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一前一後果然來了,舉拳,撒野。
速度很快的樣子,但是在我眼裡,慢了。
我出手了,在他們撲過來的時候一腳踹翻一個,一手掐住一個,丟出去,暈了。
被我踹倒在地的人還清醒着,不過痛的嗷嗷叫。
他現在驚恐看着我,雙手支撐身體,挪着屁股,後退。
我注意到吳志華和包天兩人的表情已經呆住了,我也看到地上那傢伙驚恐後退的時候掉出一個打火機。
我向他走去,他後退的速度更快了,地上也磨出了血,估計是剛剛砸在地上的時候石頭刺破他的屁股了。
“不、不要過來。”他還在後退,臉色蒼白,有汗。
我大步上前,撿起打火機,來到他身前。
他也不走了,估計是知道跑不掉。
“有煙沒?”我道。
說完我看到他驚訝到說不出話的表情和張開的嘴巴,卻沒閉上。
我搖頭,給他一腳把他踹暈,從他身上拿起香菸,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一口。
“呼!”
感覺棒極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被關押了幾百年的老煙鬼,終於有機會出來恢復自由,還能吸上一口久違的香菸。
“大、大哥……”我在享受着,包天顫抖着聲音開口了。
我扭頭看他,想知道他要說什麼,現在我心情好極了。
可惜,他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有些畏懼的看着我。
連吳志華,也在皺眉看着我,不知道是在擔心我還是畏懼。
這一刻我停止了抽菸,腦海恢復了點清醒,心想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
抽菸?
仵作?
真該死!
我看着手裡的香菸,丟地上踩滅,隨即又抽出一隻點上,繼續抽。
可是這一次是我自己要抽,不是剛剛那種莫名的就抽菸了。
我也不管那個仵作究竟有什麼壞習慣被我學會了,但是他不能操縱我,我能擁有他的一切。
我很清楚的知道之前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剛剛表現出來的強大其實不是全部都是我的。包括使用殺豬刀將虎子的狙擊槍一分爲二,那也不是我的本事。
都是仵作的,是仵作的!
如今我抽菸,內心彷彿裝了只鬼,它在潛意識的讓我去做一些我腦海認爲是對的事情。那不是我本意,是心裡那隻鬼的本意。
我猜測仵作已經不是在我背上,而是住在我心裡了,他的魂魄試圖和我的魂魄融爲一體,他在試圖成爲我。
我知道這樣很荒唐,可是如今一路來表現出來的東西卻在告訴我確實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進到我的內心,侵蝕我的靈魂和思想,但是我這個人脾氣倔,不認命。
他在潛移默化我,我又何嘗不能佔有、吸收你?
相到這裡我又深吸一口香菸,濃濃的煙霧在我口腔裡像是儲存了能量,正一點點擴張,撐開我的嘴巴卻又撐不開,帶給我一股麻麻的感覺。
最後我變的平靜起來,我知道他和張東健他們一樣是好的,雖然不懂爲什麼會這樣,我想說,他們如果真的要害我,機會多得是……
“大哥,有人來了。”我還在抽菸,思考問題,吳志華來了句。
我醒悟過來,衝他點頭並且示意他們藏起來,然後看着來人的方向。
是王雪和她的假男朋友。
王雪過來的時候起初是一路快步走,好像有什麼急事,可是走着走着,當她的眼神看到地面後,她失聲了。
“天呀!”
她的表情很誇張,彷彿見到了什麼永世讓她驚訝的場面。
因爲這樣,我也低頭看了看的地面,除了那兩個被我踹暈的人,沒別的了。
對了,還有一根被我踩在腳下的香菸……
我低頭看香菸,心道這不是什麼中華之類的名貴香菸,只是普通的香菸,用得着那麼驚訝嗎?
可是當我看到王雪蹲下身子要把之前我踹暈的兩人捆綁起來後我覺得鬱悶了:“他們暈了,那麼急着綁起來幹嗎?”
她表情的確實很匆忙,似乎是怕他們兩人突然醒過來,然後會變成猛虎獅子一樣對我們進行絕地反擊,能傷我們性命。
事實上,他們在我眼裡就是兩個狂妄自大的人。
現在不單王雪在綁,她的假男朋友也在綁,很焦急的樣子,繼而倆人合作完畢,將兩個人捆綁的結結實實才鬆了口氣。
“你放倒他們的?”男的問我。
我點頭。
接着他和王雪對望一眼,苦笑起來。
“你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怪物?”
王雪問我,坐在地上,依舊是苦笑,看着我的眼神又灼灼有光,很吸引她的樣子。
我攤開手,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我剛剛還遭遇了被鬼搶奪身體的一幕,雖然我表現的比較鎮定,其實,我依舊憂心重重。
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經歷的,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說,只是覺得別人欺負我,我就要打回他。鬼要佔我便宜,我就把鬼壓下去。
就是一股蠻勁,不考慮後果的那種。
“他們兩兄弟叫蠍子,是我們過去訓練隊伍中最厲害的兩人。說他們厲害是因爲他們心狠手辣,很危險。”
“當初訓練的時候我們有一場對賽,只是訓練的對賽,徒手格鬥。可是這兩個傢伙最後把對手殺了,生生咬死。而被他咬死的人是我們的教官,一個足以一個人把我們一半人打敗的教官。”
我聽着,點頭,心道這兩人果然是兄弟。
男的開口了:“在他們要受到懲罰的時候卻不見了,我們找了一天都沒找到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後來,有不少案子發生,被殺的人身邊有蠍子的標誌,那就是他們兄弟倆……”
“他們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是職業殺手。所以剛剛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他們也許並沒有暈死,也許在等待機會出手。一旦有這個機會,你也就危險了。”
王雪最後補充道。
我哦了聲,點點頭。然後看着他們兩人,最後沒說話了。
他們也許說的對,擔心也是應該的,但是我覺得真沒什麼。他們要是醒來了就更好了,我可以在踢暈他們一次。
王雪口裡的四個夥伴似乎還剩下一個,可是當王雪他們一起的人陸續趕過來並且展開搜索後並沒有找到那個人。
於是最後他們猜測只剩三個人,還有一人因爲沒有實際性的證據證明他來過,於是就被放棄了。
之後我上了他們的車,壓着虎妞幾個人走了。小轎車也走了,依照王雪的話,今晚是行動最關鍵的時候。
如今他們要回去,審問虎妞等人關於人質的下落,不惜用各種刑法來逼供,直到最後得到他們想要的線索。
對於這一點我沒在意,我不懂那些東西,反正我只想證明我自己的清白,所以纔不得不以這還總方式去接近一些有權有勢的人,讓他們來證明我的清白。
有些東西太複雜,就像有些關係那樣,複雜着。
我辦不到的可以通過他們去辦,我只需要有恩於他們,曾經幫助過他們。
我被安排在一間三星級酒店裡,一個人,躺牀上抽菸,眼看着到了下午,到了夕陽下山的時候,煙也抽了差不多兩包,王雪來了。
“有線索了,立馬行動。”
我沒起身,看着她:“說好幫我捉的疑犯呢?”
我這是演戲,其實內心早就巴不得立馬去把市長的兒子救出來了。
王雪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吱吱唔唔半天沒說話。
“下、下次,下次一定幫你,但是現在我們有更緊急的事情,再說,我們離開了那裡,那個時候你的疑犯可能趁機逃跑了,所以、所以……”
“算了,走吧。”見好就收,我忙打斷她接下來的話,我也想立馬把現在這件事解決掉。
這裡,浪費我不少時間了。
王雪呆呆看着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才帶頭領路,帶着我上了車。
車上有四個人,我、王雪、之前那個男的,叫威剛,還有另外一個陌生中年人,叫鴿子。
上車後也沒說話,我和他們不熟自然搭不上話,他們三人也不聊天,估計像他們這些人天生都是沉默寡言的吧。
行動是營救人質,王雪在車子停下來時候只說了一句話:以最快的速度救人質。
後面的話她不說我也能猜測個七七八八。
虎妞等人被捕了,他們的任務是收贖金,所以贖金和人都沒回來,看守人質的人必然生疑,甚至已經做好措施等着我們這些營救的人出現。
而這些人都是一些老練有本事的人,這就表示必須要速度的解決掉整一件事情,不然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糕。
沒有計劃,只有一個指令:救人。
這是單人或者自己組隊救人,安全自顧。
威剛和鴿子一組,下車後向眼前這個類似倉庫的廢區衝了過去。我和王雪一組,她先跑到廢區外貼着牆壁聽着什麼,我是走過去的。
又不是搶什麼,沒必要打頭陣。而且,現在素有人都這樣衝過去,反而會讓事情變的更糟。