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卿聽到男人的話,心裡其實是多了幾分不信,要是說小傷怎麼會不回來?沒有說話,蘇穆卿靜靜的坐在了位置上,但是忐忑卻是多了幾分。
而後,車子行駛到了迷惑,迷惑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人,畢竟是不夜城,不到晚上不會熱鬧,不過蘇穆卿沒有想到,徐牧天回來竟然被安置在了這裡,而不是甘家大院,畢竟那個地方地處隱蔽,總不會有什麼事情。
而隨着車子行駛入地下停車場,蘇穆卿跟着喬燃到了負一層,這裡是迷惑最隱蔽的位置,知道的只有徐雅琴,平時封騰回來,都是在這裡,沒有人能發現。
跟着幾人到了一個房間,剛打開門,蘇穆卿就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正咬牙顰眉的,身上正在換紗布。
因爲是替換,所以蘇穆卿能夠清晰的看到傷口,猙獰的傷口上泛着鮮紅,皮開肉綻,一瞬間,蘇穆卿的眼眶就紅了。
“老婆,你別哭啊,我這……”徐牧天沒有想到蘇蘇回來,看着蘇蘇雙眸泛紅,懊惱極了,不由瞪了喬燃一眼,“誰讓你帶她來的。”
“二哥,這不是怕嫂子着急麼,那裡暫時也不安全了。”喬燃反倒是嬉皮笑臉的,面對徐牧天的怒火,其實心裡卻沒有在意,二哥這一次也算是陰溝翻船,這下機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伏擊,看來薩琳娜那個女人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不讓我來,你是準備瞞着我了?”蘇穆卿一聽,嘴巴就撅了起來,瞪着眼,氣呼呼的看着這個男人,挺着肚子走上前,想要伸手指着男人的胸膛,伸到了半截想起來男人現在的狀況,只能夠佯裝動怒罵道:“出了事不知道給我一個消息,還……還上的這麼重……”蘇穆卿看着男人還在泛血的傷口,潔白的紗布上都浸透了緋紅,蘇穆卿的眼眶就不住的泛紅,看的徐牧天滿是心疼。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麼……”徐牧天看着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手足無措的,心疼的不知道如何安慰,旁邊的醫生忍着笑手不停,給徐牧天替換紗布,心裡卻感嘆這徐家的總裁真的是一個多情人,剛剛換紗布面不改色但是遇到了自家的夫人,竟然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應對。
蘇穆卿看着男人換好了紗布,仔細的瞧着男人的全身,才放下心,徐牧天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似乎沒有大礙,喬燃貼心的將左右的人都屏退了出去,就留下了小兩口,心想今天也是折騰夠了,還是留給這小兩口一點私人的空間。
四下無人,蘇穆卿這才釋放了所有的情緒,淚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扁着嘴巴,看着面前的男人,柔聲道:“痛不痛?”
“沒事了,就是幾個傷口,不過……”
徐牧天陡然變了臉色,皺着眉頭,吐道:“左子死了。”
當時的情況危急,想不到暗處的人竟然伏擊了他們,他們的人手不夠,徐牧天身邊是左子和黑子兩人,最後左子掩護,對方火力太猛,若不是他們幾個身手矯捷,恐怕也回不來,徐牧天身上三處都是搶上,最致命的便是胸口的那一處,不過已經被醫生處理成爲了刀傷,生怕蘇蘇看到會擔心。
這件事情,徐牧天也沒有準備告訴蘇蘇,要是被這個小丫頭知道了自己中槍,恐怕非要哭的跟淚人一樣,現在蘇蘇還懷着身孕,可不能一點懈怠。
看着女人淚眼婆娑的樣子,徐牧天心裡一痛,柔聲安慰,開口道:“沒事的,我有沒什麼事情。”
“我就是眼睛進沙子了!”蘇穆卿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哭鼻子,真的是丟死人了,咬着牙啐了一句,徐牧天可不敢否認,哭笑不得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這事情肯定是薩琳娜乾的。”蘇穆卿都已經確定了,這事情和那女人脫不了干係,蘇穆卿咬着牙,心裡感到憤怒,要不是那個女人,徐牧天怎麼會躺在這裡,看着臉色蒼白的男人,她不由感到一絲害怕,咬着脣,罵道。
同樣的,徐牧天聞言的臉色也難看極了,這一次,他還損失了一個得力的下屬,左子跟在自己的身邊很多年了,但是這一次卻因爲自己而死在了外頭,徐牧天的心裡自然是不好受,對於左子和甲午,一直都是自己身邊的左右手,而黑子這一次也是負傷,他們損失頗爲慘重。
“我一定會然她知道代價。”徐牧天不會放過這個女人,傷了他的人,也想要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血債血還的道理誰都知道,蘇穆卿看着男人眼眸中的冷寂,也不由瑟瑟發抖,伸手摸上了男人帶着清渣的下巴,低喃道:“左子的屍體……”
對於左子,雖然她沒有很多的接觸,但是那個男人平時在自己的身邊確實保護周密,年紀也很小,好端端的就沒了,蘇穆卿的心裡也不好過,對薩琳娜更是恨透了,那個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人命。
徐牧天伸手撫平了蘇蘇眉頭的皺紋,淡淡道:“放心,我也會讓那個女人放點血。”
薩琳娜既然已經把鬥爭放在了明面上,那也就不要怪他不客氣,蘇穆卿點了點頭,相信這個男人有自己的計劃,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男人的傷口,坐在牀邊,臉色總算是緩和了許多,“這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穆卿疑惑道,這好端端的就遭遇了仇殺,“是不是SA……”
“估計喬永銘那邊也出了事請,不過我們現在不要聯繫他,這一次的事情和SA有關係,具體是誰沒有證據露出來。”徐牧天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薩琳娜對SA還有用,所以對方也會提供薩琳娜需要的勢力,殺了自己,這徐氏只有徐雅琴,封騰雖然勢力遠大於這個女人,但是山高皇帝遠,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他們也抓不住那個女人的把柄。
“你準備怎麼做?”和徐牧天說過路南的事情,他們也在找那個護士的下落,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要說還有些蛛絲馬跡,他們心裡也沒有底。
但是現在就是看不得薩琳娜這麼囂張,徐牧天眼神閃過一道精光,掀脣,勾魂一笑,看着蘇蘇戲謔開口,“她不是新開了一個公司麼?這暗着不行,咱們就明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