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回頭草也沒有機會了
我環抱着肩膀蹲在地上,看着文宣離去的背影。
“我告訴你,就算下次再來找我,再來求我我也不會答應做你女朋友的!”我給他放狠話,自己卻忍不住抽泣起來。文宣的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走進了別墅。
我看着這裡,茫茫一片,路不熟,人也陌生極了。
我抹着淚走下去,剛上來的這條路是那麼遠,就像沒有盡頭一般。
“喂,花花,回來陪我喝酒!”
“我的姑奶奶,你又出什麼事情了?”花花在那邊着急的說。
“文宣那冷血動物真不要我,你現在快出來,不然就見不到我了,現在我要喝酒,醉死算了,快點出來!”
我越說越沒有力氣。
“我的大小姐,你也不想想,現在哪裡有酒喝啊,酒吧也沒有開門呢!”
我胡攪蠻纏,“反正不管,花花你要體諒我,終於要放棄了,終於要放棄了,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你不知道,我走的時候還特別牛逼的說他以後想吃回頭草也沒有機會了!”
我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花花有些怕了,“林藍,你現在在哪裡啊,千萬不要做傻事啊,那兔崽子做了什麼不要放在心上啊!”
我聽見花花在那邊罵了幾句姑奶奶的。
我呵呵的笑起來,“還是你好啊,對我不離不棄的,花花,你說我有這麼不景氣嗎?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讓自己心動點的人,可是現在呢,別人一點感覺也沒有,失敗啊失敗!”
花花安撫我,“姑奶奶,你別亂說了,像個瘋子一樣,你告訴我現在在哪裡啊!”
我搖搖頭,“不知道,只是跟司機說這是市裡最大富人區,司機說是富士山下,哦對了,富士山下,你快點來接我,他丫的還不讓的士進來,花花,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你在那裡胡言亂語什麼啊,說清楚一點,林藍,我跟你說,現在好好的把你的腦子拍一下,別亂想,告訴我具體的地方我馬上和向晚趕過來!”
我在電話這邊泣不成聲,“我也不知道哪裡,我腦子全亂了,我被打擊了,有點不清楚了,花花,怎麼辦?”
“你安靜一點,站在那裡,不要再動了,我馬上趕過來,聽話一點啊!”
手機斷了,我擡着步子往前走,只有一條路,時不時有寶馬奔馳和一些不知名的跑車經過。
我變得恍恍惚惚,好幾次差點都被車子給撞了。
我真不怕把自己給撞了,撞了早好,可是別人的可是什麼路虎啊什麼的好寶貝,就算是賠上我自己的性命恐怕也賠不了。
夜色四合,我加快速度往下面奔跑着,終於到了下面的岔路口。
花花的的士也恰巧開了過來,不過我眼裡一片茫然,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覺得漲漲的,瑟瑟的。
“林藍,快上車!”
花花叫我,我也沒有動,我一點力氣也沒有。
花花拉開了車門,把我拉進去,“林藍,快進來,別說話了,休息一下!”
現在的我已經全身是汗,連衣服都溼透了。
副駕駛有一個聲音響起來,“八哥,把空調開大點!”
我再次抹了眼中蓄滿的淚水,定睛一看,坐在前面的是向晚和八哥。
他們看着我各自哀嘆了一聲。
我尖叫起來,“嘆什麼氣,沒看見過失戀啊!”
八哥笑了笑,“看見過,但沒看見過這樣陣勢的,林藍,你說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怎麼那個人不要,要是我啊肯定如豺狼一樣的撲上去了!”
向晚敲了敲前面的車子,花花則摟着我責怪的說:“林藍,看看你,這都啥樣了,全身溼透了!”
我掙扎着坐端正了,自己拿了衣襬給臉抹了一下,像放了一件大事一樣的,“花,真沒戲了。一點戲也沒有了!”
花花替我拿了擦進紙抹着臉,“沒戲了好,那什麼男的,我家林藍好好的一朵花現在都被折磨的焉了”
我突然放聲唱起來歌來,不知名的調調,不知名的詞。
唱完了,發現向晚他們都已經捂住了耳朵,八哥更是把方向盤打錯了好幾次,一致車子在路中猶如一個搖籃一樣的甩了好幾次。
“現在心情好點了吧,都已經摺騰了那麼久了!”
我拍拍自己的臉,“沒事,好好的還在,花花,我覺得我還是勇敢的,雖然得不到,但是也不那麼要死要活的,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沒男人不會死是不是,況且我這麼一個好的人,他不要是他的損失,而且我還放話了,到時候後悔了別又回頭,那時候我肯定不會答應!”
八哥在前面的鏡子裡面打量着,我白他一眼,“看的光明正大一點,別偷偷摸摸的!”
八哥嗤嗤的笑起來,“林藍,要是每一個失戀的人都有你這麼豪爽的話就好了!”
我一頭栽下倒在花花的腿上,有點捶胸頓足的感覺,閉了嘴巴不說話了。
花花向向晚了八哥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兩人在前面也不笑了,安靜下來。
我伏在花花的腿上,一抽一搭的,說不絕望那是假的,說不傷心那更是假的,說我瀟灑那也是裝出來的。
我嗚的一聲大哭出來,車子裡面只留下我淒厲的哭喊。
花花愛憐的拍着我的背,“林藍,不哭了啊!”
興許是她也受了影響,轉而對着向晚說:“要是你敢這樣讓我哭的話,我就打斷你的一條腿!”
向晚驚恐的做出了投向的樣子,嘴裡面說:“不會,不會!”
我笑起來,“花花,你這樣威脅別人,別人當然不敢對不起了,放心了啦,我還是比較滿意向晚的,三好青年啊!”
花花笑得眼睛眯眯的,“那還差不多!哪像那個混蛋啊,長得也沒我家向晚好,一副冷冰冷的樣子就像個屍體一樣!”
我白她一眼,“既然你這樣說,他什麼都沒有你家的好,那乾脆這樣,你今天失戀算了,我把向晚拐走好了!”
花花嬌氣的扭了扭腦袋,把話拋向向晚,“你說,願不願意跟着我們藍藍走!”
向晚哈哈大笑起來,痛苦的說:“有沒有另一個選擇啊,要是等到下次我拋棄她的時候她會不會這樣?那我可有點下不了手,既要忍受這種痛苦,還要忍受她的威脅!”
向晚看着花花搖了搖腦袋,似是討好的說:“還是不要不要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小夫妻。
八哥因爲剛纔的事故,插嘴少了,轉在一邊偷偷的笑。
我說:“八哥,別理她們,欺負我們這些沒有男的女的,我們喝酒去!”
八哥猛地轉了一個方向盤,看着向晚,又把頭轉過來看着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