的臉怎麼了?”那樣子一看便知,應該是被巴掌扇過。
“哦!”俞念恩趕緊把頭髮用手指梳理到臉龐,“沒什麼?”
“他打你?容少打你?”
“沒有,是我不小心碰傷的,我們……進去!”
秦淑儀沒有再追問下去,可心情已經變得舒暢了。她也很納悶,怎麼爲了個男人,自己可以變得那麼壞,居然會希望俞念恩不幸福,而且會因爲容北冥打了念恩,感到無比的興奮。
晚上,俞念恩回到了御庭別墅。
剛走進客廳,就發現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靜靜的佇立在客廳的一角。
“玲姨,這鋼琴……”
“念恩,這是今天剛送來的施坦威鋼琴,你不是喜歡彈琴嗎?以後不必去練功房,就在這裡也可以彈奏。”玲姨笑着回答。
俞念恩走過去,輕輕的撫摸着在燈光下閃耀着光芒,照射出投影的琴身,禁不住有些感慨。
有些人夢寐以求一輩子都得不到這樣的一架鋼琴,那個男人竟然如此的奢華,弄了兩架擺放在家裡,這就是差別,秦淑儀嘴裡所說的那種差別嗎?
她很自然的又想起了丁子謙,心底泛起了鈍刀切割般的痛楚,一下比一下激烈,一下比一下深刻。
彈鋼琴,那是因爲心愛的男孩喜歡,如今,既然什麼都改變了,還彈什麼啊?那每一個音符都會象針一樣,狠狠的刺穿她的心臟,千瘡百孔,無法縫補。
“念恩,試試,調琴師調好了的,音色非常的優美。”
“玲姨,你跟他說了,我會彈琴?”俞念恩沒有打開琴蓋,低聲問。
“是啊!所以容先生又訂購了一架,放在了客廳裡。”
“其實,我不太會彈,也不喜歡彈,浪費了!”俞念恩說完,眼眸裡呈現出一種悵然失落的神情,轉身匆匆的上了樓。
洗完澡出來,俞念恩坐在牀沿上,望着牀頭櫃上的手機怔怔的發呆。秦淑儀的爸爸需要移植腎臟,手術費和後期費用多得驚人。眼下,能想到的可以幫忙的人,只有容北冥了。
她微微蹙着眉頭,慢慢的伸手拿起了手機,她把手機緊緊的捏在手心裡,躊躇萬分。
要打給他嗎?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如果當着他的面說了,他會很鄙夷的羞辱她嗎?
他們之間好像除了錢和交易,就沒有別的了。想了好久,她還是撥了那個號碼,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着。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手機裡傳來單調的電子提示語音,到叫她莫名的舒了一口氣。
容北冥回到b市,直接去了辦公室,剛落腳,秘書麗雯就遞上了需要他簽署的文件。
“容先生,今天有位俞小姐打過電話來,問你回來沒有。”麗雯禮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