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晏水月不解地看向明靖寒，“你明白？”
明靖寒點頭：“是，我明白。不過我覺得我明白還不如不明白呢，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
“那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你要是答應，我馬上就把這些事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當然，你也躲不掉，這畢竟是你之前答應我的。你今天來得倒是好，很是時機，也省的我再去找你。”
“好，我之前都答應你了。我這個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你，那我就得說到做到。”
“很好。”明靖堯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小瓶子丟給明靖寒，“這個就是了。”
“這是什麼啊？”晏水月不解。
“這是毒藥。”明靖堯淡淡地說道，“按照老規矩，他得幫我試毒。”
“啊？”晏水月整個人都驚呆了，驚呆之後又趕忙搖頭，“不行不行，這毒藥怎麼能隨便就吃呢？”
“他不是隨便就吃，他是要幫我試藥。”明靖堯挑眉，“這沒什麼新鮮的，他以前有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你放心吧，這又不是沒解藥，能又什麼問題？”
“還是不行！”晏水月的態度很堅決，雖然她的態度再堅決也沒什麼用，“雖然又解藥，可是這解藥還沒有試過不是嗎？”
“當然。”明靖堯怪異地看着晏水月，“就是因爲這解藥沒試，所以才需要讓他來試。等他試過了之後，這解藥就能配上了。”
晏水月的嘴角抽了抽。
這算什麼啊？
合着他們還真是不怕到時候鬧出人命來。
也對，明靖堯精通製毒，醫術也高明，出問題的機會確實不大，但她是明靖寒的妻子，自然得跟着擔心。
反倒是這羣人啊，尤其是明靖堯。
明靖寒明明是他的親弟弟，結果明靖堯這個做哥哥的，竟然爲了毒藥讓自己的親弟弟來試藥，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水月，你不用擔心，沒事。”明靖寒聳肩，“我從小到大啊，就是被他這麼折磨過來的，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晏水月的嘴角有抽了抽。
這算是什麼見了鬼的理由？
“水月你放心吧，靖堯這一次研製出來的這個毒藥可是很新鮮呢，要是真的成了，也是一件好事。你要是不放心，你看看我，我是專門製造解藥的，要是解藥出了什麼問題，我會處理的。”
晏水月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新鮮的毒藥又有什麼用？對於晏水月這種不懂毒的人來說，簡直就和廢物沒什麼兩樣。
總而言之，她別的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她的相公要倒黴了，她的相公要中毒了。
人家都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中毒，她的相公也真是奇妙，竟然是在明知道的情況下，理所當然、下定決心地去中毒，這算什麼啊？
不過畢竟這是明靖寒之前應下的，既然做出了承諾，那總得兌現，她也不好說什麼。
她總不能拉着明靖寒，阻止他，好讓他背信棄義吧？
明靖寒倒是沒猶豫，拿起藥就往下吞，看得晏水月都覺得驚心動魄。
明靖寒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挑眉問道：“先說說，會有什麼症狀？既然是新做出來的毒藥，症狀應該和其他的不大一樣吧？又特點？”
“嗯，算是有特點吧。”
“什麼叫做算是有特點，有特點就是有特點，沒特點就是沒特點，就不能說句準話？”明靖寒感嘆道，“這毒藥在我身上的毒性不會散發的那麼快，趁着我現在意識還清醒，你和小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點和我說說。”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她應該都告訴你了吧？我們是師兄妹的關係，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明靖寒挑眉：“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聽不下去。什麼叫這樣那樣，你就不能說一句完整的話嗎？你們現在是什麼程度？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已經確定關係了？你確定要娶她？”
“是。”
明靖寒扶額。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和着他說了那麼多，結果人家倒好，竟然就那麼一個字。
一點誠意都沒有。
不過即便如此沒有誠意，即便就只有這麼一個字，那也沒關係，至少確實證明他二哥和這個蕭瀟是有關係的，將來極有可能會變成他的二嫂。
確實是好消息。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件事告訴父皇和母后？現在蕭夫人可是都等不及了，你是沒看到蕭夫人的那個樣子，她是巴不得能把蕭瀟退到大哥身邊。你也是沒看到，晏莫陵當時氣得腦袋上就差冒煙了。”
“快了吧，我沒想那麼多。”明靖堯抿了一口茶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忙着煉製毒藥，也確實沒時間想那麼多。之前又幫着幫你解毒，調養身體，忙得很。”
“那你現在想想呢？你總不能做一個沒良心的負心漢吧？你到底能不能娶她？人家好好的姑娘，你要是能娶，那你就娶了人家，你要是不能娶，也得趁早把話說清楚，是不是這個道理？”
蕭瀟在一旁聽得有點尷尬。
畢竟現在她這個當事人也在這裡，他們竟然就這麼毫不猶豫談論她和明靖堯的事情，還是婚事，她怎麼可能不尷尬？
“你們現在說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啊？”蕭瀟無奈地說道，“我覺得也不是很着急。”
“那喜歡不喜歡明靖堯？”晏水月問道，“也對，剛纔問了那麼多都反了啊。你是姑娘家，明明應該先詢問你的意見的，怎麼會先問他呢？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你喜歡不喜歡明靖堯？你要是喜歡他，那你就點頭，不喜歡就搖頭。”
“我喜歡他。”蕭瀟也是個豪邁的姑娘，“小時候和他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不錯，不過當時也沒多想，那麼多年過去了，再見到他，我隱隱還能看到小時候的影子，他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錯。我覺得我確實是喜歡他的，我想嫁給他。”
“那這就好吧了
。”晏水月看向明靖堯，“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人家姑娘都說得那麼痛快，你總不會到現在還想不通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吧？”
“喜歡，我願意娶她。”明靖堯說道，“只是成親這種事太麻煩了，我現在手下還有幾種毒藥需要研製……”
“你這人瘋了吧？”晏水月氣不過，“什麼事能比娶老婆還重要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真是想不通你，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有什麼好玩？我倒是覺得你簡直就是個怪人。好在你醫術確實高強，不然我一定真的把你當成怪物了。”
明靖堯沒說話，蕭瀟也沒說話。
晏水月看向蕭瀟，不可置信地說道：“蕭瀟啊，該不會你的想法其實和明靖堯是一樣的吧？”
蕭瀟尷尬地點頭：“是啊。之前師父給我一本書，也給了他一本書。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他學的是毒藥，我學的是解藥，我們就應該搭配在一起研習的。還有兩種毒藥，我們到現在都還沒能煉成，所以我們的想法其實一樣，都是想等到那兩種毒藥煉成以後再說。”
晏水月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吧好吧，我實在是佩服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人竟然都彆扭到一起去了，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過好像也並不讓人覺得意外，畢竟你們兩個特殊的人能走在一起，自然都得一樣特殊，不然像是我們這種正常的人，顯然就無法理解你們的想法，不明白你們的腦子裡到底都裝的是什麼。”
明靖寒一直沒說話，突然明靖寒的眼睛都紅了，像是衝了血一樣等着明靖堯：“你這毒藥該不是讓人發瘋，控制人心智的吧？”
明靖堯點頭：“對，就是這樣。最後的這幾種毒藥之所以不好煉製，那是因爲這幾種毒藥其實更像是蠱毒，只是和正宗的蠱毒比起來，這種毒藥用的只是藥草，不是蟲子，不過這都沒關係，因爲至少效果是一樣的，想想也比較方便。”
晏水月聽明靖堯這麼說，竟然也覺得有道理，還跟着點頭：“沒錯，既然效果都一樣，那肯定還是毒藥比較方便。雖然我每件事過真正的蠱毒，不過我也聽說過一些，那種蠱毒可是很噁心的，還是少點那種東西禍害人比較好。”
蕭瀟也認同道：“沒錯。蠱毒的效果好事好，但是解毒也很不容易，而且還很容易傳染，弄不好就會變得和瘟疫一樣，實在是禍害人們。但是想用單純的毒藥控制人的心智可沒有那麼簡單，接下來的這幾種要就都是這樣的用途，要是能做好，將來可是有很大用途的。”
“啊？這能有什麼用途？”
在晏水月看來，控制別人心智，做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事，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用途。
“當然有用。像是對於那種嘴硬的犯人，就可以用這種方法讓他們招供，效果很好的。”蕭瀟笑了笑說道，“當然了，其實我對這些也不是很瞭解，這都是師父說的，”
“哦，原來如此。”晏水月倒是想見見他們的師父是個什麼樣奇怪的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