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王府,風沁一身四爪金龍的墨色衣袍,形容慵懶的半臥在高貴典雅的美人榻上。
雕龍描金的杯盞,淺淺的在他修長如玉的指間轉動,血紅的酒液散發着淡淡的醇香,越發襯得他俊美無匹的臉色顯得飄飄欲仙,又因爲身體的原因,他的臉色又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白。
“太子殿下,該喝藥了。”
新配的貼身丫環曲兒進來,將手裡的托盤放到桌上,雙手小心的端了一隻藥碗,遞到了風沁面前,
“放糖塊了嗎?”
風沁看她一眼,脣角含着柔如春風的笑。
曲兒臉一紅,有些不敢看他,心跳如雷的低低迴道:“回太子殿下,放,放了。”
從來不知道,原來太子殿下竟長得這麼好看。那時候,宮裡將她調到儲王府的時候,她還有些不願意,可現在,她哪怕是爲了殿下去死,也絕無怨無悔。
“呵!那便好。你叫曲兒是吧?”
風沁將藥碗接過,頓了頓,又隨口道:“曲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鼻翼輕輕顫動,是一股精純的藥香,他以脣抵上,一口氣一飲而盡。
曲兒臉一紅:“奴婢……不敢。”
在這個宮裡,除了皇上,所有的男情女.愛,都是被禁止的,她不敢有,也不能有。
藥有些苦,風沁皺着眉,有些不悅,即使放了糖塊,還是苦得難以忍受。他眼睛看着曲兒,將這隻藥碗扔到一邊:“是不敢,還是沒有?”
重回朔月,他終於不再是那個朝不保夕的無能質子,而是飛龍在天的一國儲君!
曲兒嚇得腿腳一軟,“殿下,奴婢,奴婢……真的不敢。”
還是這一句話,卻包含着不同的意思。
風沁眸光一閃,掂了塊甜點放入口中,才終於覺得舒服了些,相對的,那心情也好了許多。擺擺手道:“起來吧!本太子只是想要知道,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就放你出去,找那良人好好的嫁了過日子,如果沒有……本太子,想要收你爲側妃,如何?”
他眼睛看着窗外,話語說得風輕雲淡,像是收太子側妃的這樣一件大事,到他這裡,只不過上嘴脣碰碰下嘴脣的事。
曲兒頓時就有些傻眼,繼爾便是狂喜如潮。
“太,太子殿下,你……你是說真的嗎?”
驚喜之餘,她連尊稱都忘了。
風沁轉過眸光,一抹涼意掠過,點點頭道:“本太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伸出手,眉眼如畫,氣質溫和。
那是高高在上的謫仙一般的存在,卻爲什麼偏就戀上這塵世間最卑鄙的一坨塵泥呢?
曲兒不作細想,她的心思,已完全的被這額外的狂喜衝昏了頭腦。
她拼命的點着頭:“願意!我願意!曲兒從第一次服侍太子,就喜歡上了太子。曲兒願爲太子當牛做馬,至死無悔!”
這樣的太子,仙一般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她曲兒的祖上,絕對是要冒青煙了。
“呵!傻丫頭,本太子喜歡你,又怎麼可能讓你當牛做馬呢?”
風沁笑着,伸手將她拉到懷裡,坐到腿上,捏了捏她略顯瘦弱的腰間,低低的道,“回頭,多吃胖一些,我纔會喜歡。”
這樣的腰身,太瘦了,瘦的……握不到半兩肉。
“嗯,曲兒一切都聽太子的。”
曲兒嬌羞着臉,聲若蚊蠅的回着。
她現在的心,怦跳如雷,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天,好痛!原來,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不是!
“你幹什麼?這麼狠的捏自己,不會疼嗎?”
風沁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心
疼的抓着她的手,輕吻了一記,道:“你記住,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灑掃伺候的下人,你是我的太子側妃,日後,我是皇上,你便是我的貴妃娘娘娘。”
他聲線魅惑的低啞,自有一絲淡淡的倦意閃過,曲兒一無所覺,她只聽着這些將來數不清的榮華富貴,她就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直到風沁將她整個放起,放到內殿那張描着金線的大牀上時,她才猛的清醒過來。
“太子,我……”
她臉色既驚又喜,太子突然這樣,是要現在就要了她麼?
風沁搖頭:“噓,別說話,讓我好好看看。”
他如玉的指尖劃過她的眉眼,落在她的脣瓣,迷離的眼底瞬間變得痛楚,低低的呢喃一聲,他的熱吻,已經如數的落在了她的脖頸。
“溪兒,溪兒……”
他迷亂的叫着,將他所有的思念與激動,都釋放在了這一刻。
這一場極度奢華的愛戀,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
與此同時,太子東宮,沈浪明明皇子的身份,卻住進了本不應該他住的地方。
從御花園回來,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沈浪,你等我一下。”
婉溪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追上來,沈浪頭也不回,卻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婉溪撲上來,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喘着氣道:“你跑這麼快乾什麼?我都追上你了!”
微微的小手,緊緊的抓着他,像是怕他真的跑走了一般,那樣的忐忑不安,沈浪的心,忽的就靜了。
“傻丫頭,我跑再快,你不也追上了嗎?”
他回身,重重的將她擁入懷裡,一顆黑暗沉冷的心,忽然就被注入了一束溫暖的陽光。
是啊,縱使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卑鄙的,充滿陰謀的,那他至少還有她,這就已經足夠了。
“嗯!我追上你了,所以,你一定要聽我的。”
婉溪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裡,有些累。沈浪看她不太舒服,眉頭一皺,將她抱起,婉溪又嘀咕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到底還有爹,還有娘,我在這裡,連爹孃都沒有,我不也好好的?”
某種事實上來講,他們兩個,其實都蠻可憐的。
她穿越時空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無論是生是死,她都是永遠的孤身一人。
可沈浪不同啊,他娘雖然已經死了,但他娘是愛他的,他爹呢,雖然行事做法有些卑鄙,但也是真的疼愛這個兒子,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你不懂的。我從小,就一直知道我自己的娘是誰,可我卻很少見過她。我恨那個男人,並不是因爲他這麼些年沒有管過我,而是因爲,他明知道娘在受什麼罪,他居然也能不聞不問!”
沈浪淡淡的說着,時至今日,其實他也真的很看開了,但每每一想到,最後的關頭,娘是爲了救他而死,他的歉疚,就讓他再也不能原諒。
“好了!人總有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你性格一向開郎,豁達,怎麼偏在這件事上鑽牛角尖了?”
婉溪扳過他的臉,不滿的說着:“你沒有了娘,但你還有我的,喏,若你不嫌棄的話,咳,你叫我一聲娘,我也就認了你!”
她半開玩笑的說着,沈浪頓時瞪大了眼睛,抽着嘴道:“你?”
“嗯!”
她一本正經的點頭,臉上的壞笑憋也憋不住。
沈浪黑線,磨着牙道:“好啊!你要當我娘,也行……我要,吃奶!”
足尖一點,抱着她掠上房頂,深秋的陽光金燦燦的照着,他急不可奈的將她壓在身下,撕開了她的衣服。
婉溪悶哼一聲,臉紅如火燒:“沈浪!不許在這裡!”
沈浪低了頭,咬上她豐盈的柔軟,含糊不清的道:“就在這裡,
這裡,有情趣!”
婉溪黑線。
這可是在凹凸不平的房頂上啊啊啊啊!琉璃瓦雖然好看,但卻該死的滑!
鬱窒胸口多日的不能原諒,忽然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不管如何,娘已經死了,韋皓也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了代價。縱然他這個名義上的父皇當年曾做錯了什麼,但這些年的孤獨煎熬,也讓他嚐盡了苦果。更何況,他身染重病,或許,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孃的死,對他,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該死的!你也給我認真些!做不到我滿意的,我削死你!”
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婉溪也跟着一臉痛紅的兇巴巴吼着,圓圓的小胖臉,卻是羞得能燒開一壺水來。
嗚嗚!
一世清名啊,她怎麼就會腦抽的說出這些羞人的話呢?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好好的滿足你,看看到底,會是誰削死誰。”
沈浪愣了一之下,頓時便笑得極爲開懷。
有她在身邊,果然什麼事都不是問題。
“喂!不許再說!”
婉溪突然咧嘴,狠狠的咬他一口,沈浪打個哆嗦,剛剛突然降了一些的衝動,頓時又激盪而起。
“丫頭,你這是在玩火!”
他聲音暗啞,極快的懷裡抱起她,飛也似的掠進屋頂下的房間,眨眼間就衝進了內室之中,將已經衣不蔽體的婉溪用力的壓在牀上,火熱的吻,狂勢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密集而落。
“唔!你……輕點!”
婉溪呻吟,他的鬍子扎得她好疼,也好有感覺。
沈浪詭笑,他霸道的脣舌肆無忌憚的攻城掠地,從前胸到後背,無一放過。
從頭髮絲到腳底,連她珠圓玉潤的小腳丫,他一個都不放開。
輕輕啃咬,細細的吮咬,婉溪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沈浪!你,你給我嘛……”
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吼,頓時就又哭喪了臉,看得特別可憐。
她受不了,真受不了!
沈浪擡起頭,壞壞一笑:“那麼,溪兒滿足了嗎?”
婉溪哭着點點頭:“滿足了滿足了,快!給我,我要!”
用力的扭動着身軀,明明他也早就這麼難以忍受了,卻爲什麼還要堅持這麼長時間?
“呵呵!女人……居然還有心情跟我哭,大概還是沒滿足吧?”
沈浪低低的悶笑一聲,婉溪臉色一變,頓時一聲尖叫,衝破屋頂。
“沈浪!你……”
她半截喊聲未完,他靈活的脣舌已經極快的衝入她的禁地,纏綿不休的挑逗着她的桃源地,她用力的繃緊了身子,從先前的抗拒,漸漸的變得迷亂的呻吟。
沈浪憐愛的親吻着她,她的味道是那樣的香甜,即便是這個最爲隱秘之地,也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嬌媚。
婉溪無力的哼哼着,她的神智已然不清,沈浪不知又問了她一句什麼,她終於是點頭又搖頭的什麼都沒有回答,沈浪滿意一笑,終於放過了折騰她的動作,整個人覆在她身上,用力一挺。
她一聲悶哼,乍起的快感像衝動束縛的利箭一般,直衝天際!
火熱的激流奔騰着,沈浪用力的帶着她,一起飛上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快樂天堂。
……
翌日,天亮。
婉溪渾身顫顫的醒來,那個折騰了整整一天又一夜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她忍着痛楚起身,卻是雙腿一軟,“撲通”倒地。
她一聲低咒,剛要撐着地爬起,房門被“忽”的打開,一道人影飛快的撲進,她剛剛驚喜的擡眼,一抹奇異的香味飄過鼻端,她身子軟軟的倒在來人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