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完美視角（月票加更）
看着頭頂光屏上的選題介紹和倒計時，溫南的脣角翹起來。
整整10個小時，把恐懼值轉換成欲|望值？
果然，這個選題3.，完全就是爲溫南量身定製的吧？
這對於溫南來說，簡直像先射箭、後畫靶，和直接內定他獲勝，沒什麼區別了。
試問還有誰，能比他更擅長在惡劣的環境中產生並疏解欲|望？
這樣的題目，溫南只想說，請務必多來一點！
說起來，以前如影相隨的那些“她們”，好久不見了，甚是想念呢。
這次給他量身打造的專屬測試對象，會是誰？小貞？小楚？小章？或者直接一起來？
正想着，眼前的空間變幻，頭頂的懸浮光屏熄滅，腳下的地面土崩瓦解，遠處另外兩名候選人的身影也逐漸消失。
腦海中，系統提示聲響起——
9527：【正在根據您的情況，爲您打造專屬測試空間，此過程可能會抽取您的部分記憶和情緒，造成包括但不限於頭痛、眩暈、嘔吐等副作用，請您儘量忍耐……】
9527：【現在開始進行記憶和情緒抽取……】
溫南定定站立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看着系統提示語，等待着頭痛或是眩暈的感覺的到來。
然而什麼感覺也沒有出現。
9527：【記憶和情緒抽取完畢，現在開始爲您打造專屬空間，並創造用於資格測試的專屬對象……】
9527：【已完成：10%……】
9527：【已完成：30%……】
9527：【已完成：99%……】
進度條卡在99%，不動了。
溫南有點懵，他左右看了看，確定自己現在仍舊站在一片黑暗中，彷彿某種混沌初開的世界似的，什麼也沒有。
他的專屬空間呢？用來給他測試的對象呢？他都準備好要來一場快樂的重逢了，怎麼沒見那些老相好出現？
在99%卡了長達10分鐘之後，系統似乎終於放棄了，提示語跳轉——
9527：【很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專屬測試空間及對象，創造失敗！】
9527：【我們未能從您現有的記憶中，抽取到任何恐懼元素，因而無法爲您構建目標。】
9527：【現在爲您返回初始恐懼值：0。】
9527：【那麼，請竭盡全力發揮您的極致魅力，憑藉您的智慧，勇敢地直面恐懼，將其轉換爲欲|望吧！】
看看最後那一排默認的官方宣傳語，再看看自己頭頂那個大大的零蛋，溫南心裡想罵娘。
我連初始恐懼值都沒有，你讓我轉化個毛線？
說好的量身定製，說好的內定贏家呢？
他這樣，豈不是鐵輸？
溫南朝頭頂的系統比了個並不十分文雅的手勢，餘光瞥見自己掌心的金色圖紋，怔了怔。
收回手，攤開掌心，看向那塊圓形的駕馭圖紋，他忽而想起那選題介紹裡說的，玩家可以使用所有的道具技能手段，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獲得轉化率。
那他現在通過金色駕馭圖紋，開啓對馭奴的召喚的話，可以去對方的空間裡，把自己的恐懼值，轉換成他的慾望值嗎？
這想法剛冒出來，系統提示聲立即在腦海中響起——
9527：【檢測到您的金色駕馭圖紋所駕馭的角色，目前正處於專屬測試空間打造的過程中，若您開啓圖紋召喚功能，根據金色駕馭圖紋擁有的最高權限，該角色將被迫脫離自己的專屬空間，來到您的身邊，聽候您的命令，同時，該角色將失去利用專屬空間轉換恐懼值的條件。】
9527：【金色駕馭圖紋爲單向操控圖紋，主人可於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召喚馭奴至自己身邊，馭奴無權對主人行使召喚功能，因而，您無法通過該圖紋，進入您所駕馭的角色所在的專屬測試空間，請知悉。】
說白了，這是個單向通行的傳送通道——馭奴可以來找主人，主人不能去找馭奴。
溫南撇了撇脣角。
那他現在怎麼辦？坐在這一片虛無的空間裡，等着看1號跟2號候選人，最終誰獲勝？
那這資格測試，對於他而言，也太無趣了吧，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他還不如一開始直接放棄測試資格呢。
溫南盤腿坐下來，一隻手支着下巴，開始思考怎麼給自己找點樂子，打發時間。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遠處出現兩團微光，像兩顆星星，在漆黑的夜色中，緩緩浮現。
溫南站起身，朝着更亮的那一顆星星走過去。
大約快步走了一刻鐘，溫南面前浮現出一副有些奇怪的景象——
頭頂昏黃的燈光，旁邊一整排的隔間，隔間邊上是一排滿是髒污尿漬的小便池，小便池對面是洗手池。
毫無疑問，這是一間公共廁所。
不過，這廁所的四周沒有任何牆壁，只有室內的陳設，溫南站在旁邊的黑暗中，朝裡面看，像個旁觀者，在看一間陳設在櫥窗裡的玩具屋似的。
正滿腹疑問的時候，系統在腦海中響起——
9527：【鑑於您未能成功構建專屬測試空間，因而您目前處於虛無空間內，不受神杖之鞘測試空間範圍限制，可自由移動。】
9527：【您目前已接近2號候選人測試空間範圍，受到神杖之鞘規則限制，您將無法踏入該測試空間，但您擁有全方位觀看權限，處於測試空間範圍內的候選人，將無法探知到您的存在，請知悉。】
就是說，因爲沒有恐懼值，所以卡bug了的溫南，現在像一條鬼，可以四處飄蕩，而且擁有了近距離觀看其他人蔘加測試全過程的最佳觀衆席？
這聽起來，好像也還不錯？
溫南往旁邊走了兩步，在一個房門緊鎖的隔間裡面，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大約二十歲的年紀，一頭非常醒目的金色齊肩長髮，還有一雙翡翠似的碧綠的眼瞳，搭配上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臉，是標準的高加索人血統。
雖然從長相上來看，對方明顯是個成年男性，但是他此刻卻穿着一套中學生校服——戴着校徽的藏藍色西裝外套、西裝長褲、白襯衫，領帶隨意掛在脖頸上。
再環顧這間男廁，從裝修風格上看起來，也很像學校裡的公廁。
似乎，神杖之鞘爲對方構建的專屬測試空間，是他中學時期的記憶，但是仍舊保留了對方在現在這個副本里使用的角色的外貌和身體。
所以，溫南現在看到的這個金髮碧眼的成年男性，就是2號候選人在副本里的模樣了。
這樣的長相，走在人羣裡，肯定會被一眼認出來的，所以，這個人，之前溫南肯定沒見過。
對方是什麼身份？
這個問題剛在心裡浮現出來，腦海中，立即響起“叮、叮、叮”的接連不斷的清脆鈴聲。
溫南一怔，順着鈴聲，朝自己的系統裡查看過去，發現之前被他放入裝備備用欄裡的，那張陣營卡，此刻正閃爍着金銀相間的光芒，提示選手儘快查看。
溫南把那卡片點開了，就看到寫着[奸]字的卡片上，浮現出一排小字——
[檢測到本張陣營卡所綁定的選手，正位於您的5米範圍之內，請注意防範！]
始終沒有露面的奸臣魏哲，就是現在眼前這個2號候選人？
難怪對方一直通過操控各種女性和玩家，做幕後黑手，頂着這麼一張臉出現在校園附近，確實太過招搖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奸臣魏哲，有那麼厲害的操控女人的技能，還手握一塊神杖碎片，玩家等級肯定不低了，爲什麼會跑來一張中級副本里？
難道說……對方就是衝着這神杖之鞘來的？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溫南朝對方的測試空間的方向，又邁近了一步，半蹲下來，仔細看着魏哲的一張臉。
皮膚白皙，長相還算英俊，特別是那一雙湖水似的碧綠的眼，想必挺招女生喜歡。
溫南的視線，順着對方的雙眼，緩緩挪到對方右側的眼角下的一顆淚痣上。
男人長淚痣，還挺少見的。
正想着，就見魏哲身體驟然朝前一挺，手臂猛地擡起來，彷彿要朝溫南揮舞過來。
溫南下意識仰起頭，朝後躲了一步，待到重新站定了，纔回想起對方根本看不到他，這突然的動作，應該不是衝他來的。
就見魏哲微微轉頭，目光警覺地盯着面前隔間門縫，似乎正在仔細地辨認廁所門口方向的動靜。
而在他擡起的那隻手中，此刻正握着一個兩頭尖尖的東西。
那東西乍一看，有點像紡錘，中間纏滿了絲線，隨着魏哲手指的動作，絲線一根根從那紡錘中被抽出來，慢慢地纏繞在他的指尖。
不確定這是魏哲的技能還是裝備，但是想必這就是他用來操控那些女性角色的，類似魂絲的東西了。
咔。
廁所外傳來一聲響動，緊接着，老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朝裡打開了。
一隻巨大的腳掌，從黑暗中，踏進廁所門，“砰”的一聲，震得地面都抖了抖。
溫南轉頭朝門口看去，就見一個足有他兩倍高的龐大身軀，擠了進來——
那是一個木偶。
三米多高的巨型木偶，身上穿着造型繁複的法師長袍，上面散發着淡紫色光芒，木頭做的圓滾滾的腦袋上，鑲嵌了兩顆翠綠的寶石做的眼睛，在眼睛的右下角，點了個黑色的圓點。
就在木偶龐大的身軀擠進廁所裡來的那一刻，魏哲的頭頂上，立即浮現出一排字——
[恐懼值：86；欲|望值：0；轉換率：0。]
這個造型怪異的木偶，就是魏哲內心深處，記憶中，最恐懼的對象？
他對這木偶的恐懼值，竟然高達86，這位玩家，是恐怖谷效應的受害者嗎？ 正想着，就見那巨大的木偶精準地走到魏哲所在的隔間門外，停下來。
魏哲坐在隔間裡的馬桶上，身體僵硬，一動不動，但呼吸卻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粗重。
一門之隔的廁所過道上，那木偶因爲身軀過於龐大，站在此時狹小的房間裡，被迫將身體彎折起來，腦袋幾乎快要抵在門上。
一雙碧綠的寶石做的眼睛，緊緊貼在門縫上，朝隔間裡看過去。
魏哲原本也正盯着門縫，此刻和那碧綠的眼瞳對上，嚇得渾身一抖，整個人朝後縮，背緊緊貼在馬桶的儲水箱上。
“小、哲，開、門，我、看、到、你、了。”木偶開口了，聲音嘶啞，不男不女，講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崩，“出、來。”
魏哲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襯衫都被汗水染溼了，身體不受控制地細微顫抖，但並未有任何開門的打算，甚至將雙腿踩在馬桶蓋上，讓自己更加遠離門外的怪物。
巨型木偶對於魏哲的舉動，感到憤怒，身體直起來一些，關節處發出老舊的木門轉動時的“吱呀”聲。
擡起手臂，“啪”一聲，巨型木偶一巴掌將面前隔間門拍得粉碎，彷彿這不是一扇門，而只是一塊威化餅。
魏哲像只小雞仔，瑟縮在馬桶上，一動不動地盯着面前木偶那張帶着陰森笑容的臉。
溫南作爲上帝視角的旁觀者，看着眼前一幕，不禁陷入沉思——
現在的魏哲，表現得遠不如他的身份介紹裡寫的那樣聰明和冷靜，根本不像個持有神杖碎片的強者，反倒……像個未經世事的年幼的學生似的。
溫南懷疑，這個專屬測試空間，像之前溫南被困在神杖之鞘內部時的情況類似，帶有對候選人的某種潛意識的催眠效果，會讓候選人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中，以此來最大程度地增加對方的恐懼值。
魏哲此時經歷的，應該是他中學時的某段經歷演化出的場景，而在這場測試中，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是個成年的高級玩家，只覺得自己回到了學校，變回了那個弱小無助的男孩。
巨型木偶見對方到這一步還在徒勞地朝後躲，耐心告罄，伸出手掌，像捏一隻小雞仔似的去捉魏哲。
魏哲擡手，指尖的銀線如蛛絲般朝着靠近自己的手掌飛射出去。
那手掌立即被纏縛住，接着死死地壓在了地上，彷彿與地面融爲一體，動彈不得。
然而失去了一隻手的巨型木偶並未停止行動，迅速伸出另一隻手，將魏哲的身體攥住。
用指尖掀開馬桶蓋，那木偶直接將魏哲的腦袋捅進馬桶裡，按下衝水開關，看着魏哲在馬桶水形成的漩渦中窒息、掙扎。
“我、給你、機會，讓你、做、我的、一條狗，”木偶看着馬桶邊四肢撲騰着的魏哲，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聽，今早、甚至在教室裡、公然、頂撞我，那就不要做狗了，我不需要一條、會咬人的狗，以後、我讓你、活得、連一條蛆、都不如。”
魏哲的頭被死死地壓進馬桶水裡，努力替自己爭辯：“大、烏拉、大哥，求你，我、烏拉、我聽、聽……”
他一邊開口說話，一邊被迫吞進去大量腥臭中帶着消毒劑味道的馬桶水，嗆得渾身都在抖動。
木偶終於鬆動了手掌，將碩大的頭顱靠近馬桶邊，“嗯？你、再、說一遍？”
“我、烏拉、我聽你……”魏哲的頭悶在水中，講話依舊斷斷續續。
木偶被迫將頭顱靠得更近，“你、再——”
——鐺！
魏哲指尖的銀絲，忽然如一陣疾風，飛速掠過木偶的脖頸。
韌性極強的細絲，在足夠快的速度下，化成利刃。
在木偶尚未回神時，他碩大的頭顱，已然被齊根斬斷。
咚的一聲，頭顱掉在地上，來回滾了滾。
魏哲撐着馬桶邊站起來，手掌伸向地上的頭顱。
“嗖”、“嗖”、“嗖”、“嗖”。
幾十根銀絲齊刷刷射出去，將那頭顱切割成一片一片，頭顱上鑲嵌的兩顆翠綠的寶石，骨碌碌掉在地上。
魏哲甩了甩頭上的水，衝上前，抓起那兩塊綠寶石，用力丟出窗外，接着，自己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開始發出一陣有些神經質的笑聲。
他的頭頂上，懸浮的數字出現變化——
[恐懼值：36；欲|望值：0；轉換率：0。]
一舉幹掉了巨型木偶，讓魏哲的恐懼值從86，驟降至36，可是，轉換率卻依舊是0。
他用殺戮，來徹底消除目標，但是顯然，他無法對目標產生任何欲|望，而這並非是這次資格測試需要的結果。
站在觀衆席上的溫南，看到這裡，也多少覺得這次這個選題，有點變態了。
克服恐懼，幹掉童年陰影裡的那個怪物，還不夠，還要產生欲|望？這對於大多數玩家來說，都是一項艱鉅的挑戰。
畢竟，他們不像溫南這樣，是個純正的精神病人。
而魏哲在放肆地大笑過後，微微仰起臉，看一眼頂在自己頭頂的那個數字，接着，目光變得陰沉。
顯然，他此刻也意識到了，只是殺掉木偶，不是正確的解題思路。
雙手握成拳，魏哲定定地盯着旁邊癱倒在地上的那一堆木頭，過了片刻，他面前的木頭，忽然消失了，廁所裡重新變得空蕩蕩。
接着，“砰”的一聲，一隻巨大的腳掌，從黑暗中，踏進廁所門。
溫南輕輕挑起眉頭，原來這片充滿恐怖氛圍的測試空間，會不斷循環往復地創造新的目標，來確保候選人在接下來的測試時間裡，不會無事可做？
還挺貼心。
正想着，就見魏哲站起身，緩緩地退後兩步，緊緊盯着邁步走進來的那巨型木偶。
這次，他不再躲藏於廁所隔間內，而選擇直接面對那個讓他膽寒的目標，同時，他收起了手中纏滿銀絲的那個“紡錘”，決定換一套解題思路。
他的新的解題思路是什麼，溫南不知道，也不關心。
溫南調轉頭，走向了另一處光源出現的地方。
1號候選人的專屬測試空間，比2號要寬敞很多，這是一間兩室兩廳的普通住宅。
住宅裡各種傢俱陳設一應俱全，頭頂亮着暖色調的頂燈，客廳的電視裡放着新聞，旁邊的廚房裡，一名長髮女性，穿着圍裙，正在做飯，抽油煙機的聲音和鍋裡翻炒的滋滋聲，混着那名女性輕聲哼唱的小曲，讓這個空間，充滿了溫馨舒適的氛圍。
有那麼一刻，溫南都要懷疑1號和他自己一樣，也卡bug了。
但是走近了，纔看清楚，那房間的地面上，鋪滿了濃黑的血水。
而那名穿着圍裙的女性，就是踩在那淹沒她的鞋底的血水上，在炒菜。
從旁邊繞了兩步，溫南這纔看到，在客廳的沙發邊上，一個女生面朝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背後插着一把水果刀。
繼續往前，走到那廚房的另一側，溫南看到那名炒菜的女性的臉，微微一怔。
她沒有臉。
或者說，沒有五官。
乍一看，像擺在服裝店門口的那些人形模特似的。
溫南微微偏着頭，盯着那名女性，心想，這測試空間裡的恐懼的根源，到底是什麼？廚房裡這個無臉女？腳下的滿地血水？還是沙發邊上那具屍體？
正想着，那無臉女忽然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一張扁平的臉，直勾勾地盯着溫南。
溫南愣了下，有一刻，懷疑對方是看到他了，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他聽到旁邊角落裡，發出“咚咚咚”的敲門聲，而顯然，無臉女是被那聲響吸引了注意。
“別敲了，”無臉女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過去，“不到時間，不會放你出來的，你在裡面好好反省。”
無臉女說完，敲門聲果然停止了，她重新哼起歌，再次握住鍋鏟，開始炒菜。
溫南繼續朝前走，繞過廚房，在兩間臥室中間，找到一間比衣櫃還要狹小的儲藏間，那敲門聲，就是從儲藏間裡發出的。
這是什麼哈利專屬臥室嗎？
溫南腹誹着，彎下腰，眼睛貼在儲藏間的門縫處，朝裡面看去。
儲藏間裡非常黑，溫南適應了很久，才終於看清楚裡面的情況，接着呼吸一滯——
那房間裡，支着一個十字形的木架，木架上，用繩索和鐐銬，捆縛着一個幾近赤祼的女生。
女生垂着頭，雙眼被黑布蒙起來，凌亂的髮絲被汗水濡溼，黏在臉上。
溫南從門縫裡看過去時，對方剛好擡起頭。
一張熟悉的精緻的臉，呈現在溫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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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