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以爲,有了那個婚契,我就一定要嫁給你了?所以,連這樣一點小事都不肯答應。那好,我乾脆,不嫁給你了!有婚契也不嫁!”
飛天說着,就氣鼓鼓地站起來,表示不想理凌九了。
剛一站起來,就被一股力量,給拉了回去,摔到凌九的懷裡,鼻尖撞到凌九精實的胸口上,飛天吃痛地捂着鼻子,“好痛啊!你是壞人!我不理你了!”
這一撞,眼淚都給撞出來了。
“給你看。”
飛天剛想再說什麼,忽地,就聽到凌九說出來的三個字。
似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了什麼天大的決定一般。
似是,咬牙豁出去了不管不顧一般。
飛天歪着腦袋看向他的眼底,“你說真的?不騙我?”
此時,這一室,哪還有之前的悲傷和沉重?
凌九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但是,看了之後,不論是什麼,你都不可以再說不嫁給我的話。”
手臂在飛天的腰上收緊,“除非你一生不嫁,不然,就必須嫁給我。”
剛到天字第一號房門口的楚飛雲,和門口的夥計點頭示意,剛準備敲門,便聽到了凌九的這一句話,敲門的動作頓信,隨後,又聽到飛天的聲音,“還不快脫?!”
一聲嬌喝,把楚飛雲劈了個外嫩裡焦。
腳下一顫,後退半步,終是將敲房門的手收了回去,狼狽離去。
腦中已經形成了室內可能出現的畫面,他沒有勇氣求證。
曾經,是那般親密的兄妹,曾經,只要將她的身世公諸於世,他便可以以最好的身份站在她身邊,而如此……
她視他爲陌生人,站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是他。
能得她一句“非君不嫁”的承諾的男人,也不是他……
夥計茫然地看着楚飛雲落寞的身影,指尖穩了穩塞在耳中的棉花團。
繼續保持着守門的姿勢不變。
凌九聽到飛天的回答,眸中含笑地看了門外一眼。
飛天以爲凌九是擔心門外的夥計,“放心!沒有我們的話,他是不會進來的。有他在外面守着,也不會有人闖進來。”
飛天的眼中,閃動着狡黠的光芒,那萌萌的,又帶着一點猥瑣的模樣……
凌九低低地笑了起來。
一瞬間,覺得,只要飛天高興,別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當凌九整個後背露出來……
飛天先是被那一條,從右肩到右腰上的巨大的蜈蚣樣的疤痕給驚了一驚。
然後,才注意到凌九背上的圖案。
背對着飛天的凌九,看不到飛天面上頓時呆滯的神色。
他等了好一會,不見飛天有任何反應,心中有些不安,偏過頭來,“喵喵?”
難道,是被嚇到了?
沒有聽到飛天應聲。
他又喚了一聲。
還是沒有聽到懷着的聲音,剛準備回頭,卻感覺到了後背上一涼,猝不及防地顫了一顫,身子緊繃着,僵在那裡。
“喵喵?”
“嗯……”飛天的聲音,帶着些許鼻音,悶悶的,“爲什麼?不是說,傷都癒合了嗎?爲什麼還會有這麼長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