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音樂走過迴廊,扶桑甚至連頭都沒有回,蘇穆卿心裡有些莫名的違和,其實扶桑和她之間的矛盾很深,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還這麼算了。
“大小姐,我在這裡提前祝你新婚快樂。”扶桑突然猝不及防的來了一句,但是這幾個字卻讓人感覺到背後一冷,蘇穆卿甚至有些莫名的發憷,佯裝鎮定扯了一個笑容,“當然,我自然是會快樂,只要你不在,我怎麼都快樂。”
“那是,徐先生能夠爲了你在這裡僞裝這麼久,也是很難得。”扶桑眯起眼睛,頭也不回道。
這個男人知道?蘇穆卿心裡一頓,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就在此時——
蘇穆卿突然感覺到了背後一痛,不敢置信的扭頭,卻看到路南雙目赤紅的瞪着自己,手裡竟然拿着的是一把鋒利的小刀,“路南,你怎麼了?”
但是路南根本沒有管,蘇穆卿只覺得那個女人突然就衝了上來,步步緊逼,但是下一秒,她就落在了扶桑的手裡,“大小姐,不用這麼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你這麼投懷送抱,是不是不太好?”
雪白的婚紗染上了點點緋紅,蘇穆卿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在她看來,路南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可是這個路南爲什麼會突然發狂,蘇穆卿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已經被扶桑制服,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是卻有些無可奈何,“放開我。”
“放開你?”扶桑感覺這個女人更本是在說笑,“我如果把你放了,那麼我的計劃怎麼部署,你還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對徐牧天封家,還是對輝夜。”
扶桑痛恨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輝夜如今一定會把位置給自己,就算不給自己,也不會這麼防備自己,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幫不了主人,而且還喜歡惹怒主人,扶桑瞪着懷裡的女人,“你有什麼能力當家主,主人爲什麼這麼喜歡你,就像是對那個女人一樣,賤人,你們都是賤人!”
扶桑痛恨女人,也痛恨那個阿穎,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人一樣,什麼都不在意,甚至善良的可笑,這個女人,這些女人,都應該死!
“大小姐,你說,我在這殺了你,有沒有人發現?”扶桑幽沉的眸子帶着冷寂,看着面前的女人,蘇穆卿甚至有些膽寒,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
而與此同時。
婚禮在伯爵城堡後院,寬大的草坪已經支起了一個露天的花臺,兩側都已經圍滿了人,這本來就是弗洛德家族的一個盛宴,當然都各界人士都已經彙集,不過確實嚴格控制了,不過詭異的是,新郎和新娘都不在現場,這新娘不在也就罷了,但是新郎也不在,所有人都有些好奇,頻頻觀望着,而等到婚禮的進行曲仍舊在敲響的時候,一襲白紗的女人出現在在了婚禮現場,可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大小姐吧?”有人在人羣裡喊了一聲。
“這是誰!”
路南穿着白紗,看起來冷若冰霜,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扭頭看着臺上的伯爵,伯爵的面上很平靜,看到了不是原主的女人,眯起眼睛,對着一旁的輝夜道:“你女兒又換人了?”
而此時,新郎本來應該站着的位置,也已經有了人,可是這人也不對——
徐牧天看到路南的那一刻,有些不解,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宗育博第一個忍不住,直接走上去抓住了路南的胳膊,“南,你怎麼了?”
本來按照計劃應該出現的是蘇穆卿,可是,蘇蘇呢?爲什麼會是這個女人,“蘇蘇呢,綰綰呢?”
綰綰?
路南頓了頓,恍若未聞的向前走,但是這場面十分難控制,剛剛到了一半的時候,綰綰突然被封岸的人給帶走,那個人沒有問題,是熟人,可是……
可是現在來看,一切都是針對他們來的。
“不要靠近……不要……”路南從剛剛就有自己的意識,但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奮力想要退開着自己的身邊的人,但是隻能夠衝牙縫裡說出這一句話。
“路南,蘇蘇呢?你怎麼了?”婚禮的現場一片混亂,本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但是如今只看到了路南,宗育博皺眉,路南卻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剛剛傷了蘇穆卿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些意識,但是意識和身體的行動根本跟不上,只能夠這麼服從,看到宗育博,眼角努力的歪了歪,“我……身上……”
宗育博聽不清楚女人的話,但是看到路南一隻指着身上,皺了皺眉,這路南平時不是這樣的,可是剛剛卻一直都不對勁,下一秒,他拿開了女人尾紗……
“誰幹的!”宗育博看到女人大腿上幫着的東西,氣得臉都青了,這白皙的大腿上,穿着紗裙,但是上面卻綁着兩捆炸彈,這上頭還有定時器。
“大家喜歡我給你們的禮物麼?”扶桑突然走了進來,眼底含笑,輝夜坐在輪椅上,有些不解,狐疑的看着從外走進來的男人,“扶桑,你在幹什麼?”
“我再給父親掃清楚障礙啊?”扶桑聽到男人的疑惑,笑眯眯的說道,“主人,你看,這大小姐這個時候還學不乖,想要打主人您的臉呢?”
說着,男人指向了旁邊的徐牧天,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上衣口袋裡頭的紅玫瑰看起來刺眼極了,又指了指封騰,“他們合起夥來要騙主人您,我這不是替您掃除障礙麼?”
路南的身上綁着炸彈,行動又受到了限制,只能夠無力的站着,扶桑悠悠走到了路南的身邊,宗育博剛準備動手,卻聽到男人說,“你的女人現在可是受我掌控,我只要拍拍手,這個女人現在可就聽我的了。”
“你對路南做了什麼!”宗育博低吼了一句,這一段時間,路南的情況不對勁,都是因爲這個男人,原來都是因爲這個男人!
“做了什麼?不是我的乾的哦,而是艾克少爺的問題,這女人可是落在過艾克少爺的手裡,不是麼?這件事情,他們不是很清楚麼?”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扶桑嗤笑了一聲,眸色加深,陡然而變道:“我說你們竟一個都跑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