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不再去多想,認真打量這間屋子。
屋子很簡陋,沒有傢俱,只有她身下的稻草,壁掛上的油燈和與她腳對腳躺着的人。
也不知道是因爲她們暈了還是覺得她們沒有什麼威脅,那些人,竟然沒把她們綁起來。
不過飛天身上的衣服,倒是被換過了。
那一套衣服,可比五兩銀子值錢多了。
她猛的坐起來,與她腳對腳躺着的人,也剛好坐起來,兩人盯着對方,不約而同地咬牙低聲道:“五兩銀子?!”
隨即兩人面上都露出了森然冷澈的笑意。
不把這裡鬧飛天,真對不起他們買她們的五兩銀子!
“你剛纔有沒有聽到說話聲?”
“你聽錯了吧。裡面那兩個小丫頭,可沒這麼快醒來。”
聽到守門的兩個男人這麼說,容妙安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太監服被換掉了,面上露出驚慌之色。
“你說,他們在前面看熱鬧,咱們在這裡冷冷清清地守門,多憋屈。”
“再過一刻種,就可以換班了,咱們也可以去前面看看了,不過,只能看不能碰,也難受。”
“如果裡面這兩個也是烈的,還有機會叫咱們先開開葷。”
烈的?!
飛天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意,姑奶奶不僅是烈的,還是狠的!
起身去壁掛上取下一盞油燈,一回頭,見容妙安還愣坐在那裡,走過去推她一把,有什麼逃出去再說。
容妙安微一遲疑,很快就反應過來,把心中的事情丟到一邊,先逃出去找到容錦再說。
說來兩人倒還真是有緣的,飛天並沒有再說什麼,她卻看到飛天手裡的油燈後,起身去取了另一盞。
兩人默契地將油倒到稻草堆上,將稻草點燃,又脫下外袍丟到稻草上。
握緊手裡的燈座,摒住呼吸,各自躲到門邊。
屋裡的火燒越旺,兩人的注意力卻放在門外那兩個人身上。
貓的敏銳,飛天可以斷定外面就那兩個男人。
她們兩個都是不到十五歲的弱女子,肯定是打不過他們的,只能智取。
兩人的臉憋得開始發紅的時候,外面的兩個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聞到了什麼沒有?”
“煙味……”
“糟了,裡面傳來的!起火了!”
“快!銀子飛了,徐媽媽饒不了我們。”
隨後便聽到了開鎖的聲音,兩人急急走進去,還沒來得及去仔細辨認稻草上的是不是真的人,便各自後脖子上捱了一下。
容妙安的直直倒地,飛天砸的那個,卻只是踉蹌地上前邁了一步,便回過頭來。
“槽了……”飛天心道一聲,便冷靜地盯着那人。
自己力氣不夠,竟然沒把人砸暈。
那人轉身看到飛天,便向她撲來。
比力氣,比不過,她只有靠敏捷了。
飛天在地上一滾,繞到那人身後。
趁他還沒站穩,便抓着燈座對着他的菊~花一捅。
剛準備過來幫忙的容妙安就這麼凌亂在那裡……
那人突然挨這麼一下,腳下一抖,踉蹌向前倒去,趁你傷,要你命,飛天上前又補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