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地寶級的東西能讓我生魂,我不知道這片人蔘片能不能讓我達到某個境界,但是現在我渾身疼痛不已並且生命危危可及。
所以我決定吃了他。
一千萬換了它,要是死了,死之前卻把這樣一小片花了我上千萬的人蔘浪費了,我怕我死不瞑目。
瑪德!
我罵了句,把人蔘片拿出來,丟在嘴巴里。
瞬間!
顛覆我整個人的感覺瞬間從嘴裡擴散出去,隨即是身體,接着心臟也快速跳動起來,至於身體的各種因爲強勁對打產生的疼痛也在這一刻變和緩不少。
最主要的是,我腦海一片清明,無比輕鬆的感覺嗡一下像是古寺老鐘敲響,遊蕩迴響,漸漸散開,傳遍整一個靈魂。
奇異的感覺,變的無比明亮的眼睛,還有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又不斷在滋生的力量感……
青年手中長槍一帶嗡的一聲勁道響起,卻見他右腳大步前邁,手中長槍一丟一收對着我胸前,連人帶槍殺了過來。
槍頭鋒芒綻射,即便是在夜晚依舊刺眼,震撼人心。
而我在這一刻也恢復不少力量,整個人也處於巔峰興奮的狀態一般,我騰空側翻過去,隨即一腳踹向青年。
他有長槍,在我踹腳的同時他身子一扭立馬就閃開了,並且收了長槍橫掃對着我另一隻腳掃了過來。
動作迅速利索,說收就收,說掃就掃,不見半點停留。
我心驚,跳躍開去。
這是我能做的最快反應,跳躍的時候也是能使用的最快速度,畢竟我還沒愚蠢到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地步。
不過腳受傷了,被長槍鋒利的槍頭刮中,所以當我跳躍半空落地的時候差一點就跪了下去。
還好身子平衡力還行,在身子差點跪倒的時候腰力一扭就把自己的身子扭正,並且站好了。
腳裸受傷了,白色的氣息往上冒。
如之前所說,被他們手裡的武器傷了並不會受傷出血,因爲傷的是我的魂魄,所以疼痛卻比受傷出血更甚。
如今我就在忍受着這份疼痛,腿也微微發抖起來。
還好,幾秒鐘的時間就恢復過來了,比第一次臉頰受傷要恢復的快,原因肯定和嘴裡的人蔘片有關。
只可惜,剛剛打鬥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人蔘片吞進去了,所以現在嘴裡只剩淡淡回腔的甘甜味,沒了之前帶給我的各種如成仙一般的味道。
“身手不錯,居然還能活着。”青年手槍,輕笑。
與此同時他又向我走來了,就像他說的,他是來取我性命的,所以輾轉間的休息時間也不給我,雖然是在說話,可也同時是下一次戰鬥的開始。
每一次他的招式都比之前的要凌厲和兇猛,所以這第三次的交手,我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感覺這次是我亡的機會比他死的可能性更大,說到底,我只是凡人肉身,這個時候的肉身成了累贅,一再的讓我處於下風。
反觀對方,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即便已經進行到第三回合,他的神態和走路姿勢呈現出來的就是那麼種無比的輕鬆感覺。就好像是在玩一樣,絲毫沒把眼前的打鬥當成一回事。
再對比我的狀態……
這就是我認爲自己會死的原因,我腦子很清晰,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眼前青年的強大。
我後退,開始思索着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簡單的力挽狂潮是不可能的,我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
周旋嗎?
我看了看四周,這房子不大,四面牆壁直接把我困住了。所以我就算再怎麼周旋也沒用,人在這四面牆壁里根本沒辦法展開身手,想跑都不行。
計謀?
我看着青年,見他雙目銳利,盯着我的時候眼珠子沒移動過一分。
這表示青年是那種意志堅定的人,這種人頭腦清醒且聰明,所以計謀也用不上了。
於是我又在想了,三十六計瞬間過了腦,可是這依舊是無濟於事。
絕對的實力面前,玩計謀只是傻子所爲。
現在我知道了,也明白自己浪費了不少時間,因爲青年已經把長槍抗在肩膀上了,雙手搭在長槍上,一步一步,逼的我背後靠牆,無路可退。
怎麼辦?
我盯着他,全身繃勁,心道自己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讓對方不好受。
我咬牙,準備着破釜沉舟的一擊。
人爲了活着可以各種委曲求全,因爲還活着,想看到更好的明天,等待更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當知道自己一定會死的時候,那又何必還懼怕死亡呢?
我死定了,死就死,可是我死也不能讓對方以爲我好欺負,我要拉他墊背,拉不了墊揹我廢他一隻手也好,廢不了手我用嘴巴咬……
我儲勁,身子後移謹慎看着對方,留意他的任何一個細節和接下來要使用的招式。
“死!”近了,並且他也開口了,右手一橫,左手一放,原本扛在肩膀上的長槍呼一聲被他右手拿住,並且已經對着我胸前點來。
一點一抖,原本的槍頭瞬間綻開了花,頃刻間化爲無數小點遍佈我全身殺了過來。
這招之前我領教過,令我眼花繚亂並且最後僥倖躲了過去。可是這一次我就不覺得我運氣好了。
我分辨不出眼前的狀況,看不到槍頭對準我身上什麼位置,所以我想也不想,直接身子縱跳橫飛向右邊。
雖然不知道位置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我只要跳出他的攻擊範圍,那麼任由他的槍頭變成幾百萬個點也和我無關。
我念頭剛起,就在我身前出現了青年的身影。
他站定,對我猙獰一笑,隨即一掌對着我胸前拍來,準確無誤的拍中,蓬的一聲打裂我胸口一般在我體內傳來咔嚓的骨頭碎裂或斷裂的聲音。
下一頭我雙眼一黑,腦袋渾渾噩噩不清醒,任由沉重無比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蓬的一下,地板都裂開了。
剛剛我壓根就沒辦法控制身體,所以這一下也砸的非常的慘。
恢復知覺後,疼痛遍佈全身。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並且有人喊話了:“魏先生你在嗎?”
是服務員的聲音。
我眼睛看了眼大門,隨即看着青年。
他停止了繼續攻擊我,也看着大門。
估摸着他生前也是頗有禮貌的,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斷我和服務員的話。
也或者說,在他眼裡我不論如何反抗最後都是死,所以他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裡,這個時候時候我已經是半死不活,他就乾脆住手不殺我,接下來折磨我幾下,再殺。
這就是仇恨呀!
當仇恨成了一切,當復仇能讓自己愉快。那麼折磨對方,看到對方痛不欲生的模樣和慘叫聲對復仇者來講,那絕對是最享受的場景和聲音了。
想到這裡我背後發冷,心道要真這樣,我寧願自己撞牆死也不讓對方玩死我。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服務員的聲音也再次傳來:“先生,請不要那麼吵好嗎?你剛剛製造出來的聲音已經遭到好幾個人投訴了。”
我苦笑,現在就是想回對方話我也不行了,其實我更想解釋我也不想這樣,因爲我命都快要沒了呀。
Wшw⊙ttκд n⊙¢ ○
聲音停止了,接着是遠去的腳步聲。
服務員走了,青年又把長槍拿起,向我走來。
該死的“體驗”又將開始,青年猙獰笑意更濃,我也拼着最後幾口氣試圖掙扎起來。
只可惜,這種掙扎帶給我的只有疼痛,除此外,還有絕望。
“我要殺你,不過一槍。”青年來到我身前,長槍槍頭被他一甩就對準了我喉嚨口,得意開口道。
我狠狠看着他,內心喊着有種你就來,大不了就是死,死了我變成鬼我也要和你再戰一次。
當然我現在再怎麼狠也發不出聲音來,胸腔位置很痛,呼吸一下都痛,牽扯着全身經脈抽起來,最後讓我全身感覺都不好了。
都說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剛開始絕望並且想着做鬼的事情,突然我發現我能動了。
不是身體,而是另一個我。
很奇怪的感覺,輕飄飄的。
是的,我的肉身依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可是我的手在試圖掙扎的時候居然挪動了一下。我以爲是身體能動了,眼角看去,手依舊在原地,另一隻手卻是移出了體外。
然後我就感覺不到疼痛了,整一個人舒服無比,並且輕飄飄的,狀態奇異的讓我張嘴合不上。
“魂嗎?”很快我就醒悟過來了,並且將移出去的手回到肉身處,重疊。以免被眼前這個舉槍正要殺我的青年發現端倪。
“魏家小兒,讓你嘗試下什麼叫痛苦吧。”青年準備對我出手了,我也緊張收斂心神不去想其他的,而是尋找鬼頭大刀。
李靜從我肩上抽出鬼頭大刀,又能插進我的身體,也許鬼頭大刀和眼前青年的長槍一下,在成爲魂魄後可以呈現出來。
果然,我看到了鬼頭大刀,就在我腰口,如馬召陽那樣掛着。
青年舉槍,對着我的大腿插去。這一霎那我的魂身猛然彈起,右手將鬼頭大刀一抽一帶,對着青年脖子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