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和向晚2
酒吧是現代感十足的設計,八哥兩個字鮮紅的掛在上面,特別的現眼。
我一搖頭跟着向晚走了進去,手裡拿着他的吉他。
一進了酒吧就有個幾個服務員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我把手裡的吉他交給那些人示意這吉他是向晚的。
服務員和善的笑笑準備接過去,但是被向晚的眼神給震懾住,馬上縮回了手轉而去拖住向晚手臂裡面的八哥。
幾個人擡着他往裡面一間小屋裡面去了,我朝向晚翻了翻白眼,敢情他根本就是拿我做苦力的嗎?
我扭着手裡的吉他包,很想把他的弦給扒了。
“還不快點過來啊!”我不爽的跟着走上去,還沒有等八哥放在牀上,我把他的吉他就直接扔在了牀上。
“怎麼回事你?”向晚眯縫着眼睛怒斥着我。
可他並沒有加一些其餘的動作,這讓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我含恨的看了他一眼,“摔碎了也不管我事!”
幾個服務員也是看着我,其中一個還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我站在門口瞧着他們幾個人,好不容易給八哥脫了鞋子和上衣之後,向晚才吩咐說:“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們就來跟我說,八哥先休息,你們去那些解酒茶來給八哥喝了,我唱完了場子就過來照看他!”
服務員感激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其中還一個膽子大點的在門口撞了我一下。
“做什麼啊你!”我不爽的看着他逃去的背影。
向晚的腳已經跨了出來抓住了我的手:“現在就找你算賬了!”
他眼睛裡面有深幽看不見底的秘密,我突然一陣寒顫,嘴裡也是結結巴巴的:“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他咬牙切齒的反問我,另外一隻手把我的手腕抓起來。
我甩手:“痛死我了啦!”
他笑了一聲,“你還知道痛啊,我以爲你不知道呢!”
我想擡腳,可是他退後一步敏捷的抓住了我的小腿,“怎麼?是不是嫌腳長?”
我靠了一聲,使勁掙脫他,可是手腕卻抓得越來越近。
他的臉逼得也越來越近,一會兒我就被他的兇狠給鎮住了。
看起來話也不說麻暗安靜的樣子,原來是個腹黑啊,可是心裡卻忍不住一陣心悸。
腳也跟着連連退後幾步,“你要做什麼?”
他好看的五官驟然放大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看起來卻是這麼冷冽。
我又退後幾步,身子往後倒,手腕因爲固定住用不了一點力氣,皮膚也被捏得鮮紅。
向晚低頭看了一眼,忽然又擡眸子,卷俏的睫毛雖然不長可是分明的很。
他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同時也鬆開了我的手腕。
諷刺的說道:“原來你也會怕啊!”
我提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可是卻跌得厲害。
“你這個瘋子!”我罵着她,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只好離開。
可是轉過身,他的笑臉收斂了一些,突然之間深情了不少,語氣也柔軟的似一團棉花,“你要聽歌嗎?”
他的臉有些微微的泛紅,背過身去取放在八哥牀邊的吉他。
我爲了剛纔他如沐春風般的笑臉忽然癡呆了,直到他拿着吉他走到我面前我也沒有察覺。
只是一直在想,爲什麼一個男人變臉也跟翻書一樣。
他把黑色的吉他包挎在自己的左肩上,經過我的時候稍微的斜了斜身子。
轉頭問我:“不去嗎?”
剛纔的愕然大過了疼痛,我摸着自己被抓得通紅的手腕,大聲的呼了一口。
向晚又轉過了身子看着我的手腕,裂開嘴角笑了,“我力道不大,是你皮膚太白了!”
他話不多,可是這冷幽默卻讓我笑了。
“爲什麼不去?”
一路上我跟着他,他開始跟我交談。
告訴我他是酒吧的駐唱,和八哥是兄弟。
唱歌得九點纔開始。
他領着我到了一個卡座,讓我坐下來,剛纔撞了我一下的男服務員跟着過來了。
他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可是看得出並不歡迎我。
待服務員離去,向晚倒像我解釋起來了,“他沒有惡意,只是你看起來……”
“我看起來怎麼了?”
向晚在卡座裡面坐下,抿嘴笑了,“只是我們訓練服務員對來的客人必須注意一點,特別是有些異常的客人!”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點發怒,“你是說我有異常?”
真不敢相信,我成了他們緊盯的對象了。
“我不是跟你們一起進來的嗎?”
“但是你表情不像!”
剛纔的服務員端來了一些酒,向晚特意叫住了他,“我朋友,叫…”
他看着我等待着我回答。
“花花”我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答。
接下來又爆發出了一陣笑聲,那個服務員和向晚都一起笑了,兩人都對我的名字有異議,“花花?”
我看着兩人笑的那麼可愛,在看看向晚,卻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不是嗎?
他其實一點也不冷漠不是嗎?看起來就像是裝的。
我把桌子上的酒打開一瓶私自倒了一杯喝起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向晚看了看錶,把手裡的吉他包拆開來。
他發覺我在看他,一點也不在意,嘴角甚至有若有如無的微笑,“你是不是覺得這吉他太舊了!”
酒吧裡面聊天實在不太適合,對方的話語完全淹沒在重金屬的音樂裡。
只看見他的嘴脣動了動,可是我一點也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我沒有挺清楚?”
他示意我從他對面坐到他旁邊去。
“你剛纔看着我的吉他是不是覺得他有些舊了!”
雖然的確是這個樣子,可是我卻搖頭,“沒注意!”
他擡眸看了我一眼,轉瞬間眼眸又專注在自己的吉他上。
他話語淡淡的,“我以爲…”
我笑了一聲,這其實算是要有話題嗎?
“嗯,確實是有些舊了,怎麼還來彈,換新的音色會好些吧!”我順着他的話說。
他開始撥弄琴絃,單單的幾個音出來了,可是聽起來很漂亮。
我不自覺的把視線放在那把已經磨破了又許多刮痕的吉他。
向晚輕輕的撫着它,然後開始調絃,開始有一些音樂出來,聽起來是很平淡的調子,和酒吧裡面的音樂一點也不相符。
只是近,聽多一點就感覺了憂傷。
我一個巴掌俯在了琴絃上,發出一些觸碰的顫音。
向晚笑起來,白白的牙齒。但他始終沒有擡頭。
我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很多一部分開始放在這個男生身上,不管是憂傷的時候還是有點冷幽默的時候。
“等下在唱,現在我不想聽!”
酒吧裡面還是酒吧裡面的氣氛,不到九點,卻是很熱鬧。
陸續續的有人從門口進來落座點酒喝酒。
向晚卻沉默了,他把吉他放在一邊只是看着我。
“怎麼了?”我抹了一把殘留在嘴角的酒,“有東西?”
他搖搖頭,手卻把我手裡的酒杯給收了起來,“女孩子應該少喝點酒!”
這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在餐廳不是挺允許他兄弟給我酒喝的嗎?
“給我!”我自己都不介意多喝一點,“不用你來買賬!”
我白了他一眼,拿了桌子上面的酒瓶開始給自己灌起來。
來酒吧不喝酒,來幹啥?看人?
他挑着美看着我,五官在五顏六色燈光下投下很多陰影。
我卻在酒瓶下面偷偷的笑了。
林藍,是你說的,遇見一個人可以奮不顧身麼?
今天我就遇上了這樣的一個人,可以在不到幾個小時就讓你開始沉醉開始想要去探究的人。
他毫無預兆的湊近了我的臉,“怎麼了,你……”他饒有興味的看着我。
眼睛在這個等下卻顯得特別的晶亮,我別過頭去,“沒,沒怎麼了?”
我有些底氣不足的端正坐好,“沒什麼事情啊!”
向晚沉穩的笑了一下,“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就聽我唱歌吧!”
說完他就懷抱着吉他走上去了,回頭還給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我躲在酒瓶下面笑得像個傻子一樣的。
真的遇到他我就開始要變成一個傻子了嗎?
舞臺上喧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向晚走上臺去,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歌唱者一樣。
很多喝酒的人也開始安靜下來。
看來向晚在這裡已經開始積累了一些人氣了。
這個卡座選得一點也不好,離舞臺比較遠,我本來想走到前面去一點,可是又覺得有些不適合,起身又退了回來。
舞臺上的向晚開始自彈自唱,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慌亂的看向別的地方,可是舞臺上他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感覺突然開始心跳加速,腦袋也開始暈眩。
當我以爲沒有一個人會走進心裡的人,可是那個人卻開始悄然劃過了心底。
心裡有種慌亂有不可置信的感覺。
我喝了酒杯裡面的一口酒,舞臺上的向晚還在安靜的唱歌。
深情一般的,他是一個天生的歌者,可以駕馭那麼憂傷又那麼好的小情歌。
或許在他背後有很多的故事,或許他沒有經歷過也可以演繹的那麼好。
一首歌曲完畢,掌聲不斷。
他開始坐在舞臺的中央調絃,後面幾個和聲的夥伴開始起了一個開頭。
那旋律,很熟悉,是一首張學友的只願一生只愛一人。
我越想越覺得有些動容,眼淚也開始掉下來。
終於決定走出去,沒有呆在這裡的勇氣了。而且心裡害怕的有些發狂了。
出了酒吧,夜晚有涼風開始吹在臉龐上,忽然清醒了不少。
步子有些沉重的趕着往前面走,可是向晚的笑臉卻飄忽在眼前趕也趕不走。
背後也突然有個身影想起來,有些失望的話語如悶雷一樣的響起來。
“林藍,不說一聲就想逃走?”
我腳步一滯,回過頭去,真是向晚。
“怎麼沒有唱歌了?”我看着他,心裡卻是驚喜。
他手裡還抱着吉他,好像是剛從舞臺上跑下來的。
“你……”
他看懂我,揚了揚手裡的吉他,“不好聽?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我有些說不出話來,向晚站在我十米開外的地方。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飛着毛毛的細雨,一點一點的涼意透過肌膚。
我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頭髮上開始粘了一些細小的水珠。
向晚看了一會就兀自的笑起來,“這天氣有點怪”
我木訥的回答他,可是說完覺得有些白癡,“好像是秋天了吧!”
他開始悶笑,挪動步子走過來,撥弄了吉他的弦,“要不要聽完?”
PT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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