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大家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哈爾巴拉。
郝巴終於明白了之前哈爾巴拉的話是什麼意思。
心中一震。
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在那個時候和飛天幾人多說幾句話,態度親近一些。
別人,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長生神殿,卻是不行的!
那是他心目中,只有神才能進入的地方!
烏恩的神色,嚴肅起來,“哈爾巴拉,你是什麼意思?”
作爲烏圖木最忠實的擁護者,烏恩無法容忍對烏圖木不利的事情發生。
哈爾扎部將長生天的客人的身份隱瞞下來,並不是直接帶來王帳。
不得不讓人想到他別有用心。
哈爾巴拉沉着臉。
他確實有私心,卻並不是他們以爲的私心。
只是想讓飛天等人在王庭裡待着的這段時間,能夠輕鬆自在一些。
也因爲坎貝爾的原因,把他們當成了半個親人。
不希望他們被捲入王庭裡的事情來。
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飛天的臉,沉了下來。
事情,因他們而起。
她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哈爾巴拉因爲他們而承受所有的人質疑以及質問。
站起身來。
“這與哈爾巴拉無關,是我們的意思。”
何晏問道:“既然你們是長生天的客人,爲什麼要瞞着大家?”
飛天的目光,從王帳中人身上掃過之後,淡淡地落到何晏身上,“你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凌國的內侍?還是草原王的謀臣?”
何晏怔了一下,不知道飛天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很快,就反應過來,“自然是我最尊貴的王的謀臣。”
飛天卻猶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一般,自顧自地輕笑了一聲,“如果,你是凌國的內侍,自然是沒有資格過問草原上的問題的。如果,你是草原王的謀臣,那你就更沒有資格來質問我、指責我。”
一雙貓眼石般的眼中,閃出泠冽的光芒,“我是長生天的客人,我有權利不隱藏我的身份。但是你,草原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來質問我爲什麼要隱瞞。如果你連這一點都不明白,那你,根本就不能當一個合格的謀臣。”
長生天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他們敬仰、信畏。
永遠也不會質疑她。
他們可以懷疑飛天作爲長生天客人的身份,卻不能指責或是質問她隱瞞身份之事。
何晏聞言,心中猛地一沉,發現,飛天說了這話之後,王帳中衆人都用一種看敵人的目光在看着他。
心中暗道不好。
“王……”
烏圖木擡手,示意他閉嘴。
這讓何晏心中警鈴大作。
阿顏圖烈垂下眸子,思量起來。
沒有想到,飛天還有這樣的身份。
這樣一來,將她留在王帳裡,當真是給她惹麻煩了。
不過,草原上的兒女,誰怕過麻煩?
他心中,已經暗自動起了要怎麼幫她脫身的心思。
烏圖木看着飛天,沒有說話。
長生天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神。
如果眼前的女子,在長生天面前有足夠的份量,他是一定要拉攏讓她成爲自己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